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张口想说些什么,却似乎说不出来,流出来的是眼中的泪。
“我在听你说我在听”她吻去他的泪痕。
“我我爱你”他的声音微弱。“惟一只爱你。”他终于挣脱噩梦中的枷锁,狂吼出被封锁的话。“我爱你!惟一只爱你。”从床上一坐而起。
“我知道,我知道”卓敏拥着汗流浃背、气喘咻咻的他。“再也没有人能使你受这种痛苦了,再也没”
“卓敏?”真实的接触使派翠克意识到他人的存在,抬起头来,看见满脸泪痕的她。“你哭了?”他的心好痛。“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别自己哭。”他拥她入怀。
“没有,只是想哭。”高兴得想哭。
“傻女孩。”他爱怜地抚着她的发。“为什么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片片段段的,好像很想你,又好像不爱你,偏偏又似乎爱上你两次?好奇怪,我好像活了好几次。”他觉得迷乱又迷惑。
“那都是你,也都是这一世,我会慢慢地告诉你。”她吻住心爱的他。“欢迎你回来,我的肯特。”
“我爱你,深深爱你,我的卓敏。”他再也不想失去她了,无论什么人都休想把他们分开。不管是杰克森家族或是狂鹰。
他惟一坚定的信仰是:他爱她。
他们又恢复了甜蜜恩爱的日子,派翠克没有任务的日子就带她到处去玩,他们最常做的事是由派翠克开车,卓敏充满玩心地站在敞篷车的车座上,挥舞着衬衫,想像自己驭风而行。要不就是他们休息的时候,她顽皮地对路过的车做出搭便车的手势,等对方停下来,她二话不说地跳上去,此时派翠克总会边道歉边把她拎下来,有几次是她被载走,他开车在后面追
“你发什么神经?故意要让我担心是不是?你以为停下车的都是好人?万一我没追上,你会被载去哪里?”派翠克往往气急败坏。
“我哪里都不去,你是我惟一的方向,你的心是我惟一的归处。”卓敏往往塞给他许多甜言蜜语和再三保证,但不久之后又故伎重施。
派翠克知道她喜欢这种恶作剧,只好绷紧自己的神经,由她去了。
而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他们就把凤凰城内的博物馆、动物园、植物园举凡好玩的地方全都玩遍了。
他们边开车边玩,竟也跑遍了美西几大游乐点:走访壮阔的优胜美地国家公园、坐小飞机上大峡谷观赏世界绝景、下峡谷之底去采幽揽胜、骑驴子、在湍急的科罗拉多河上泛舟
“我不要坐,水流好急,我好怕。”卓敏看到湍急的水流就两脚不听使唤的直发抖,叫她坐橡皮筏冲向下游,简直比要她的命还困难。
“下来,有我抱着你,难道你还怕吗?”派翠克坐在橡皮筏上鼓舞她。“快下来,这峡谷底不知有什么凶恶的猛兽,你一个人”这招一举奏效,卓敏心一惊,二话不说就跳到筏上去了。
起初,她吓得抱着派翠克直哭,但又好奇的睁大眼睛,到后来,她面对激起的大浪就只会刺激的尖叫、大笑了。
那浩瀚的景色、惊悚的刺激,整整震撼了卓敏两天两夜。
派翠克还带她去拉斯维加斯玩吃角子老虎、看人妖秀、上夜总会看刺激的上空歌舞表演,让卓敏自卑了好久,还狠狠地冷战了好几天,直到派翠克又哄又骗的,才结束冷战。
总之,拥有彼此的日子是快乐、精彩又缤纷的,他们只想紧紧地握住彼此,再也不放手。
在卿卿我我的这几个月里,卓敏慢慢地把所有发生的事告诉了派翠克,而派翠克也慢慢地适应了这一切。
这几天,他们刚从遥远的科罗拉多州回来,小俩口利用机会享受居家的悠闲。
“还不是怪你,趁人家睡着的时候偷偷溜走,你要是带着我,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这会儿他们天南地北的聊,聊到前些日子的事,卓敏嘟起小嘴来怪他。
“那时我有打算要带你走,但是最后只能无奈的作罢,因为在我所受的杀手教育里,是不能有爱、有牵绊的也许是我爱你不够深的缘故,也许是我缺乏向既定的世界挑战的勇气。”他浅啄她可爱的唇。
“才怪呢,又是借口,谁不知派翠克所向无敌,无所畏惧。”她可不是好打发的。
“所向无敌、无所畏惧的派翠克是从一个严酷、可怕的模式里制造出来,他可以杀死全世界的人而不皱一下眉,但,他不敢稍有违背他的组织,因为他胆怯,他并不是完美的。”
“我知道,这和一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恶汉,却良心未泯的对父母言听计从一样这一点我原谅你,毕竟我不可能去爱上一个彻底冷血、没心没肺、不懂感恩图报的人。但是,你一定要争取,争取我们的未来。”卓敏抚开他忧心的眉,轻轻地吻,她早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还有,这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你是完美的,全世界最完美的,没有事能够难倒你。派翠克也许胆怯,但,我的肯特绝不。他有勇气、有智慧,任何难题对他而言只是像跨过一条小水沟一样轻松、随意,绝对不被他看在眼里”她一贯的充满信心。
