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碍。
一小段插曲过后,所有队友又回到场内练习。熟悉的声响持续,直到大伙搞得全身汗水,筋疲力尽,才背起书包回家去。
平常的一日又过去了。
隔天,汤恒又是睡眼惺忪的来到学校。路上有不少同学或学长姊、学弟妹跟他打招呼,他有些认识,有些不认识,反正打国小起他就是个校园风云人物,个性也和孤僻构不上边,有人打招呼他就应个声,一路强打起精神地爬上位于校内自强楼三楼的二年b班教室。
来到座位上,他书包一挂,人一瘫,立即趴倒在桌上回去找周公下那盘未下完的棋。
早自习时间近了,班上同学越来越多,吵闹不休,他充耳未闻,继续熟睡,直到有人唤醒他。
“汤恒汤恒。”
没起伏的冷淡嗓音,重复唤了几次。一直听到自个儿名字,汤恒终于转醒。
“历史作业。”
见他抬起头,邬小蔓也不在意他清醒了没,简洁明了地表示。他则是一脸刚睡醒的不爽表情,皱眉瞪着她。
他似乎还没清醒,顿了会儿,才应“没写。”
“最晚第三节下课。”
她也不废话,该说的话丢下,转头回去整理一桌子的作业簿。
汤恒依旧眉头深锁,神智逐渐回到脑袋。他没有不爽,只是睡眠不足时就这模样,但奈何人长得帅,就算整天都摆张死人脸,也会被美化称作“酷哥”自然没人觉得他有任何问题,他本人也就很“自然率性”地长到了现在这年纪。
一会儿后他总算清醒,从书包里摸出了历史课本和作业簿,埋首开始拚进度。
半晌,他伸手,以笔尾戳了前面那家伙的背,邬小蔓似乎被吓到,肩膀弹跳了下,转过头,只见后面那人朝她摊开一只手掌。
“来本答案参考一下。”
邬小蔓蹙眉,但还是从作业簿堆里抽出自己的那本递给他,之后又转回去。
汤恒扫了眼封面上的名字,翻开作业簿,里头密密麻麻的字,字迹工整得一板一眼,他前后翻了几页。这字迹确实有像本人。
早自习开始了,他埋头猛写作业,下课钟响,接着又是上课铃,在第一节课老师进到教室前,他将两本簿子往前递,并且又戳了前面那人的背。
邬小蔓再度皱着眉转过头来。
他将她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他只是一脸“老子写完了”的了事表情,将两本作业簿递给她。
她蹙眉收下作业本后,忍不住一脸莫名地多瞄了他一眼,才再度转回头。
这可是他们难得彼此正眼瞧到对方,并且还算和颜悦色的一刻。
接下来又是平常不过的授课时间,段考近了,课堂上小考也多了,历经沉闷的考试,成绩出来的那刻教室又是乱哄哄的。下课,当许多人都还沉浸在讨论刚才的小考问题时,邬小蔓已经站起身来,抱起她桌上那一叠作业簿离开教室。
汤恒盯着她离开教室的背影,显然,他是全班最后交作业的那个。
昨天发生在八下身上的惨剧让他忍不住回想,自己似乎真的因这个学艺的提醒而少挨不少罚。要不以他回家几乎不开书包的习性,他怀疑自己可能早被老师盯死了,哪还能让他常在早自习去练球。
但他好像没给过学艺什么好脸色
他努力苦思回想,脑中回忆像跑马灯一样,一幕幕都再再告诉自己,这半年多来他不只没感谢过学艺,态度还糟得不得了。
“靠!”
“靠什么?”
“没事。”
聚到他桌旁的倪安斌和祝柏晔莫名其妙地互看一眼,搞不懂好友突然喊那声是怎么回事。
“今天谁占场地?”汤恒立即转开话题。
“学弟。小强那班的。”
“羽球队什么时候比赛?”同样是校队,大家都有比赛,一堆人都想抢体育馆的使用权。
“比我们晚一个礼拜。”祝柏晔回道。
“不能跟他们打个商量,先让我们练?”
“想得美,而且除了他们,还有排球队,他们友谊赛还早我们一天。”
“马的。”他骂。想到学长卸任后,就得换他们去和那些人周旋,他就头大。
“幸好啦啦队在台上就能练,否则还有得抢。”全国啦啦队比赛日程也近了。
“下一节过去一年级提醒小强他们,要是中午没抢到场地,他们就死定了!”汤恒哼哼两声,这传统可是学长教下来的,他们有义务传承下去。
背后又传来一记刺痒的触碰。
邬小蔓觉得自己今天应该已经把一年份的皱眉次数都用光了。
还有,她背后那位同学可能吃错药。
过去身后这家伙连交作业,都是下课直接将作业簿丢到她桌上,完全避免跟她交谈、接触,但这已经是他今天戳她背的第三下了。
而现在才第二节课!
她再度皱眉转过头去。
其实她刚才有怀疑他是趁机拿原子笔在她背后乱画,但下课时她请无美帮她看过了,答案是没有。她搞不懂这家伙是想干么?
结果她从他那收到一张纸条。
她再度以莫名其妙的眼神瞄他,在他“对啦,就是给你的啦”的眼神示意下,转回身,摊开了那从作业本上撕下的纸张。
为什么你知道哪个老师哪节有课?纸条上写了这问题。
邬小蔓被这问题搞得更莫名其妙了,但她犹豫几秒后,还是动笔写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