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耸肩露出一个无谓的笑容,掩饰自己的情绪。“谁叫每回我想做些什么的时候,都像被诅咒一样会发生事情,我只好用偷袭的。”
说起来,他还当真跟那些杀手有仇,每当他想展现个人魅力,他们就来了,比天气预报还准。
“这倒是真的。”她尽量忍住笑,正经的说。“我从来没有看过有人像他们这么准时出现。”
“你还好意思笑?”他瞪她。“无法好好吻心仪的女子,是一个男人此生最大的悲哀,你知不知道?”
“我只知道你逃命的样子很可笑。”她忍不住放声大笑。“而且我敢发誓,你跑得比乌龟还慢。”难怪子不把乌龟放在眼里,若换作她,她也不会。
贺丝缕笑得很夸张,丝毫不给他面子,葛雷除了气红脸之外,别无他法。
“很高兴看见你这么开心。”他气得额冒青筋。“但我觉得在男人面前,你还是克制一点的好,免得对方一时冲动,做出让两人都后悔的事。”
梆雷这番威胁,果然立刻收到效果,只见贺丝缕倏地止住狂笑,一脸兴味的注视他。
“你在威胁我?”非常大胆。
“你说呢?”他的下巴抬得高高的。“信不信由你,在帮王室管理资产之前,我是一个有名的斗牛士,全国的老百姓都认识我。”
换句话说,她小看他了。人家他大少爷可堂堂是全国老百姓心中的偶像,不是她口中没用的家伙。
“现在你还是斗牛士吗?”虽觉得不可能,总还是要问一下。
“不,我已经退休了。”他困窘的解释。“在决定帮王室管理资产之后,我即宣布退休,退下来专心从事目前的工作。”
嗯嗯,听起来很有道理。
“所以你现在是一个退休的斗牛士。”她拚命点头,表示她懂。
“那又怎么样?”他扬高音调,看得出她的笑容里面必有诈。
“不怎么样。”她开始狂笑。“这只表示,你需要运动,免得肚子变得跟牛一样大。”而牛可是有四个胃!
“哈哈哈!”
这次贺丝缕真的是笑疯了,他不说他是斗牛士,她还不觉得他这么肉脚。经他这么一解释,她更看不起他,更觉得子取笑乌龟是有道理的。
她笑到流泪,葛雷也气到发晕,发誓这辈子没见过比她更可恶的女人。
“我宰了你!”老虎不发威,把他当病猫,他跟她拚了。
“哟,斗牛士发威了,得赶快逃。”即使葛雷已经气到面红耳赤,贺丝缕还是不把他当一回事,这更加深了他的怒气。
他要不当场把她斗毙,他的名字就倒着写,绝不食言!
梆雷气呼呼的扑向贺丝缕,发誓非给她一次难忘的教训不可。柔软的床铺,随着他的誓言扭曲变形,弹簧上下震动,几乎不胜负荷。两人在这回合的厮杀中揪成一团,一如他们相互凝视的眼眸。
“要是我现在吻你,你会不会掏出枪对准我?”面对她红艳的嘴唇,葛雷喃喃自语,深怕一不小心便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看你的表现喽。”她嘟起红唇回应他的胆小。“如果你表现得很好,或许我会考虑把我的枪收起来也不一定。”
“你在考验我的心脏,宝贝。”葛雷受宠若惊。“但我有信心一定能让你对我的表现感到满意,不让你有开枪的机会。”
“这我相信,葛雷。”她抓住他的衬衫领口,暗示他别废话。“你是最佳的拉丁情人,你不是经常这么说?”
对,他是经常这么臭屁,不过她的眼神不太对劲,太过于诱惑、太过于混浊,很不正常
“葛雷?”佳人红唇几乎高至天际,诱他抛却所有顾虑。
避他去死的咧!难得她肯主动邀请他,不上就太可惜了。
“我就来。”他露出最迷人的笑容,摆开最潇洒的架式,大手扶住她的香肩,缓缓低头,唯美浪漫的程度,不下于电影。
忽地,一阵恶心的酒味扑鼻而来,几乎动摇他的决心。
小小的恶臭算什么,他应该越挫越勇才对!
他把头压得更低,低到几乎快印上她的红唇,这时却听见——
“葛雷,我好难过。”贺丝缕一向红艳的嘴唇,竟在这个时候转白,他立刻知道大事不妙。
“我的胸口好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憋得我很不舒服。”
身经百战的葛雷,马上意会她所指的“东西”是什么,赶紧准备撤退。
“我想,我要吐了。”
恶一声,葛雷还来不及退缩,就被贺丝缕胃中的酒液酸液胃液什么乱七八糟液喷得一身,整个人狼狈不堪。
他当场愣在原地。
“我还想再吐。”
然后,又被她当成马桶吐得连裤子都湿掉,变得比她还脏。
“恶、恶”她一直吐,他也一直湿。
他要宰了那些请她喝酒的人!
合该是他天生没有享受艳福的命,还是他们生来八字不合,做什么都会出槌,连到达塞维亚还会挑错日子,挑了个星期一来。
星期一,所有名胜古迹都不开放。这让一心想参观号称“西班牙最具女人味的城市”的贺丝缕相当不爽,连带着也倒霉了他。
“很好,看来我们运气不错,刚好遇上人家关门。”她的表情一副好像全部都是他的错的恶霸模样,让他大喊冤枉。
“这不能怪我。”休馆日期又不是他订的。“而且你也有错,谁教你没事喝了整个酒馆的酒,足足在旅馆里躺了一天,要不然我们也不会碰上人家关门。”
换句话说,她才是始作俑者,若不是她逞强,他们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好吧,算你说得有理。”她仅以微微撇动嘴角,就算是道歉。“但是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就站在这个古堡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