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芦往他手上一塞,“自己尝尝什么味道。”
风烈阳咬下一口,嘶……一嘴糊味,他赶紧道:“我重做,我立马给你重新做一串来……”
“不用。”姜九歌冷冷说道,转身便走。
风烈阳目光一瞬变得黯然,身影颓唐,整个人都像老了十岁。
“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少女冰冷的声音再度传来,风烈阳愕然的抬起头,看着驻足在几步外的姜九歌。
她微微侧身,脸上还带着几分冷硬,目光里掺杂几许别扭,声音确是他从未听到过的柔软。
一只小手递了过来。
“过来,我们回家。”
……
封正府里,风烈阳两双手被缠成了粽子,撑着下巴笑的像个颅内有疾的智障。
“和好了?至于乐成这样吗?”风君白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倒了杯茶放他面前,“不就几个燎泡吗?干嘛包成这样?”风君白作势就想给他把纱布拆了。
风烈阳如临大敌,护住两蹄,一脸警惕道:“你敢!老子打断你的狗爪子,这可是我乖女儿给我包扎的,你敢动我和你拼命!”
“啧啧啧……”风君白真是嫌弃的没眼看。
风烈阳举着两只粽子手,呵呵傻笑。
姜老和柯燕京在院外饮酒,两人看着屋中傻不拉唧的风烈阳,眼中不改嘲讽。
“算这混球走运。”柯燕京摇头说道。
“小歌儿既然都原谅他了,咱们也该放下芥蒂,不能让她为难。”姜老开口道:“看在他能为我乖孙豁出命的份上,我就勉强再认他做一回女婿。”
“都听义父的。”柯燕京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风烈阳身上,依旧深沉,“只是他日后若对小九歌有半分不好,我定不会像这次这般轻易放过了他!”
“那是自然。”
……
早课结束,姜九歌回屋更衣完便直接去了太上忘情院,这会儿姜老等人都在那里。
她一现身,风烈阳就差没化成道风,直接刮到她跟前来了。
姜九歌瞧着他那一脸傻劲儿,抿了抿唇,故意绕开他,过去先向姜老等人见礼。
“外公,舅舅。”
姜老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慈爱。
风烈阳在旁边眼巴巴的盯着她,脸上写满了被冷落后的失望。
“纱布包好几天了,还不拆下来,你准备捂痱子吗?”姜九歌教训道,见他又傻呵呵的笑了起来,唇角抿深了些,压住上翘的弧度,故作严厉口吻:“进屋来,我替你把纱布拆了。”
风烈阳立马乖乖跟上去。
姜老见状摇了摇头,看了柯燕京一眼,示意给这父女俩两下独处的时间,便到外边闲逛了去。
风君白见状一笑,也跟着跑了出去。
进屋后,姜九歌拿来剪子,替他拆了纱布。那天回来之后她就帮着上了药,用的是太渊炼制出来的药膏,效果最好,第二日就该痊愈了才对,偏他还一只裹着纱布,也不嫌滑稽。
那纱布取下来后,姜九歌本欲丢掉,却被风烈阳一把夺过,细心碾平,然后贴身塞入了心口处的衣襟里,老脸上笑的满是褶子。
姜九歌美目微动,低声道:“都已脏了,你还留着做什么。”
“这可是乖女儿你亲手帮我缠的,可不能丢掉。”风烈阳一脸如获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