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冷不防的改用左手,出其不意约又是猛力一挥——
只可惜还是没有打到。
莫里少将更感不可思议,但非打到不可的意念却因而愈发坚定。下一秒钟,他便以混乱战术,左右手乱无章法的交替开弓。
哪知两只手挥了半天、气喘吁吁,还是没能打到南宫烈。
南宫烈则是一脸得意的对莫里少将摇摇右手食指,脸上明显的写着挑衅的味道,好象在说:“再来啊,你就是打不到咧!”
莫里少将气极,又开始出其不意的左右开弓。他就不信他真的打不到这个小表头。
经过激烈的交战后,事实证明他是真的打不到南宫烈。
“要不要再试啊?”南宫烈满脸促狭的道。
“先放你一马,哼!”为了不再丢人现眼,莫里少将把目标转向排在第二个的向以农。
他就不信这个也一样那么会躲!
于是,莫里少将又卯足全力,朝向以农挥过去——
“啊!太棒了,再用力一点、打重一点,加油!哦!甜心,快打我吧!重重的打、用力的打,打得愈重愈大力愈好。快,快打!comeonbaby!快!”
向以农不愧是天生的演员,演起被虐待狂来微妙微肖,逼真至极。
害得莫里少将鸡皮疙瘩四起,高举的右手怎么样也打不下去。
向以农则做出更加恶心的表情催促他:
“快嘛!快打人家啦!人家好期待耶!honey,快!打这边comeonbaby!”
好恶心的变态狂!死硬派的莫里少将最怕这种人,挣扎了半天终于放弃,走向排在第三个的雷君凡,不再搭理向以农。
向以农还在那儿以令人作呕的变态声,怪叫道:
“honey,你别走呀!你不是要打人家,怎么可以走掉?回来,honey!”
“你给我闭嘴!”莫里少将忍无可忍地吼了向以农一声后,就不再管他又乱叫些什么,而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雷君凡身上。
这个看起来正常多了,一定可以打到。莫里少将想着便挥出右手——
“架势不错!”雷君凡摆出武功高手的行家姿势迎战,漂亮的将莫里少将那一击挡了回去。
莫里少将没料到他会反击,加上那股反击力道十分猛烈,震得他被迫倒退两步,险些没跌跤。
“你是中国功夫高手?”莫里少将问道。
“好说!”雷君凡学武侠片的侠客抱拳说道。
“很好,那我就讨教讨教!”莫里少将的斗志完全给他挑了起来。
只见他斗志满满的攻过去。
雷君凡不慌不忙的接招,又推了回去。
莫里少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那种软趴趴的招术反攻回来,大声的问:
“你那是什么怪招?怎么像得了软骨病似的,有气无力?”
“这是中国功夫的一大宗,叫“太极拳”我现在用的这一招叫“推手”太极拳的精髓就在“以柔克刚”懂了没?”雷君凡一副“你真没常识”的神情。
“哼!”莫里少将佯装不屑的轻哼,却深感此招的威力而更加认真应战。
突然地,雷君凡又改变了招术,左手紧握莫里少将的右手,右手绕过莫里少将的腰,贴在他背后,拉着莫里少将左跳跳、右跳跳,忽会儿又甩甩头。整个动作非常连续又很有节奏感。
“这又是什么怪招?”莫里少将被他搞得一头雾水。
“我说过,刚刚那叫“推手”是太极拳的招式;现在这个叫“探戈”是社交舞的一种。”雷君凡一本正经的为他指点迷津。
莫里少将一听,才惊觉被耍了。连忙怒气冲天的挣开雷君凡的手,不再和他瞎耗,决定改攻下一个。
莫里少将向来是个不会轻易认输的硬汉,所以他马上又斗志高昂的对曲希瑞出手——他就不信这个小表也是中国功夫高手!
