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真的算是富丽堂皇,齐天的小眼睛已经不够使唤了,在健康城中是可以骑马的,但是一旦进入到了皇宫的范围内,就不行了,这里对于人们身上的兵刃管制都是比较严格的。
孟落日等人带着随身兵刃也不行,最后只好让蔡秉集守在外面等候,顺便将他们身上的兵刃放在了他那里帮助看管。
孟落日和马前卒随身的兵器可都不一般,都是李打铁帮着打造的。至于齐天就更不用说了,就是在李打铁的眼中,都是他最杰出的作品之一。把这些东西上交上去,还真是不放心。
本来以为进入到了皇宫中就能够好一点了,可是没想到聚集在他们的身边,监视着他们的士卒和御林军比之前增加了不止是一倍,想要随便走动都根本没有可能。
齐天还算是孟落日和马前卒贴身的书童才被同意带进来的。就是这样,在进入到了第二层宫门的时候,齐天还被勒令分开,有专门安排这些下人的地方。
看着被士卒们带走了齐天,临走的时候还冲着孟落日和马前卒做了一个鬼脸,孟落日感到一阵的恶寒,估计有这个小东西,而且没有在他们的眼皮子监督之下,想要没有麻烦都不可能了。
不过现在是在皇宫中,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总不能说:“我们的这个书童是个小偷,不放在我们的身边,我们不放心”吧?
所有的画师都被集中到了一个宽敞的房间中,偷眼看看周围的那些人,一个个战战兢兢地,他们也连忙低下头。
一个太监快步的在门口出现:
“各位画师,万岁说了,在秦淮河上的比试没有能够继续下去,现在回到皇宫中了,也就安全了,继续,继续!”
随着他尖细的嗓音落下,十几个宫中的宫女太监捧着文房四宝走了进来。这个场面弄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马前卒忍不住低声的问道:
“呃,不是说回来要好好审问一下,看看有没有人和那个刺客有关系么?”
等他说出来了,马前卒自己都感到自己够二百五的,最怕审查的是自己,怎么现在还主动上前问啊。其他那些画师也都用责备的眼神看着马前卒,虽然他们心中都有着同样的疑惑,可是没有人会这样缺心眼的问出来。
那个太监对于马前卒的这个问题直接就无视掉了,转身走了出去。没用多久,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接着在众人的簇拥下,陈叔宝走了进来,在他的身边,那些护卫们一个个盔明甲亮,虎视眈眈,明显是加强了警戒。
或许之前的惊恐还没有完全消退,陈叔宝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是要来主持这场绘画的比斗,还真的让人赞叹这家伙的职业精神,只不过貌似一个皇帝对于这类东西能够痴迷到这个程度,应该不叫做敬业精神,而是应该称之为不务正业吧。
看着放在眼前的笔墨纸砚和调色用的染料,孟落日和马前卒一阵的头疼,这两个家伙对于画图可是一窍不通。
当初孟落日是一个小白领,在网上作图倒是经常的,而马前卒顶多能够画个草图什么的。就是脑子中如何展现一个美丽的景色,貌似也无法让这些东西跃然在纸上。毫不夸张点说,就是如何拿笔,都是一个让他们感到难以解决的问题。
其实头疼的不只是他们两个,其他那些画师到了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思作画啊,之前的惊悸还没有完全消逝,让他们马上作画?开玩笑呢吧?
陈叔宝看着众人都低头看着空荡荡的画纸,一个个眉头紧锁,还以为都在考虑着如何下笔呢,心中一阵的高兴,大摇大摆的走向了上面专门给他留着的宝座。
整个房间中鸦雀无声,只有几个相对从害怕中恢复过来比较快的画师轻轻的拿起了画笔。
马前卒硬着头皮也把画笔抓起来,总是低头看,也不能在空荡荡的画纸上看出一朵花来。没准能够向在厨房中的超常发挥一样,有着惊人的作品也说不定,可是超常发挥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够有的,刚刚把画笔拿到手中,就有一滴没有完全润好的墨水从狼毫处滴落下去。在空白的画纸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记。
马前卒连忙将画笔放下,看着在画纸上的墨迹摇头苦笑。外行人终于比不得人家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