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居泽道:“说到带五行部首的下联我也能对出来,但意境就差了许多,比如枫焚镇海堤,这种对勉强能对上,但句意和意境就差了太多,不如不对。”
众人一起点头,几个人又开始坏笑着冲方运竖大拇指。
“来,咱们继续喝茶!”一人道。
众人又喝了几杯茶,足足过了一刻钟,外面始终没有谁说对出来。
雷远庭在外面走来走去,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过了片刻,乔居泽轻咳一声,道:“两位雷兄,你们在行缓兵之计吗?我们又吃又喝,等实在憋不住了回家解决,你们是不是也要宣扬雷九文压景国上舍进士?是不是要宣扬景国学子文比不行憋尿也不行?”
“是啊,你们给个信!我们又没偷人,把我们堵在门口算什么?”
“窗户都被雷兄冻坏了,我们不好跳啊!”
“实在不行找只鹦鹉过来吧。”
乔居泽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奚落雷家人,其余几人基本不说话,以防被雷远庭听出来。
又过了一刻钟,雷远庭突然道:“此上联太古怪,改日再对,我们倒要看看是谁出了如此绝对!我们不进门。但可以站在门口继续文比!”
就听咣当一声,雷远庭一脚踢开房门。
换成平时自己的上房被人踢开,这些上舍进士中连脾气最好的都会站起来找回面子,但此时此刻,十个人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大都面带戏谑的笑容,望着门口的雷远庭和一个陌生面孔。
那陌生面孔看似气质极佳,只是面色太过阴沉,气度稍稍欠缺。
“对联而已,下面的文比才更……”
雷远庭直勾勾盯着方运。嘴巴继续张着,但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喉结因为吞咽口水上下滚动,眼睛不断眨着似乎要确认眼前的人。
雷九眉头一皱,看向雷远庭,道:“怎么了……”
雷远庭猛地打了一个激灵,一手捂住雷九的嘴巴,一手抓着雷九的手腕,转身用力一跃。就见两人越过栏杆,从二楼的走廊跳下一楼的大堂。
“砰……”
两人把一张桌子踩得稀巴烂。
“唔唔,你……”
雷九还要说,雷远庭松开他的嘴。拉着他往外跑,一边跑一边道:“九弟,别说了!方运那个混蛋在里面!他们是挖了坑下了套埋了钉子等我们跳!你要是真继续文比,方运不把你比得文胆碎裂就不是碎胆狂魔!玩唇枪舌剑他不行。文比,恐怕只有那些翰林或大学士才能压住他!妈的!景国上舍进士的心都是黑的!太黑了!早知道方运在凌云楼,我就算瞎了也不进去啊!”
堂堂雷家进士忍不住爆了粗口。
雷九这个哪怕跟半圣世家弟子比都出类拔萃的进士。被雷远庭带着一路小跑,完全没了方才的气势,如同一个毫无主见的年轻人在随波逐流。
雷远庭叹息道:“雷家的老人们让你来,本来想让你文压方运,或者激怒方运再赌一把,赢回登龙石。可你还没等到京城,方运那个畜生就来了一场天花乱坠,雷家老人们全被吓到了,只能让你静观其变。我知道你心里一肚子火,为了让你好受一点,我才要清空凌云楼为你接风洗尘,谁知道方运他们竟然也在里面!九弟,你要骂先骂我吧,我哪知道他刚讲完学就跑凌云楼来吃饭啊!”
雷九双目无光,有气无力地跟着雷远庭小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平时不至于这么狂妄,但来景国明明是为了挑战方运结果中途放弃,有火无处发泄,碰到乔居泽后自然就要文比泄愤,可谁知道方运竟然坐在里面。
而且一直不出声!
此处是繁华街区,两侧店铺林立,一路上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个人。
两位身穿白袍剑服的进士手拉着手一路小跑,就好像被吓到的孩子一样,实在太怪异。
雷远庭道:“算了,你也别上火。这两个对子肯定是方运对的,输给他不丢人!幸好我机灵,带着你跳楼逃跑,要是我不认识方运,继续比下去,和荀家一样来个十连败谁上都一样,那雷家的脸面都丢光了!”
“唉,谁知道方运会在里面。”雷九的语气十分低落。
“其实……方运也没什么了不起,不过他携天花乱坠之威,气势冲天,谁现在跟他比谁倒霉!你千万别泄气,我继续打探他什么不行,继续找人!诗词文章不行,咱们就比兵法!兵法不行就比农事!农事不行就比工事!工事不行比医术!我就不信他方运全知全能!要是他样样厉害,我以后给他当牛做马!”
“莫要再谈此事了。”雷九道。
雷远庭急忙道:“好!你千万别灰心,后面还有咱雷家最擅长的登龙台!过了年还有圣院进士春猎!不信压不过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