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的雨幕,心里默念:要来了吗?
“拓跋九歌!!”
妇人怨毒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不知名之地飘来,盘踞着刻骨深仇极尽恶毒,黑压压的人影像是蝗虫一般从各处冒了出来,呈首尾抱合之势将拓跋九歌他们包围在中央。
怵寒彻骨,连天上的乌云都似朝地面又下压了几重。
谢千机从旁边的酒楼里走出来,一步一步,雨水已将血色晕染开,像是朱砂点水,在地表慢慢扩散。她脚踩着血水,神色狰狞的看着前方,仍是华衣贵服,却狰狞的如九幽中爬出的恶鬼,浑身散发着怨毒腐朽的气息。
“你当众刺杀二长老,其罪当诛!!”她的声音像荒原上盘踞的秃鹫般尖利可怖,眼眶中火焰森寒,已全然疯魔。
“刺杀?”拓跋九歌看着脚下二长老已死透的尸体,美目里唯余嘲讽:“谢千机,既要撕破脸来杀人,还找什么借口?如此拙劣的栽赃,我都替你感到脸红。”
“你拓跋九歌罪行累累何须我栽赃!你杀我谢家代家主与长老,造谣诽谤,纵是死十次也不足以谢罪!”
“嗯?”拓跋九歌眉梢一挑:“谢家长老死了?”
这消息她可是刚听闻的,只是须臾她便想到了什么,大笑起来:“死得好!死得妙啊!你谢家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难道不该死吗?你废话说完了吗?”
谢千机目呲欲裂:“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她声音落下的刹那,五道身影从她背后走了出来。
“五名星圣,难怪你这么大口气。”柯燕京不屑的嗤笑道,“你以为这般就胜券在握了?!”
谢家四名星圣中,为首之人冷笑道:“五对三,酒徒星圣觉得自己能以一挡几?”
“我们几人动手的话,在场这些小家伙们必然死绝,不如换个地儿?”
柯燕京嘲讽的看着对面,“给人当走狗当到这个份儿上,你们也是丢尽了星圣的脸面。”
“休要与他们再废话!”谢千机厉声道。
“谢家主,我们不过看在谢家过往供奉的面子上答应帮忙,这不代表你可以命令我们。”五人中一位轻蔑的说道。
谢千机面色难看至极。
“也罢,我这臭酒鬼今儿就陪你们玩玩,臭小子,虎先生,一道?”
虎奴走了出来,拓跋渊伸手摸了摸身旁少女的头,轻声道:“我去陪他们玩玩。”
“玩儿尽兴。”
“嗯,半柱香就回来。”
这般无视旁人的对话,引得谢千机那边几人脸色都不好看。
“好个狂妄自大的小子!”
“老朽也想看看,所谓的东灵第一天才杀星,究竟有多厉害!”
对人族来说,实力越强,活的越久越是惜命,因为经历过太多苦难和磋磨,知晓坚守不易。
这五名星圣可以说是谢家和拓跋家供奉的客卿,当家族有大危难时能请出来保命,但不代表他们会为了这两家去豁出性命。
谢千机唯一能要求的也只有让他们尽力拖住拓跋渊三人,若能杀了,自是最好!
但若有危险,这五人也会最先将她给舍弃!
可对谢千机来说这就够了!
此番她要的是拓跋九歌死!只要这个贱丫头死了,便再无人能威胁到自己女儿的地位!
“拓跋九歌你的靠山没了!”
“当年我没能杀了你,这一次,我看你还怎么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