“是的,我是你的肯特、你无畏无惧的肯特。”他深深的吻她,她是他的女神,拯救他的一命、他的心、他的灵魂。
正当他们忘我的沉醉在彼此的热吻中时,一辆跑车疾驶而近,没礼貌地扬起漫天黄沙,把坐在门前的两人弄得灰头土脸。
“我们明天就搬家。”派翠克气急败坏的。
“你舍得吗?”卓敏早就有这个意思了,只是还没向他说而已,如今他主动提出来真是再好也不过了,但,她总想确定一下,确定他不是一时冲动。“你住了这么久。”
“这里确实适合孤僻的杀手住,但,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我不希望我的家庭是个孤僻的家庭。”他的眼中盛满爱。
“那我是不是要努力为你生一群不孤僻的宝贝?”她不自禁地羞红了脸。
有两个不识相的人走近了。
“我只听说中国俗谚有一句话叫情人眼中出西施,却没听说在情人眼中沙漠会变公园。”下车的是狼族的小伙子,走在前面的是青狼,他今天的装扮是俏丽的短发少女。
“我认得你的声音,你是青狼。”卓敏开心的大叫,有诡异的朋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这是不是表示杰克森家族要办有史以来第一件喜事了?”紧跟其后的是虹狼,看到青狼受到美女的欢迎,有些吃味,下定决心要把锋头抢过来。“看来我必须甘拜下风了。”虹狼带着绝佳的风度亲吻卓敏的手背说。“我败给你了,我会信守诺言,助你们在杰克森家族得到认同。”在风度上而言,他比较适合当运动家。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卓敏一脸茫然,派翠克也是。“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天把我打昏的人。”她恍然大悟。
“我是全世界最帅的杀手——虹狼,请多多指教。”他打躬作揖,只差没递名片。
虹狼还吊儿郎当的,派翠克已经勃然大怒。“是你把她弄伤的。”再不解释,有人得把牙齿小心编号才行,他这一拳打出去势必要他满地找牙。
“右翼,你先慢着生气,你还得感激我把她送来。”虹狼有恃无恐。“若不是我,她现在可能还在旧金山的大海湾区找她的未婚夫派翠克;若不把她弄伤,她怎么有机会留下来,你又怎么可能突破我的催眠?”
“别她呀她的,要叫大嫂。”卓敏自动纠正他,这小子真不懂礼貌。也不知他听进去了没,有人更不懂礼貌地抢话了。
“喂,”是一旁的青狼板起脸来。“忘恩负义的家伙,功劳都让你抢光了。”他虽没动手,动口的功劳可也不小。
“啊,我忘了你的存在。”虹狼嘻笑着,全然没注意到派翠克想杀人的表情。
“是你对我催眠?”派翠克的拳头紧握,有人要小心他的脖子了。
“啊这个这个”虹狼一脸为难。“我是受人委托右翼你也知道,我们这一行,只要有人委托,价钱合理、要求不过分,我们就会去做”他极力推托责任。
“废话少说,我只问你委托者是谁?”他铁青着脸。
“这”虹狼更为难了。“右翼,你知道我们这一行的职业道德”他们是不能泄漏客户资料的。
派翠克的心脏急速跳动着,怒气在胸中肆虐,脸色忽青忽白。他无法发作,因为虹狼有他的职业立场,他不能为难他。
卓敏知道他的心思,柔软的手抵在他的胸前,安抚他的怒气,一面巧笑倩兮的对虹狼说:“如果你是在被催眠的情况下不小心透露出去的呢?”
“大嫂不愧是大嫂,果然聪明。”真搞不清楚青狼的胳臂是怎么弯的。“那你还不自动被催眠?难道要大嫂动手?”大嫂这个新名词他是愈叫愈顺口了。
“好吧。”虹狼若有其事地露出被催眠的模样。“委托者是鹰辈的总指挥长——狂鹰,委托的动机是封锁右翼派翠克失踪那段时间的记忆,原因是他眼中、心中有爱、有温情,委托金额是”
“好了啦。”青狼打一下他的头。“你要不要公布狼族的总财产?”这两个小子,混得不像话。
“可以了,我知道了,我们迟早都要对上的。”派翠克一脸冰寒,他与狂鹰势必会有一番冲突。
“你们放心,我会向那个狂鹰说你被我催眠才说出秘密的。”“她的肯特”气得不像话,只好由她来招呼客人。
“必要的时候,知会一声,我可以把杰克森家族所有成员催眠,我是世界顶尖的催眠师。”这是虹狼计划中的协助方式,实在烂得有点天真。
“不用了,如果有这个必要,我自己就可以搞定了。”卓敏俏皮地说。
“你不能去。”派翠克一脸阴鸷,他与狂鹰的冲突是充满危险的,他不能让她去涉险。
“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把你催眠,然后我自己去。”看谁厉害。
“你是我托付一生的老公耶,我怎么可以放你自己去打架?我最气人家打架的时候——不找我。”她说什么也要跟到底,那个什么狂鹰的,竟敢让人把她的老公催眠,害她过了那么多苦日子,她不找他算账,她还叫卓敏吗?
派翠克知道改变不了她的决定,只好无言地吻住她,有些心意,不用言传,他们已能深深体会。
青狼与虹狼似乎也能感染到他们之间的爱意,并且为这美好、迷人的气氛所吸引,开始有点羡慕派翠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