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哪天记得要告诉小彻,其实小雅的户口没有转过来。”
“知道了,不过等我看顺眼了再说了。”所以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之云亦有理。
徐诗雅一直在忙碌着,关彻也是,努力地证明自己是一个好男人,一个可以给徐诗雅幸福的好男人,可他偏偏惹上了徐妈妈,于是在徐妈妈百般的挑剔和戏弄,几番折腾下来,终于他守得云开见明月。
心灵、身体都深受迫害的关彻,以为徐诗雅会好好安慰他,结果这个女人从推他出门以后,就一直躲在房中创作,只在吃饭的时候出来打个照面。
他也是热爱艺术的人,也知道艺术的人在创作时是多么地不要命,所以他忍。
而她是一个小妖精,磨人的小妖精,知道他对于她的避而不见心有不满,每次见面都会甜甜地喊他一声,彻。
于是他的不满都消失了,因为他再气、再怒,都不及她的千干娇百媚来得销魂,只是,只能相见却不能相守,对他而言太难受了。
今天晚饭后,他偷偷地潜入她的房间,看着她认真作画的背影,他整颗心都暖暖的,这样一个该独立就独立,该依靠他时就依靠的女人,教他如何能不爱!
但他所谓的暖意只维持了三分钟
“小雅,你能告诉我,你在画的是什么吗?”关彻的嗓音轻柔地响起,好听的声线里隐藏着淡淡的危机。
单纯的女人却没有发现,还以为自己的画有问题,来不及质问他不敲门就径自进入她房间的关彻,着急地问:“我的画让你看不懂?”
糟糕,她没想过要当印象派的画家,而且她认为自己画得很简单,能让人一目了然的,若是关彻不懂,不就意味着别人也不懂吗?
“不是,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确认?确认什么?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告诉我。”徐诗雅急需他的支持。
“你能告诉我,这画上的男人是我吗?”关彻试着确定。
“是呀,你看,我把你的神韵画得多好!”对于画关彻,徐诗雅有十成的把握,有哪个人还能像她这么了解关彻呢!
“好。”关彻微笑“那么在我旁边的人是你吗?”
“怎么可能!”徐诗雅愤然地否决:“这是个男人,你看,这胸膛是平的,一看就知道是男的呀!”
“好的,既然不是你,那么为什么你要把我和一个男人画在一起,两个人还都是赤luo着身体。”
被问到了重点,徐诗雅一点也不觉得哪里不妥,兴奋地说:“你果然了解我!”
不好意思,他哪里都不了解!他耐着性子等着她的回答。
“我跟你说,我要表达的是一种爱无国际,爱无性别的青涩、暧昧之情”徐诗雅竭尽自己所能,用着最优雅的词汇来形容。
“哦。”关彻冷静地点点头“我懂了,同志之恋。”
“嗯,可以这么说啦。”
“那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徐诗雅觉得今天的关彻问题好多哦。
“那个男人是谁?”
徐诗雅怀疑地看了看自己的画,觉得将男人画得很传神,关彻应该会认识,虽然不懂关彻的用意,她还是乖乖地回答:“是小泽呀。”
她当初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才让关泽同意的。
“关泽,是吗?”关彻笑着,看到徐诗雅点头以后,他笑得更欢,眼睛里的火烧得更为旺盛。
“是呀,看不出来吗?”她不怕死地反问。
“看得出来。”他点头。
得到了他的肯定,徐诗雅更是开心地手舞足蹈“我跟你讲,这次的作业我肯定能拿高分,画得这么棒!”
必彻的视线从徐诗雅的脸上移回画布上,两个男人同是赤luo着上身,下身仅是穿着牛仔裤,两人背靠背,一个望着远方,另一个低着头,两人一静一动之间的默契,以及不明的情愫,只要是观者都能感觉得到。
除此之外,她还将两个男人的神态掌握地极好,她画自己画得好,他当然没有问题,问题在于她怎么会这么了解关泽?最重要的是,她还敢把他和关泽画在一起!
他一点也不喜欢别人看完画以后,在他的背后指指点点,而她竟还敢将他和关泽配成一对!
“不好吗?”沉浸在幸福中的徐诗雅,终于注意到关彻的不对劲。
“小雅这画能不能不要当作业?”他好言相劝地道。
“怎么可以!人家画了这么久,都快要完成了。”只剩下一些色彩上的暗亮处理了。
“一定要当作业?”他给她一个机会。
“当然!”她回答得理所当然,丝毫没有犹豫过。
“好。”他点点头。
“你干嘛脱衣服?”徐诗雅不解地看着他的举动。
胡乱地扒扒已经乱掉的头发,他邪肆地冲着她笑道:“我想念你的单簧管,还有”
徐诗雅被他的求欢弄得心里乱糟糟的,她也是一样地想念他的身体,只是
“我的画”
“小雅”他一个热吻,将女人吻得意乱情迷,女人毫无抵抗之力,趁女人毫无招架时,关彻不着痕迹地弄倒了画架。而沉迷于他吻中的女人没有发觉到,画架不但倒了,画上还留下来两人紊乱的脚步。
他不会对她生气,他发誓,他会好好对她,只是在某些事上,他还是有自己的坚持,明着不行,暗地来,这是徐妈妈这几日恶补的课程。
“彻”女人的娇呼拉回了他的思绪,还有什么能比拥着心爱的女人在怀,更让人愉悦呢!
至于画的事情,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