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尊,便能杀了她?!”
拓跋天月勾起她的下巴,声音蛊惑,“妹妹切莫小瞧了自身的魅力,你的那些裙下之臣里,可有的是厉害人物。”
“姐姐又想故技重施?同样的招数第一次你都没能让姜九歌上当,这一次又怎么可能!”风似鸾面有嘲讽。
“自然不可能是同样的戏码。”拓跋天月冷笑道:“你难道还没发现?姜九歌这人的弱点,从不在她自己身上,而在她身边……”
风似鸾面露惑色。
“我们需要一个盟友,一个可以取得她信任的盟友。而她身边,正有两处软肋可以助咱们将这把刀插进去!”
“两处软肋?你说的的木头和黑风?”风似鸾眼睛一亮,“那谁又是那把刀?”
“那人定会听妹妹之话行事的,你手上可拿捏着他的把柄呢。”拓跋天月勾唇一笑,在她耳畔说出一人的名字。
风似鸾脸色微微一变,没曾想拓跋天月选中的人居然会是他?
……
拓跋天月站在二楼处,目送风似鸾离去,转过身后,血眸唯余一片森寒。
在她身后还站着几个黑衣人,同是一双猩红血眼,看不出一点人性与情绪。
“料到你们不会轻易成功,不曾想却连对方面都没见着便铩羽而归,还折损了一人。”拓跋天月冷笑道:“还真如陛下所言,太渊身边的仆人没一个简单。”
那几个黑衣人沉默不语,似只会听令行事的木偶。
“去吧,好好盯着封正府。她姜九歌的防御是铜墙铁壁,可她身边的人呢?”
……
昨日姜九歌与太渊一道去检查了那具黑衣人的尸首,出来之后,太渊的神色便有几分不对。
直到第二天晌午,虎奴从外间回来,带回了一则消息。
“那黑衣人名叫陈冲,曾在威远军中任职,八年前在军中突发疾病而亡。”
“威远军?听上去好耳熟啊。”
“威远军是赫连国公的私军。”听蝉解释道。
赫连国公?姜九歌美目一闪,在外界看来赫连国公和霄帝那是穿一条开裆裤的,可厉寒衣乃是风云阁少主这件事,霄帝却并不知情。
那这赫连国公究竟在中间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是敌还是友?
“先刨开这人的身份不说,这陈冲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我看他之前的样子分明还有神智在,也不像秦小鱼那样是夺舍,更像是风从荣那样。”
“秦小鱼是夺舍,但风从荣是同化。”太渊开口道:“万族的灵种种在母体,诞生出的婴孩儿有人族灵魂和躯壳,但却和万族的灵种同化,不受禁制影响,可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
姜九歌闻言一惊:“这陈冲看上去也有三十来岁了,岂不是说,三十几年前,万族就渗透进来了?那似他这般的人还有多少?”
太渊指骨轻敲,道:“东灵人多地广,似这样的存在有多少只怕难以计数,他们具人形人魂,只要不动用荒力,想要一网打尽的确困难。”
“好大的一盘棋,霄帝他是疯了吗?与万族合作等同与虎谋皮,他不怕把自己赔进去?!”姜九歌不齿至极。
“人心不足蛇吞象。”太渊摇了摇头,“谁都以为自己是下棋的那个人,殊不知这世间棋手棋子皆难定论。”
姜九歌看了他一眼,鬼使神差的问道:“那小叔叔是棋手还是棋子?”
似没想到她会有此问,太渊略有错愕,抿唇看了眼苍穹,淡淡道:“谁知道呢?”
曾经我也以为自己是棋手,直到遇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