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下,化成了一滩水,他似乎嫌这个姿势不过瘾,又将她摆成了背向他,抵在她的身后硬硬地插了进去。
这样接二连三的快感将她打得晕头转向,她被他弄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扶着墙壁的手软得像是果冻一般,一直往地板瘫下去,他直接捧住她的**,用力地揉搓,身下却没有放过她,入得又深又准,她哭了起来,不断地哀求着,想让他快点结束,他掰过她的下巴,堵过去吃她的舌头。
“结束,嗯?你不是说只要我要,你就敢给吗?结束,还早着!”
她抖着身子,被体内流窜的快感给逼得说不出话来,舌头都在发抖。
他的体力实在是充沛得可怕,一如继往地花样百出,折腾起来没完没了,一直做到她不知是第几次高潮,昏过去又再醒过来,他还在她的体内,呼吸急促,动作凶猛。
终于,他折腾够了,抵着她热热地射了出来,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痛的。
他抱着她躺到浴白里,她软软地瘫在他怀里,任他处置。
他的手指在她的腿间柔柔地抚着,刚刚弄进去的液体随着他的手指还有热水,慢慢地淌出来,他唇边勾起难解的笑,抱起她,用干软的浴巾将她包里起来,拿起毛巾随便擦了擦自己,就将她抱回卧房。
她早就昏昏欲睡,谁知他又抵了过来“想睡了,嗯?”
她的眼皮早就涩得不行,迷迷糊糊地搂着他的脖子撒娇“楚,让我睡,好困。”
他一时愣住,望着她那娇憨的半睡半醒的样子,望着她粉红的脸颊,还有那鲜艳的嘴唇,忽然觉得一切都比不过此时她在他怀中的摸样。
他的心,软了,咬牙切齿,恨不能就这样用力地咬她一口,可偏偏就是舍不得,抱紧她将她搂入怀里,虽然身体还是激动的,可是心,却莫名地平静了。
睡到半夜,外面的冷风不断地吹着,屋内早就已经停了电,他觉得身子不对劲起来,猛地一下睁开眼睛,感觉到自己被热热的、暖暖的软肉给舔舐吸吮着,然后就是她炙热的嘴,这个家伙
“舒以安!”他恨得牙根都是痒的,叫着她的名字。
她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扑到他的怀里拚命地亲吻他,在他的耳边重重地喘“楚,把我玩坏,唔”看来,她真不要命了,那么他也不必跟她客气。
于是风雨再度来袭。
第二天中午,他们总算气喘吁吁地休战,一整晚加一整个上午,他们做了睡,睡醒又做,数不清到底做了多少次,只知道床头的卫生纸被他们用得干干净净。
舒以安从头到脚没有一条肌肉是完好的,她累得快要疯掉了,可是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麻痹地失去了感觉。
楚沛起身查看了下她的状况,眉头微皱。
“唔,怎么了,是不是坏了?”
她瘫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没坏,可是也差不多了,不顾她那里肿得厉害,就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知道爱惜。
一塌糊涂,这个女人,做起事来总是不管“楚沛,你抱着我。”她朝他伸手,眼里满满的企盼。
他瞪着她“舒以安,你怎么”
“我身体好痛。”她理都不理他的冷言冷语,直接皱眉呼痛。
他的脸立刻黑了大半,可是这次却伸手抱了她,她满足地滚进他的怀里,满足地想要叹息“楚沛,对不起。”感觉到他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她抬起头在他的唇上吻了吻“还有,我爱你。”
“舒以安,你跟我道歉,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他的声音很冷,非常泠。
可是她却已经不再害怕“因为我说分手。”
如果这段时间她还不明白他为什么在生气,那她真是太不了解他了,他可以包容她的任性,可以宠她爱她,可是唯独分手二字,不能随便说,因为他心里最怕的,其实就是失去她,就一如她最害怕的也是没有他一般。
她总算明白过来了。
他沉默着,却低头吻了吻她的发心。
“我知道你还不高兴我跟康云斯见面。”她抬眸望着他“可是两次都是意外呀,你知道的嘛。”后来还是于佳辰跟她招认,那天在饭店是她通知他来的,因为她看到舒以安情绪不好,想说找他来安抚,谁知道好死不死碰到康云斯。
“我以后看到他一定绕路走。”她恨得咬牙“他害我这么惨,根本就是衰神嘛,我以后都不要看到他!”
哼,两次碰到他都没有好事,现在还让楚沛生气这么久,她真是
“嗯。”这个他倒是真的不反对。
“那你不生我的气了?”她从他的胸膛前抬起来,眼里满满的企求。
他叹了口气,除了叹息,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从最开始到现在,他的心都掌握在她的手里,任她揉搓,就算想要假装冷硬,却依旧会对她心软。
“我该拿你怎么办?”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了,这个小东西,从认识她开始就一直让他牵肠挂肚,也只有她才能让他的冷静全部破坏。
“你把我放在你身边,用你的身体折磨我、报复我,一直到你消气为止,好不好?”他简直是目瞪口呆。
她微笑着,挺直身子吻了吻他的唇“小说里都是这样的嘛。”
他直接将她揉到自己的怀里去“那样到底是报复了你,还是报复我自己?”
