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了。”
“属下听闻,今早赫连国公与一些朝臣联合参了千机夫人一本,近段时间不少世家之子被杀似都是谢家的暗夜楼所为,赫连国公家一小侄儿之前被人取了活肝,成了废人。没过多久广朝郡那边的谢家商队里就被查出私运的赃物里有活肝……”老者声音一顿,“且昨夜谢家长老全被枭首家中,谢家乃至拓跋家这一回,只怕是翻不了身了。陛下那边,即便再怎么念及旧情,也不得不秉公处理。”
“先生没懂我的意思。”凌王摇了摇头,眼中光芒莫逆,幽幽长叹了口气:“我那位父皇心思太深,有时候我都怀疑……这一切他是不是早就知道……”
……
司空府中。
秦家三姐弟围炉而坐,秦雨桐脸色有些发白,仍有些失神,秦可儿红着眼,用帕子帮她擦拭着脸上和手上的血迹。
“大……大姐,你没受伤吧?”
秦雨桐摇了摇头,接过秦萧潇递来的姜茶喝了好几口,整个人这才稍稍醒过神了些。
寒气忽然外侵,王司空和王墨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外公、舅舅!”
三个小辈慌忙起身。
“都坐下吧。”王司空摆了摆手,看着面色煞白的秦雨桐,目光温和:“大丫头被吓坏了吧?”
秦雨桐苦笑不已,想起之前的经历心里又是后怕又是恶心,脸色更白了几分:“这是我……我第一次杀人……”
“这是你们人生必然要经历的一步。”王司空笑着道:“之前我就说过,让你们多与九歌常常走动,在她身边足够你们长见识的了。”
“舅……舅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秦雨桐忍不住问道:“她真是并肩王的女儿?为什么并肩王一直认不出她来?我听说风氏皇族间不是有血脉感应之力吗?”
“这件事比较复杂就不说与你们听了。”王司空笑了笑,嘱咐秦萧潇和秦可儿,“好好照顾你们大姐,平日里除了炼丹画图之外也要多多精进一下自己的修为,否则遇到强敌何以保命?”
“是。”
三个小辈纷纷点头。
秦雨桐回想过自己这一天的经历,仍觉得像是在做梦一般。
……
水狱中,谢千机被囚于牢内,黑黝黝的污水冰冷刺骨,淹没到她的胸口,唯有头顶一个巴掌大的窗口可以透进去一点光线。
“你太令朕失望了。”
男人的声音幽幽从上方传来时,谢千机像看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般仰起头大声叫唤起来:“陛……陛下……陛下!!”
霄帝没有露面,谢千机仰头看着窗口也未曾见到有任何人的身影,但霄帝的声音就切切实实的响彻在耳畔。
谢千机脸色一片灰败,“陛下当年我真是亲眼看到那贱丫头死了的……她明明就是在我手中断气的,不信你可以问那个人……他知道,他都知道的!!”
“事已至此,朕不想听你解释。”
谢千机形同刍狗,厉声哭嚎道:“我知道我错了,我无能,但我求陛下看在昔日情分上庇佑鸾儿,她毕竟……她毕竟也是风家血脉,她叫了你这么多年皇叔啊……”
“是吗?”霄帝的声音显得飘摇不定,“千机,你真以为当年那夜之人,是烈阳吗?”
“你……说什么?!”
霄帝的声音消失于牢房内,只有谢千机如厉鬼般的哭嚎在响彻不断。
“你出来——”
“你快告诉我,快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