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千机锁的封印没有完全解开,他应该又被绑缚回太阴秘境中了。”
梼杌这才松了口气。
看着丹池中不但溢散着血液与金色荒力的太渊,眉头皱的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他不会又要解体了吧?”
“你过去不是老咒着主上赶紧去死吗?现在惺惺作态干什么?”听蝉嘲讽的盯着他。
梼杌脸色一变,哼道:“我当然巴不得他赶紧死,自作自受,活该他这会儿遭罪。”
梼杌话刚说完,就感觉左脸火辣辣的发疼,像是被人甩了一巴掌,抬头就对上一双森然的瑰丽黑眸。
他嘴角一抽,骂人的话憋回肚子里,只敢小声咕哝:“自个儿都要死不活了,还不许人说两句。”
太渊冷冷看着他,眼不见心不烦的将视线挪开。
“别废话了,快去给丹池换药。”虎奴开口道,梼杌和听蝉也不敢耽搁。
半晌过后,太渊的状况才逐渐稳定了下来。
他此刻的样子,任何人看到都会觉得触目惊心,他脖子以下身上的肌肤像是纸张一样不断被烧为黑灰,又长出粉色嫩肉又被烧为黑灰,如此循环往复,持续不断。
丹池里的药水每隔一会儿便要换,到最后都变做刺目的猩红。
“还剩下十处封印,照他作死的速度,只怕他还撑不到姜九歌那小丫头完全将封印继承过去。”梼杌站在远处小声道,“话说那丫头呢,怎么没与你们一起回来?”
梼杌带着疑惑,现在霄帝都已被解决了,按说那丫头也该回来了才对。他和听蝉之前一直在三院的封印之处守着,无暇分身,但皇城内发生的事他们都已听说。
按说该是大获全胜的局面,但从虎奴身上他们却感受不到一点欢喜之意。
“对了,黑风呢?那小子应该救回来了吧?还有木头那死小子,哼,他们不在这府邸上下都没个得力的给我打下手了。”听蝉也跟着念叨起来。
虎奴听着他们碎碎念,半晌不语。
渐渐地,梼杌和听蝉都沉默了,脸色起了变化。
“黑风……被太阴带走了。”
“至于木头……”
虎奴喉结一滚,“他死了。”
梼杌和听蝉脸色的肌肉狠颤了一下,两人心头都是一阵闷痛。
“谁干的?!”
虎奴叹了口气,把秘境中发生的事情简单带过,梼杌和听蝉两人没有再说话,但两人的愤怒却难以掩盖。
“好在还留有一缕残魂在,不过主上知道养魂鼎在何处吗?”听蝉皱眉道:“万族被打入墟境后很多秘宝都失落不见,我印象里养魂鼎好像早就不见了。”
“若我没记错,应该是在上皇陵中。”虎奴沉声道,“当年许多秘宝都被放入陵墓里,养魂鼎也在那里面。”
“那可麻烦了,须得几个大帝玉玺合一后才能打开上皇陵。”听蝉眉头一皱,“不过,皇陵在何处你应该还记得吧?”
“记得也没用。”虎奴嘴角一抽,“皇陵上设有幻阵,即便去了地方也不得其门,幻阵的解阵枢纽当初是交到了上邪手中。”
“上邪?邪后?”
这两个字一出来,听蝉和梼杌脸色都不大自然。
关于那个女人,他们都有一段不愿想起的糟心过去……
好在那死女人已经死了!
梼杌嘴巴狠狠一撇,不怕死的小声嘀咕:“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当初设下的禁制结果为难的却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