曲希瑞的确不是中国功夫高手,不过了这并不代表他不能拦截莫里少将来势汹汹的大手。
“你抓住我的手干嘛?”莫里少将气极。
曲希瑞却给他一个优雅的微笑,不疾不徐的执起他的手,风度翩翩的赏了他的手背一记吻手礼,温和的道:
“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亲爱的莫里少将。”
“你干什么,恶心!”死硬派的莫里少将连忙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连退了好几步,好象曲希瑞是什么恶心会致命的病毒似的。
为了不再起鸡皮疙瘩,于是,他又把目标转向排在第五个的安凯臣。
曲希瑞则很有风度的耸耸肩,一副“不玩拉倒”的神情。
莫里少将死命地瞪着眼前的安凯臣,心中已做好打算:
这个小表若敢吻他的手,他一定打掉他的牙!
“啊!那是什么?”安凯臣突然指住天花板,脸色大变的惊叫出声。
“什么?”莫里少将受他影响,反射性地抬眼向上看。
砰——
随着可怕的声音扬起,莫里少将的下巴扎扎实实的中了安凯臣一拳。
“你为什么揍我?”下巴的剧烈疼痛让莫里少将气上加气。
“因为我知道你要k我,所以我就先下手为强了!”安凯臣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
“你好大的胆子。”打了部下这么多年,莫里少将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也有挨揍的一天,最令他惊愕的是——居然有人有那个勇气打他?
“还好啦!我只不过是奉行:“当有人要打我,我就先下手为强”、“当我被人揍到了,就连本带利讨回来”两大主义的好家伙罢了!”安凯臣很不可一世的回答。
这两项主义,同时也是“东邦守则”中的两条。
莫里少将一听,决定放弃和他对峙下去。
他可不想落人口实——打输了丢脸,打赢了又可能被人说以大欺小。
何况他还是国防部长,岂可和一个十八岁的小表大打出手?传出去不笑掉世人的大牙才是怪事。
所以,他就把泄恨的目标指向排在最后一个的展令扬。
只见展令扬一直气定神闲的朝他猛笑。
莫里少将给他笑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没好气的问:
“你没事在乱笑什么?”
“我哪有乱笑,我这是很有自信的笑。”展令扬那一一号的招牌笑容更加灿烂。
“你自信什么?”他被这个乱笑的小表搞迷糊了。
“我自信你一定会打我。”展令扬笑得更迷人。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既然如此,你干嘛还笑?”这是莫里少将所无法理解的一点。
难道他是个智障儿?可是看起来又不像。
“因为我更自信你一定不会打我。”
“﹁你凭什么这么自信?”真是荒谬!他以为他是谁?“我就打给你看!”
莫里少将说着便高举右手,准备把被前面五个小表气的帐,一并算到这个小表身上,打歪他的脸。
可是,当他面对展令扬那一成不变的笑脸,不禁机警的犹豫了起来:
不对,和前面五个交手的经验,让他相信这小子绝对不会乖乖挨打,一定在打什么坏主意,所以才故意摆出一副乖乖受死的样子。他决不可再轻敌,以免又上了大当。
展令扬脸上的笑意愈来愈迷人,莫里少将则愈来愈深信其中必有诈。
结果,两个人就在那边动也不动的对峙了足足有五分钟之久。
最后还是展令扬先开口道:
“把手放下吧!又没人罚你举手,你举了那么久,不会酸吗?我不是说过了,你一定不会打我的,你看吧!”
莫里少将终于收回了手,严肃的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自信?”这小表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
“因为我太可爱了,所以你绝对舍不得打我的嘛!”展令扬自以为可爱的用两只食指指住自己的双颊,大言不惭的笑道。
“你——”
“我这招叫“空城计”是从中国古代伟大的孔明老兄那里a来的。他超级老人家就是靠着焚香操琴、笑容可掬击退敌军的耶!很厉害吧?不过我更厉害,因为我会举一反三,你说对不对,大叔?”展令扬久违的多嘴公特质终于不甘寂寞的跑出来凑热闹了。
莫里少将听得张口结舌,再也提不起斗志——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厚脸皮的人类?
