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拓跋九歌对自己母亲的过往并不清楚,只是单从这画的笔触来看,落画之人与自己母亲似怀有一种眷恋。
她有心询问厉寒衣这画的来处,可若是问了,只怕正中了这小子的下怀。
“你为何非要找到帝王卵不可?”
话题直接被她给岔开。
厉寒衣看了她一眼,“皇族国宝失窃,自然要……”
拓跋九歌一声嗤笑,嘲讽的看着他,“我问的是你,不是你身后的人。”
厉寒衣眉宇沉了下去,看她的目光一深。
“咱们也不必相互试探了,你的那些秘密我也没兴趣。”拓跋九歌站起身道:“风云阁背后的势力有许多,这一点很多人心知肚明,可这阁内人称你为少主,三年前你与赫连国公就有联系,可直到这几年才在王都暴露,而你少主的身份……知道的人也并不多吧?”
拓跋九歌笃定了厉寒衣与风云阁之间的关系不能公之于众,当初她在他过往幻境中看到的那个女人身份高贵,来头不小,且口音……
完全不似东灵人。
秘密一旦暴露,便是把柄。
她和厉寒衣,互握有彼此的把柄。
“当初没直接杀了你,还真是我的失误。”
“彼此彼此。”
“好!那我就开门见山。”厉寒衣神色一正,
“继续当年的合作,我可以不要你身上那头小猪仔,但……我要契灵之术!”
“呵呵。”拓跋九歌笑了出来,心里略松了口气,可算是逼的这家伙把目的说出来了一些。
居然,是为了契灵之术!
“我能有什么好处?”她偏头一笑。
好处?厉寒衣眼角抽搐了两下,“不要得寸进尺。”
“你这人信誉不好,当初答应之事没有一件彻底完成了的,我如何不能再要好处?”拓跋九歌手撑在桌子上一用力,坐了上去,漫不经心的晃着小腿,“更何况,某人当年在秘境里跑来寻我,口口声声哭天喊地的叫嚷着让我跟他走,前尘恩怨一笔勾销,怎么?这会儿失忆了?”
厉寒衣想起当初自己失心疯般的跑回去寻她却被她打昏之事,脸色发黑,嗤笑道:“你不是没跟我走吗?”
拓跋九歌嘴一撇,“别废话了,既真想合作,那就拿出诚意来。毕竟,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咱们还是能够乘在同一艘船上的。”
“比如?”
“比如在凌王和成王之间你选择的是前者,你既已入他门下,要获取他的信任有什么比帮他扳倒成王更行之有效的。”
“你要让我帮你对付成王?”厉寒衣眼睛一眯,“应该是对付成王身边的拓跋家吧?”
“有什么不一样吗?”拓跋九歌一耸肩。
厉寒衣走至她近前,低头审视着她:“就这一个条件。”
“契灵秘术如此重要,我就一个条件,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果然,厉寒衣勾唇笑起来,不贪得无厌就不是他认识的小畜生了。
拓跋九歌捻起一颗葡萄在手心里把玩,目光幽深难测,“风云阁不是号称只要有所求四洲荒海无所不能寻吗?我现在面临一道难题,需要你动用自己少主的身份帮我寻一个破解之法。”
“说。”
“如何进太阴秘境。”
厉寒衣瞳孔微微缩紧,玩味道:“你果然……还是为了风君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