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知道打赌的规矩,但是他更知道乾坤镜的价值。如果刚才没有叫破乾坤镜的名字的话,兴许还能那个不值钱的玩意儿糊弄过去。可是刚才既然把乾坤镜的名字叫了出来,如果自己不能拿出等价的东西做赌注的话,这个赌局就玩不下去了。
因此端木铁把心一横,从随身的纳物袋中取出一物道:“诸位看好了。这可是我端木家世代相传的至宝——五级灵兽符,内有铁脊蜥完整兽魂一只。只要将这道灵兽符祭出,可以抵御金丹期修者半个时辰的攻击。”
端木铁将这道灵符的功能介绍了一遍后,得意洋洋的对着于天佑说道:“用这道灵符做赌注,你不算吃亏吧?”
老实说,这张灵符在于天佑的眼里并不算什么。可是他看不上并不代表就不要,放在望月楼内还能卖不少灵石呢。因此本着不要白不要的原则,于天佑勉强答应了端木铁的要求。
“好!那么就请望月楼把法器拿出来亮亮相吧!”端木铁又抬头看了乾坤镜一眼,似乎早已成竹在胸。
这个时候细心的人发现,造成在一场赌斗的汤翰和钱益二人早已不知去向。五级灵兽符的吸引力显然比这两人大得多。所以现在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在着赌斗的开始,谁还去关心他们俩的死活啊。
“这位公子,你想怎么赌?”于天佑轻蔑的看了端木铁一眼,似乎并不担心这场赌斗会输。而于天佑的态度也让端木铁心里一惊,本能的感觉到这场赌斗恐怕并非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自然是找一个公认的权威人士鉴定一下了,不然你以为该怎么赌?”
端木铁先前已经见识过望月楼的那些法器,自认为自己不会看走眼。但是为了以防万一,端木铁还是觉得找一个人来鉴定一下比较好,但是这个人一定不能是向着望月楼的。思来想去,端木铁想到了一个人选,于是开口道:“掌柜的,如果把下元城的祝城主请来鉴定,我想你不会不认帐吧?”
“当然不会。”于天佑立刻同意了端木铁的要求。
其实是祝城主也好,或者是其他人也好,不管是谁来,于天佑都有十足的自信赢下这场赌斗。之所以没有率先发难,抢先公布望月楼法器的特殊性,就是因为他想把这次的赌斗影响闹大。只要闹得越大,望月楼的名声就越响,这可是做多少广告都换不来的。
“那好,我现在就去请祝城主前来。”端木铁怕迟则生变,转身就准备往城主府走。
可是没等端木铁走出五步,就听人群外一个无奈的声音道:“不用去请,老夫已经来了。”
众人一听城主来了,原本围的水泻不同的人群赶紧往两旁一分,让开了一条路,一个中年儒士打扮的修者出现在了人们的视线里。
“祝叔叔,你来啦!”看见来人正是下元城的城主祝曜,端木铁赶紧迎了上去。
“如果我再不来,怕你这条小命都保不住了。”祝曜苦笑着看了端木铁一眼,然后径直向着站在望月楼门口的于天佑走去。
这……端木铁不知道往日把自己当儿子看待的祝城主怎么突然变的如此冷漠,赶紧追了上去想要看个究竟。没想到接下来的一幕,却让端木铁目瞪口呆。
祝曜是下元城的城主,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几乎就是天。可是今天谁也没有想到,下元城的天来到望月楼下竟然一躬到地,给站在台阶上的望月楼掌柜行了个大礼,而这位胖子掌柜竟然只是拱了拱手就算是还礼了。
望月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端木铁更是被吓得心肝乱颤,不知如何是好。而躲在望月楼内小心的观察着外面情况的沈夏更是满腹狐疑,对这个颇为神秘的望月楼越发的上心了。
“祝城主,您怎么来了?”刚才端木铁跟祝曜打招呼的时候,于天佑就看的真真切切,对祝曜和端木铁之间的关系也猜出了七八分。
“于掌柜,说来惭愧。”祝曜苦着脸说道:“这位端木贤侄乃是我至交之子,我此来是想请于掌柜给我个薄面,放他一马。”
“你说什么啊?祝叔叔,怎么可以向他求饶!”就在祝曜请求于天佑放端木铁一马的时候,正好被赶来的端木铁听到了。
“闭嘴!铁儿,快点来给于掌柜道歉。如果你再敢胡闹,我一定写信给你父亲,让他关你禁闭!”看到端木铁如此不明事理,祝曜罕见的发火了。
发火了,一向在下元城居民眼中和蔼可亲的祝城主居然发火了,而且是对一向视为己出的至交之子发火。因此不但是围观的修者们感到惊讶,就连沈夏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这间望月楼来。
“祝叔叔,为……为什么要我向这个专门卖假货的家伙道歉?”端木铁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自己做错了什么,对祝城主的决定感到非常惊讶。
“你……”见端木铁还是冥顽不灵,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
就在祝城主忍不住要拿端木铁开刀的时候,于天佑终于开口了:“祝城主,我想如果不让令贤侄见识一下望月楼的产品的话,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还是由你来鉴定一下我们望月楼的法器吧。”说完,于天佑将一柄飞剑递到了祝曜的面前。
“那……好吧。”祝曜知道,如果今天不给端木铁一个准确的答案的话,恐怕这小子会没完没了的闹下去。无奈之下,祝曜只得将飞剑拿在手里仔细的观察起来。
“此剑长三尺三,重二十七两,属性为水,是标准的水系飞剑……”祝曜说到这儿心中一叹,心说不怪端木铁说望月楼是卖假货的,这哪是假货,明明就是垃圾货嘛。祝曜不想得罪望月楼,可是后面那句话一但说出口,就算不得罪也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