展令扬继续自我陶醉不已的说:
“你别用这么崇拜的眼神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看在你这么崇拜我的份上,我就好心的再告诉你一件事吧!其实你打不到烈,就是站在第一个的那位是很正常的,因为烈的第六感一向特别灵,能够预先测知你的动向,所以你不必太伤心啦!”
什么?他在说什么?
“我不是叫你不必那么露骨的崇拜我吗?好吧,好吧!看在你这么迷恋我,我就再跟你说一个秘密好了。希瑞,也就是刚刚吻你手背的那个,他并不是有什么怪毛病,因为他是某个王国的王子,所以比较多礼了些,不过礼多人不怪,对吧!”
王子?真的假的?好象是谎话!
“叫你不要那么崇拜我的,唉!不陪你玩了,真无趣!”展令扬好夸张的打了一个大呵欠,对他随便的挥挥手,一副“去吧去吧”的态度。
“你们这几个小表——”莫里少将真的没辙了!
他终于知道老约翰和贝多芬少将为什么会对他们又气又爱,又老是舍不得他们,极力想保护这几个气死人,却又不惹人嫌的小表了。
“莫里少将,我看由我来接手吧!”cia局长站出来啦!
“可以,不过不可以用刑拷问。”莫里少将警告味道十足。
“哎呀,亲爱的莫里少将,你就别担心了,人家这位大叔虽然长了一副“有高血压或心脏病患者,不宜观看”的脸,但是有一首中国流行歌曲说:“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我相信这位大叔一定就是这一型的人,所以你就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否则人家会笑你没风度哦!”展令扬就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好家伙,损人居然不带半个脏字!cia的局长心中气极,但表面上还是维持着一派绅士风范,道:
“我是brady,cia的局长,你们是不是也该自我介绍一下?”
他才不会像莫里少将那个没用的东西,轻易地就被这个小表激怒呢!
接着,回答他的并不是他期待中的自我介绍,而是一连串风马牛不相及的大声对话——
“听到没,他说他叫白兰地耶!”展令扬对五个同伴说。
(注:白兰地的英文叫brandy,发音和brady只差了一个子音n所以念起来很像。)
“白兰地?那不是酒名吗?好好笑哦,居然有人用酒名命名耶!”曲希瑞接着说。
“就是嘛!不过,他既然叫白兰地,那他的老爸搞不好就叫xo什么的。”安凯臣说。
“为什么叫xo的就是父亲?难道是因为xo的酿制时间多半比白兰地长,所以超老的叫xo,普通老的叫白兰地?”雷君凡摆明了是自问自答。
“大概是这样没错。不过他们家还真奇怪,干嘛放着人类的名字不用,偏爱用非人类的名字来命名?难不成他们一家都“不是人”?”南宫烈一派大惑不解的说。
“你说的不对啦,你们想想看,xo和白兰地有什么共同点?”向以农间。
“它们都是葡萄酿的。”其它五个很百默契的合奏。
“没错,那葡萄是什么?”
“植物。”
“答对了,所以他们家不是都“不是人”而是全都是“植物人””向以农自以为是的做了结论。
“还是不对,既然是人,干嘛不取人类的名字?”南宫烈又问。
“那还不简单,一定是因为他们的祖先是酒鬼,成天嗜酒如命,所以就“爱屋及乌”的连子孙的名字都用酒名命名。”展令扬一派理所当然的道。
“原来如此。”五个同伴全都一副深表赞同的合奏。
这几个该死的小表在胡说什么?cia局长气得说不出话来。
尤其fbi局长、老约翰、贝多芬少将和莫里少将个个一脸隐忍笑意的滑稽样令他更是恼羞成怒。
冷静!他可是以冷静著称的cia局长brady,绝对不可以轻易被这几个该死的小表惹怒!
