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县告诉你如何保护像田录这样的真正少年,那就是重罚倪贤!”
倪贤等被告面色惨白,方运的态度已经太明显了,若是普通县令,他们甚至敢在大堂之上闹事,但对方是虚圣,就算闹事,也只敢在背地里闹,绝不敢明面跟方运翻脸。
洪院长反驳道:“我已经屡次教育倪贤,并罚其抄写经书,得众圣教诲,重新做人。有教无类,谁都可以得到教化,这是孔圣之言。而孔子曾言‘老弱不受刑’,莫非方虚圣想推翻孔圣之道?”
“巧言令色!此句中的‘刑’,乃是指用刑,而非是刑罚!更何况,倪贤身强体壮,害田录至此,何来‘弱’之说?”
洪院长神色缓和,又道:“孔圣之道,教化为先,刑罚在后。若方县令真的遵从人族圣道,请把倪贤交给老夫三年,若三年之后倪贤仍然屡教不改、怙恶不悛,那老朽带此劣徒,负荆请罪!”
“哦……”方运淡淡地答应了一声,又漫不经心道,“敢问洪院长,倪贤在文府书院读了几年书?”
一语微声,却如平地惊雷。
所有人本能地看向洪院长,发现洪院长竟然为之词穷。
“呃……依老朽之见……”
方运猛地一拍惊堂木打断洪院长的话,轻喝道:“本县问你,倪贤在文府书院读书几年!”
强大的文胆之力配合惊堂木声向四面八方传播,形成了强大的震慑力量,洪院长哪怕有文胆在身,也难以抵挡,只得低声道:“倪贤在书院学习七载。”
“七年的时间,你教出一个如此顽劣之徒,竟然还敢厚颜无耻提及孔圣教化,有辱先圣,简直令人发指!鉴于文府书院劣迹斑斑,一院之长包庇无良,本县奏请景国学宫、礼部、刑部以及圣院刑殿重新审查文府书院之资格!如若文府书院藏污纳垢,必将严惩不贷!”
洪院长毛发直立,怒视方运大喝:“方镇国,老夫与你有何仇怨,你竟然要置老夫于死地,坏老夫祖产家业!如若书院有三长两短,老夫必将与你同归于尽!”
“放肆!举人洪士通,目无法纪,咆哮公堂,欲刺杀本县,来人,将其拿下!”
县衙的差役们愣了,自己当差以来,连童生秀才都没碰过,今天刚打完一个童生,现在让碰一个举人,而且是书院院长,这可如何使得?
洪院长满面通红,高傲地挺直脊梁,道:“老夫乃是圣院门生,人族举人!若无大过,哪怕是刑殿也不得捉拿!我看何人赶动老夫!”
“哦,稍等。”方运说完手握官印,开始传书。
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这一幕太熟悉了,就在前不久倪括还说身为童生不能对他用刑,可方运很快拿出刑殿文书,强行用刑,压下倪括的气焰。
洪院长用力咽了一口唾液,用比之前低沉许多的声音道:“老夫不信你能在圣院一手遮天!”
片刻之后,方运闭目养神,县衙陷入一片寂静。
百息之后,方运突然睁开眼,一握官印,就见一片文字从官印中飞出,悬空组成一页文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