她笑了,终于他肯抱着她,这么久的难过伤心,在今天终于烟消云散,她在他的胸前爱恋地揉了揉脸颊。
“我又不是变态。”他失笑,这个家伙,怎么在他的面前永远这么单纯,可是他却喜欢这样的单纯。
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呢?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很小的时候,他牵着她的手,她偎在他的怀里,吃任何东西都要他一口一口地喂,那时她的笑脸,好灿烂,好开心。
他当时就被那样的笑容给炫花了眼。
到后来这么多年一起走过,他的眼中永远只有她,耐心地等这个小女孩长大,哪怕她曾一度眼睛看到别人,可是他却还是坚定地将她拉回来,只是他却知道不能再慢慢地等,他要用自己的方式让她感受到他的爱,终于,这份感情得到了回报。
现在她在他的怀里,甜甜地说着爱他,他忽然觉得心里好满好满。
“以安。”他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
“嗯?”
“睡吧。”
“唔。”她迷迷糊糊地应着,觉得好满足,可是隐隐觉得哪里好像不对,似乎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楚沛,你真的要去美国?”
她想起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居然忘了问。
“对。”
她立刻泪眼汪汪,无比哀怨地望着他“你还说不生我的气”
他一下子吻住她的唇,极致缠绵的一吻过后,他松开气喘吁吁的她“以安,你乖,听我说。”
她圆滚滚的眼眸瞪着他,咬着唇十分委屈。
“你知道美国的w周刊一直是我的梦想。”他抚着她的脸蛋“两个礼拜前,我收到了他们的聘书。”
“真的吗?”舒以安惊喜地抬头,她当然知道楚沛最大的梦想,就是可以进入w周刊,那是全美甚至全球最好最权威的杂志,能进入那里,代表的不仅仅是才华,更是能力的认可,它可是无数新闻人的梦想。
“所以我才辞职。”
她脸上的光彩一点点地消散“那我怎么办?我舍不得你。”她知道他对职业的专注,不可能让他放下自己梦想就陪在她的身边。可是她又怎么可能熬得过没有他的日子。
“听着,以安,我这次不是去美国,而是我申请做战地记者,那也一直是我的理想。所以你乖乖地在台湾念书,最多三年,我就可以回来,到时看你愿意去美国或者我回台湾都可以。”
三年她眼里的泪水闪闪,但她又知道他有多珍视这个机会“可是战地很危险。”
“我会保护自己的,因为有你,我一定会小心。”他抱着她吻去她的泪水“你乖乖念书,等我好不好?”
“好。”她完全没有丝毫的犹豫,搂住他的脖子“可是我不要在台湾这里念书,我要去美国。”
他有些惊讶“这三年我不在美国。”
“我知道,所以我先去那边等你。”她知道他从战地回来,又要面对是回美国还是回台湾,她明白他肯定会选择回到她身边,可是她不想让他放弃自己的梦想,所以,她去美国,这样他就可以不用为难。
反正她在哪里都一样,只要有他,就是她最想去的地方。
她已经学会为他着想,学会为他分担,他的女孩在爱情里真的成长起来了,他的心里,全是甜蜜,她带给他的甜蜜“好。”
低头深深地吻她“以安,我爱你。”
“唔,楚沛,我也爱你。”她在他的唇下喘息着“所以你要帮我找美国的入学资料,还有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我不管,我只等着念书就好。”
她多傻,有他为她做尽一切,她却只会在那里发脾气,现在才发现有他宠着的自己,是多么幸福,她现在才不傻得推开这种宠爱呢。
他完全失笑,可是却爱死了她的这种笃定和无赖,她是吃定了他,不过算了,吃定就吃定,谁让他爱她,也享受着爱她宠她的过程呢?
既然相爱,那么就请深爱吧,他们都相信,他们的爱情是经得起等待。
三年后,拉斯维加斯某间温馨典雅的教堂,一场简单而甜蜜的婚礼正在举行。
楚沛站在圣坛前望着身边穿着白纱的女子,她即将成为他的妻子,他的心里充满了感恩和喜悦。
舒以安抬眸望着自己此生最爱的男子,他现在已经是美国权威杂志“w周刊”的首席摄影记者。
三年的时间,他就成为一名优秀战地记者,看尽战争残酷,接受战火洗礼,也拍下了无数感人的,悲壮的瞬间。
前年,他因为一组出色的照片,拿到了普利策新闻摄影奖,他成为新闻界的骄傲,成为许多人眼里的英雄。
这么多年他的每一张作品,她都有仔细收藏,从战地拍回来的照片,很有楚沛的个人风采,残酷的流血的战争,他拍出来了,可是战争下的温情,他依旧拍出来了,他的照片,每一张都可以感染到别人,每一张都会让人有流泪的冲动。
她知道他无比地热爱自己的工作,也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所以才有今天的楚沛,不过今后他们的分离已然结束,两个月前他回到纽约,而她也已经顺利毕业,被导师的引荐下在学校做助教,她知道这份工作也有楚沛的安排,毕竟优秀的人很多,为何会是她,但她不介意,她喜欢做老师,单纯满足,生活平静安稳。
他们现在已经在纽约成家,本来她想着他刚回来,等他彻底稳定后再结婚,谁知道久别重逢的夜晚,实在是
呃,纵情的后遗症让她的计画被彻底打乱,为了不大着肚子穿婚纱,这才有了这场甜蜜而且效率十足的婚礼。
舒以安今年二十五岁,楚沛已经陪着她走过了二十五年的人生,但未来还有漫长的岁月要一起走过。
当他的吻轻轻地落到她的唇间时,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亲爱的,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在我身边,教会我什么是爱情,教会我怎么去爱你。
“以安,我爱你。”她是他此生最爱的妻子。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