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笑?”他叹气。“我这么努力忍住,只在肚子里笑你,这样你也要计较吗?”
她瞪他。“你果然在笑我”
蓦地,她唇上一暖,被他吻住。
湛心伦呆住,瞬间心脏狂跳,感觉他的唇温柔地磨蹭她,她尝到豆浆和芝麻的香气,还有清爽的男性气息。他的手绕到她腰后,将她搂入怀里,她绷紧,他强壮的身体让她亢奋又羞怯,麻麻的电流窜过皮肤,她喜欢他,连他这么不礼貌的吻也好喜欢
他依依不舍地放开她。“抱歉,我忍不住你太可爱了。我好喜欢你。”他轻抚她泛红的柔软脸颊,柔声道:“和我交往好吗,心伦?”
这是他第一次直呼她名字,也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如此动听。他凝视她,黑眸充满温柔的热情,让她心悸着,好快乐。她有点害羞,只点了点头,说不出话一一她也好喜欢他!
他微笑,正要开口,手机忽然响了,他本想关掉不接,但看到来电号码,脸色微变一一是光哥。
“抱歉,我接一下电话。”
她点头,没多问,却纳闷什么人会在凌晨两点打电话给他?管牧东走到店门口接听,把嗓音放低。“光哥,什么事?”
“只有你能做的事。能出来吗?”
果然是老状况。“对方不愿意去医院吗?”
“嗯,他不知道听哪个兄弟说,我们有个医生专门处理这种状况,就不肯去了。这小子怕家里知道,说他老头会断绝他的经济来源。我不勉强你,你不想做就算了。”
“你们在哪里?”要不是欠过光哥人情,他实在不想再插手这种事。
“在你的医院外面。”
“你们先进去等,给我二十分钟,我跟朋友在外面,先送她回家。”
“好。”光哥意味深长地道:“其实这个人,你也见过,来了就知道。”
避牧东结束通话,回到座位,歉然对湛心伦道:“我得走了,有个饲主家里的狗生病,半夜一直吐,我过去医院看看。”
“喔?那你赶快去吧,这些没吃完的就包回去好了。”
她清澈眼眸望着他,没有丝毫怀疑,让他有罪恶感,一瞬间想告诉她真正原因。他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过任何一任女友,她们光是知道他身上布满刺青就怕了,她呢?她不在意刺青,也能不在意他和黑道朋友牵扯不清吗?他不敢对她说,也懊悔了,何必答应呢?光哥也说他能拒绝的,也许到了他该拒绝的时候
他拧眉,不愿意去,不自觉流露出不乐意的表情。
湛心伦却以为他不想中断约会去工作,于是鼓励他。“去吧,那个人的狗生病了,一定很焦急,只能靠你了。换作是枸杞半夜生病,你能帮它治疗,我也会很感激的。”
“我想枸杞只要狠狠咬我一口,马上什么病都好了。”
她笑了。“有我在,它咬不到你的。”
避牧东请店家将剩余的餐点装袋,店家夫妇笑容灿烂地和他们道别,然后他开车送湛心伦回家。
她坐在车里,看窗外路灯寂静,街景倒退。就这样分开了吗?才刚刚确认彼此心意,她想在他身边多待一会儿,和他再多聊一下。
她问:“那只狗是什么毛病?”
“呃,光听主人在电话里形容,我也没办法判断,可能只是小问题。”管牧东谨慎地回答。
“帮它治疗会很久吗?”
“应该不会,情况不严重的话,给个针剂就好。”
“嗯。那”说吧,又不是什么奇怪的要求。“也许我可以陪你过去?”
他瞥她一眼,已猜到她心思。“你想跟我在一起?”
她脸蛋发热,装矜持。“只是提议而已,反正我还不太想睡。”
“不行,你该睡了。”他也舍不得送她回去,但不可能让她跟去兽医院,因为他要治疗的不是狗。“不想睡也得睡,才不会像昨天早上那样憔悴,脸色很糟糕。”
“很丑对不对?”她下意识地摸摸脸颊。
“不会,是我看了会心疼。”他一手握方向盘,一手将她搂进怀里。“你好好睡,养足精神,再来约会一一”她忽然大叫一声,吓他一跳。“怎么?”
“我们刚才在那家店里老板他们都看到了”她耳根红透。
他大笑。“你现在才想到吗?你啊,有时候反应快得让我招架不住,有时候又迟钝得可以”他在她耳边低语:“可爱得让我想一口吃掉。”
她听了害羞,撇头看窗外,身体软绵绵地一阵热。
他送她到她家门口。“乖乖睡,记得要梦到我。”
他的语气好像对孩子说话,她不喜欢被当成孩子,可是他说的,教她只有被呵护的甜蜜。
她回到房间,换上睡衣,坐在床上,月光透窗,满室明亮的静谧。她曾经喜欢在睡前享受独自一人的宁静,可是今晚,宁静变成孤单,提醒她,他不在身边。
她自诩为独立坚强的女性,工作与生活都有计划,日子忙碌充实,但工作可以填满生活,满足不了心,心想要的,是与另一颗心,交心。
他是一道活水,滋润她沉寂的心,唤醒爱情的记忆,那些美好与快乐,和他欢笑过,瞬间便上了瘾,堕落进爱里。
她有点怕,会不会陷入太快了?是不是孤单久了,太容易被感动?少年时,为了爱情,奋不顾身,她痛过哭过也深深懊悔过,不再天真了,她要谨慎,要仔细考虑,要更了解他,不能冲动
睡在她枕上的枸杞醒了,爬过来撒娇磨蹭,突然“喵”地一声大叫,声音很愤怒。
“怎么了?”她抱起爱猫,爱猫反常地挣扎,不肯让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