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主上,是小小姐怕你宿醉后不舒服,让属下们莫来打搅。”
拓跋渊广袖一拂,将鱼食全抛入池塘里,抬步朝外走去,没走几步后又停了下来,眉头纠结的拧在一起。
“主上……小小姐许是出去散散心,到了时辰会回来的。”听蝉在后边小心道:“小女孩儿家总归好面子,昨夜您醉了后,她照顾了你一夜,天亮后才睡下去的。”
“不过昨夜之事也不能怪您,毕竟你身边这么多年都没有女人伺候,小小姐她又是你看着长大的,自不舍得便宜了别人家小子……”
拓跋渊步履顿住,皱眉看向他,“你说,什么?”
听蝉头低的更低了些,状似惶恐,“属下逾越了,不过属下也明白,主上是为小小姐好,您心系大道又岂会真的为这些儿女情长而分心呢。”
拓跋就骤然转身,往屋中去,“把追影香取来。”
“喏。”听蝉赶紧应道,低掩的眸光里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他快步出了太上忘情院,旁边的大树后走出一道魁梧的身影,“我提醒过你,别耍那些小聪明。”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虎奴冷冷的看着他,“小小姐走之前你与她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
听蝉眉梢一挑,“那又如何?”
“你自以为了解主上,可别又一次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虎奴死板的脸上扯出一抹嘲讽的笑,“追影香可助人回忆忘却之事,你以为主上想起来后,会更加远着小小姐?”
“难道不是?”听蝉昂起下巴,“在主上心目中只有那件事才是最重要的,他若是喜欢上小小姐,只会让他们两人都陷入万劫不复,主上不是那些凡夫俗子,与其让他茫然着越陷越深,倒不如让他早些发觉,趁早醒悟。”
虎奴冷笑:“那你就作吧。”
听蝉瞪了他一眼,两人不欢而散。
虎奴目视他走远,神色越渐嘲讽,“怪不得主上要把你留在封正府十年,自作聪明。”他说完转过头,表情便僵住了,赶忙低下头去,“主上。”
拓跋渊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神色幽深难测:“歌儿说的那些,是真的?”
虎奴身子紧绷,重重点了点头。
拓跋渊眼中的光芒一刹明灭不定,背负在后的手徐徐握紧。
虎奴试探着抬起头:“主上……可还要用追影香?”
“用。”
这一字出来,虎奴身体震了一下。
“你阻止听蝉,何尝不是怕我真把自己陷入那万劫不复之地。”
“主上……难道你……并未忘记?”
拓跋渊垂眸沉寂许久,避开了这个问题:“虎奴,喜欢上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感觉?”
“主上想说的应该是爱上一个人吧。”
“有何不同?”
“属下未曾爱过,所以无法回答。”虎奴摇了摇头,“但坊间那些野书里惯爱写些痴男怨女,或求而不得郁郁寡欢,或飞蛾扑火牺牲一切。主上觉得自己是哪种?”
拓跋渊偏头想了许久,脸上的笑容有几分古怪,“你平日里竟都看这些东西?”
虎奴咳了一声,悻悻道:“活得太久,打发时间罢了。”
“是啊,活得太久了……”拓跋渊喃喃道:“久到我都有些忘了……”
对一人心动,到底是何感觉?
“或许,你们的担忧真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