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苟延残喘,真是可笑啊……”嘲讽的女声忽从外间传来。
拓跋天月神色一变,她手下的荒奴也全都拿出武器对准来人。
洞中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只见,一道柔弱无骨的妖媚身影从外走了进来,在这女人身后还有一个周身裹在黑袍里的男人。
两人一出现,周遭的温度都往下直降。
拓跋天月脸色猛变,她发现不止是那些荒奴,连她身体里的万族都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你们是谁?!”拓跋天月惊声道,身后的红色触须绷紧时刻准备出击。
“就凭你们这些虾兵蟹将,还想去对付那个男人,简直就是去送死。”
“那个男人?你是说太渊?”拓跋天月越发惊疑,她听到自己身体里那只万族的声音,神色微变:“你们也是万族?!”
“不必紧张,我与我家主人是来帮你的。”妖媚女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朝旁边一站,让出身后男人的身影。
拓跋天月总算看清了她身后之人的样貌。
“你、你是……”那一刹她浑身血液都像被冻结了一般,震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但很快拓跋天月就发现了不同之处,“不、你不是他……但你们、你们怎么会长得一模一样?!”
男人的手从黑袍伸了出来,交叠在身前,十指修长,苍白的肤色泛着冷光。
“这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人比我更了解太渊的弱点。”
“你……到底是谁?!”拓跋天月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男人勾唇一笑,“你可以叫我太阴。”
……
翌日大早,众人整装出发。
昨晚发生的一切除姜九歌和太渊外,似乎无人发现。
冯仙儿昨晚信誓旦旦的说要找姜九歌麻烦,给她好看,不过今儿这一路却是出奇的安静,半点都没有作妖。
倒是厉寒衣从早上开始就阴着张脸,顾淸朝他在身边连打了好几个哆嗦,不知道又是谁把这位大少爷给惹着了。
“按照咱们现在的速度,或许不用等明天晌午,今夜子时前便能抵达琅琊邑。”王露之开口道。
“如此正好,看来今晚我们还能有高床软枕睡。”姜九歌与他开了句玩笑。
后面的冯仙儿听到后却嗤笑起来:“听说那个叫黑风的,是郡主你最重视的亲信,但我看你这一路有说有笑的,一点也不像把人家放在心上的啊。呵呵,所谓的重视,都是骗人的吧!”
姜九歌闻言也不恼,放慢速度与她并排骑行。
“冯姑娘,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冯仙儿狐疑的盯着她。
“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姜九歌表情诚挚。
冯仙儿神色古怪,迟疑的回答道:“不、不知道。”
姜九歌冲她灿烂一笑:“猪也不知道。”
过了好一会儿,冯仙儿俏脸涨得通红:“你、你敢骂我是猪!”
反观姜九歌,早就走到前面去了。
赫连织罗从旁边经过,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猪没这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