不过,他从出生至今,倒是第一次讨厌自己的名字——害他当众被消遣。
“你们几个真是幽默,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的名字了吧?”cia局长硬挤出笑意。
这回,六个东邦恶魔可就真的很合作啦——
“报告白兰地局长,我叫展令扬。”
“报告白兰地局长,我叫向以农。”
“报告白兰地局长,我叫曲希瑞。”
“报告白兰地局长,我叫安凯臣。”
“报告白兰地局长,我叫雷君凡。”
“报告白兰地局长,我叫南宫烈。”
一连六句“白兰地局长”而且一句比一句大声又惹人嫌,终于把cia局长惹毛了。
“我叫brady,不是白兰地!”
哈——哈——哈——
他那几个同事听到这儿,终于忍俊不住,全都不客气的爆笑出声。
“该死——”cia局长气极,却又无可奈何。
此时,他赫然发现那六个小表眼神中,全都流窜着恶作剧得逞的得意光芒。他才恍然大悟——上当了,该死#
然后,展令扬又开口说话啦!
“亲爱的白兰地局长,你不是有事要问我们吗?”听来很友善的语气。
cia局长这才想起正经事,正色的说:
“我确实是有事要问你们,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的回答。”他决定速战速决,不再和这几个气死人的小表瞎耗。
“你想问什么?”展令扬一直表现得很合作。
“你们知不知道“路易十四”在哪里?是不是在你们手中?如果是就赶快交出来。”cia局长开门见山的说完,并等着他回答。
谁知等了半天,都不见回音,展令扬只是对他不停的猛笑。
“笑什么笑,快回答!”
“我不知道要回答什么耶!”展令扬无辜的瞅着他。
这小子敢跟他装迷糊?“回答我的问题!”
“好,你问。”展令扬又是一副很合作的样子。
“我已经问过了!快回答!”cia局长忍着不动怒。
“你已经自问自答完了,干嘛还要我回答?”
“你在胡扯什么?”cia局长真的被搞迷糊了。
展令扬很好心的放慢速度,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的说:
“你刚刚不是问我知不知道?接着又自己肯定了第一个问句的答案是yes,所以你又继续问是不是?第二个问题问完后,你又自己做出答案,认定第二个答案也是yes,于是乎,你就做出了最后的决策“交出来”对不对?”
“没错,所以你们就快点交出来!”“路易十四”果然在他们手上。
“交什么?”
“路易十四!”还想装蒜,难道他们想独吞?
有可能,那可是一串价值连城的项链,这几个小表很可能不知道“路易十四”中还另藏有国家重要机密,所以才会如此天不怕、地不怕。
“路易十四?就是约翰老爷爷说的巧克力吗?”展令扬又道。
“少装蒜,你刚刚都已经招了,别想再抵赖。”好顽劣的小表!
“招?我有招什么吗?”
“你刚刚明明说——”
“大叔,你有没有搞错,那些话都是你在自问自答,我只不过把你的话重新分析了一遍罢了,ok?”展令扬老大不正经的表示。
“你敢耍我?”cia局长这才惊觉自己又上了这个小表的大当,气得决定动刑“很好,既然你们敬酒不吃,那我就请你们吃罚酒。”
他很快的取出随身型通讯器,开机下达命令:
“你们全都进来,立刻!”
“brady,你想做什么?”国防部长莫里少将警戒的追问。
“当然是带这几个不知悔改的小表到问供室去问口供。”cia局长斩钉截铁的表态。
“我说过不准用刑的。”莫里少将坚决反对。
“这事的最高领导是我和max,你无权过问。max你怎么说?”他难得征询死对头fbi局长客max的意见。
“带到问供室吧!”始终冷眼旁观的fbi局长max倒是很干脆。
“这——”莫里少将和一旁的老约翰及贝多芬少将交换了一下眼色,退而求其次的说:“那至少让我们三个在场臂看问供过程。”
“行!要来就来。”cia局长一口就答应了。
接着,他便对已在待命状态的手下们下达命令:
“将这六个年轻人带走!”
这回东邦六人组倒是一点也没有反抗的乖乖就范。
如此出乎意料的结果看进莫里少将、贝多芬少将和老约翰眼里,不禁令他们三人暗暗一惊,面面相觑。
他们三人心中都有个共同的疑问——
这六个小表有这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