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灵儿的心,砰地狂跳,浑身好像过电那样,茫然失措,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他们不是没发生过身体接触,当初白灵儿去找李南方赔礼道歉,就是在开皇集团小车班值班室内,差点被他强上了,事后总是做恶梦。
那次,在从没有过的恐惧下,她如果能有这种肌肤相亲的怦然心动感,那么白警官就真不是一般女人了。
这次她能怦然心动,是因为她在应邀前来时,她内心就隐隐期盼着什么。
她绝不会承认,应邀来吃饭,是年轻男女谈恋爱,增进感情谁如果这样说,她就会和谁翻脸。
可在她的内心深处,却有这样的甜蜜了,要不然,从来都是素面朝天的白警官,会化妆?
爱情这东西,到底是从哪儿来,又会让人有哪些改变,从没有谁搞懂过。
它,总是在最该出现时,出现。
就像现在,李南方心猿意马下犯贱亲了她一口后,白警官梦寐以求多少年的爱情,来了。
毫无征兆。
看到白灵儿秀美晶莹的左耳,突地一跳,接着变红后,李南方就意识到自己又做错事了。
又
不过这次他没暗中咒骂自己伤疤刚好就忘了疼,而是觉得这也没什么呀。
谁让白灵儿在和他窃窃私语时,故意往他耳朵里吹热气,让他情不自禁了?
仅仅是亲亲她的小脸蛋而已。
不对,不能说是亲她的小脸蛋,应该说是亲了一嘴的化妆品,咸滋滋的味道很一般,还不如肥皂水好喝呢。
不再懂爱情的男人,永远意识不到这个动作对于女孩子来说。有着多重要的意义,呵呵轻笑了下,说:“对不起了,有些忍不住。”
“没、没关系的。”
浑身僵硬的白灵儿,这才苏醒过来,慌忙缩了下脖子,低头端起了酒杯,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此时此刻,她必须痛饮三百杯,让冰凉的酒水,来浇灭她那颗熊熊燃烧的心,降降温,以免会忍不住蹦起来,纵声狂笑着,翩翩起舞。
“草,李南方亲吻白警官了!”
“是啊,是啊,我也看到了。你们看母老虎羞羞答答的样子,好好可爱哦拍下来了没有?”
“如此盛大、重大意义的一刻,我如果不及时拍下,那我岂不是要把自己手剁掉了?”
“赶紧发给所长,让他转发给市局,为咱们请功!”
与数名担负政治任务的当地派出所便衣一样,近在咫尺的岳梓童,当然也亲眼目睹了这无比肮脏,不要脸,该杀一千一万遍,都不能解恨的一幕。
如果不是发现贺兰小新,正用看似随意的眼角余光,看着自己,岳梓童铁定会抡起酒杯,狠狠砸在李南方的后脑勺上,尖声大骂,你还要不要脸啊你!当着你未婚妻的面,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敢和别的女人亲!
可贺兰小新,就是死死压制岳梓童不能冲动的枷锁,她唯有在用力咬了下牙关后,拿起一片鱿鱼,用无比平和的声音说:“新姐,愣着干嘛,吃东西。盯着人看什么呀,羡慕别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敢不要脸的打情骂俏?”
贺兰小新笑了笑,没说话。
岳梓童在说这些话时,声音不算低,李南方俩人肯定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