那些狗仔神通广大,她可不认为他们这样就打退堂鼓。
“什么事?”
“有记者说要采访你。”是那家八卦第一把交椅的杂志社。
以为是上星期敲好的室内设计杂记人物专访要确定采访时间,梁冬薇随口说:“要确认时间吗?我回来再处理,我现在赶着要出去一趟。”她步伐没有停止,仍快步的往电梯方向走。
“这样啊”maya欲言又止。这个星期冬薇心情一直不太好,好不容易拨云见日的有了笑容,就等她回来再处理吧。
踩着轻快的步伐,梁冬薇的好心情让人一看就知道,走出公司大楼门口再往右走不到十公尺处,有个陌生男子唤住她“梁冬薇小姐。”
她怔了一下,看着那位素昧平生的男子。“你是”
“你好,我是xx周刊记者。”
她本身并不是名人,没什么采访价值吧?正讶异这种八卦周邗怎会找上门时,对方开口了。
“事实上是这样的,一个星朝前有人拿了条有趣的新闻来兜售,目前我们已握有相当证据,只是仍需求证。”
“我想,我只是个设计师,应该没什么有趣的新闻。”
“你的丈夫赫墨言是德利建设接班人,本身就具传奇性;你同父异母的姊姊梁雪蔷是社交名媛,而梁冬薇小姐姑且不说是才华洋溢的各室内设计师,更是企业大佬宋道一的唯一外孙女,这样的组合可是金三角呢。”
梁冬薇秀眉微蹙起来。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提到姊姊?
记者先生一笑“请问梁小姐知道德利和扬鼎打算合资建饭店的事吗?”
她保持警觉,不想让这些人有机会乱写。“工作上的事我不过问我先生,如同我工作的事他也不干预,我想这是一种尊重。”
“那梁小姐知道令姐和你先生一起出国的事吗?”
这句话对她而言是个更大的震撼,但她努力告诉自己不能失态。
深呼吸一口气,梁冬薇晈着牙说:“既然德利和扬鼎有合作计划,一起出国的事值得大惊小敝吗?”原来他们是一起出国,因为这样,赫墨言才没跟她提要出国的事,她打电话他也不愿接、更不想回吗?
“梁小姐放心曾交往的他们一块出国?”很满意看到她面如死灰,记者又说:“事实上,我们也在前几天拍到你深夜和某位高大男士吃宵夜的画面,后来发现这名男士来头也不小。”
这点她倒是心中坦荡。“罗政宇设计师和我是好友,最近我们有合作的案子,只是一起去吃个宵夜。”
“是啊,他开车送你到住所楼下就先行离开了。”
“那你们还觉得有趣?”
“不,有趣的是你先生和令姊这边。”他拿了个牛皮纸袋递给她。“这里头是他们投宿饭店的相片,登记为两间房,但事实上梁雪蔷小姐在当地凌晨一点三十二分去敲赫墨言先生住的326室,一直到隔天十点多,两人才由同一个房间走出来,你想,这近九个小时的想像空间有多大?”
直到后来那位狗仔记者走后,梁冬薇还是浑浑噩噩的。她是在作梦吧?作一场荒谬又可笑的恶梦
不!不对!为何她什么事情都是透过别人才知道?既然她是当事人之一,是不是也该去问同样身为当事人的赫墨言,看看他怎么说?
反正最坏的情况、最糟的心情就是这样了,她为什么不去求证他?
有些事她得勇敢的去面对,起码才不会再有类似当年她和罗政宇那样的憾事产生。
强打起精神,她按原定计划去机场,由于记者耽搁了不少时间,又遇到一些小塞车,她到了机场时,赫墨言搭的那班飞机已经安全降落,旅客也出关了
站在人来人往的航厦大厅,她看着前来接机的人接到了想见的人,有人开心的向前握手,有人给了个大大的拥抱,还有情侣吻得难分难舍只怕她是前来接机的人中,心情最忐忑不安的,怕看到丈夫冷淡的眼神,也怕看到他连理都不想理她脑海中闪过一堆画面,可惜这些都没发生,因为她根本没看到赫墨言,也许他很快就出来,所以和她错过了吧?
转过身想离开时,她蓦然发现赫墨言拖着行李箱走向停车场,正想出声叫他,有个纤细身影却由另一端快步的走向他。
是雪蔷?
梁冬薇欲出口的声音又吞了回去,就这样隐在人群中看着他们,直到感觉自己脸上凉凉的,她伸手去碰触才发现那是泪水。
她哭了吗?有什么好哭的呢?不是已知道他是和姊姊一起出国?可是亲眼目睹那画面,她还是伤心。
她的伤心,超乎自己想像
离开机场后,赫墨言没回家却先进公司开了个重要的会。
出了会议室,秘书给了他一杯咖啡并问说:“夫人先回去了吗?”
“怎么这么问?”赫墨言回位子把抽屉打开,果然看到自己的手机。出国前为了怕梁雪蔷又打来骚扰他,他索性调成静音把它放在抽屉里,结果到出国前他居然连拨自己的手机号码也找不到它的位置,摆了个健忘的大乌龙。
“我以为她会去接机。”秘书大致说了梁冬薇曾打电话来,问他回国飞机班次的事。
“我没看到她。”他把手机插上电源充电。
“这样啊”见秘书若有所思,赫墨言有点自嘲的说:“你会错意了,我和她结婚那么久,你什么时候看过她来接机?”虽然他一直日巳聿夕很期待。出国前吵那一架,说没杀伤力是骗人的,但要因为这样就放弃一份感情,倒也没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