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有一日要找出来她究竟是谁!我要亲眼看一看,究竟母后那一点比不上她,到死都要作为她的影子活过那半生!”
白归澜重重叹了口气,这是从小就纠缠在白若雪心头的心魔,那个女人的存在就像一根刺,让她如鲠在喉。
过去他不是没试图查明那女人的身份,可却如大海捞针,一无所获。那女人究竟是谁,只有父皇才知道,但谁敢问?
那女人的存在,在天盛皇宫里就是一个禁忌,无人敢提,提起便只有掉脑袋这一个下场!
厉寒衣与那女人长得足足有七成相似,白若雪看到他又如何不起想法?
白归澜估摸着,若是自己父皇看到厉寒衣……只怕……
他甚至有点不敢往下想。
抚平了白若雪的情绪,白归澜才回到自己的房内,他眉宇间略显得阴沉,有些事是避不开的。
他虽安慰白若雪,让她想开点。但他自己心里又何曾释怀过呢?
若是那年他没有外出游历,若是他留在皇城陪在母后身边,或许现在……他还能和若雪一起绕梁膝下,享受天伦。
是夜。
姜九歌都准备就寝了,却有不速之客在外敲门。
她打开门一看,竟是白归澜。
目光落到对方手里的酒坛上,她眉梢一挑。
“月色不错,姜兄可愿赏脸?”
姜九歌沉吟了会儿,点头:“好啊。”
两人到了后院的庭院中,这客栈后院的风景还是不错,月色嘛,就挺一般的了。
姜九歌可不认为这位大皇子深夜来找自己真的是为了赏月这么简单,她本猜测对方应该是为了白天那个荣旺商行而来,结果一开口就让她意外了。
“九歌你与那位厉公子关系似不错,你只你可曾听他说起过自己的母亲?”
姜九歌神色一动,镇定自若的喝了一口酒,“他母亲?白兄你怎会对这感兴趣?”
“瞧着他总觉得有些面善。”
姜九歌曾在厉寒衣的梦魇中见过他那位母亲,只是对方戴着金色面具,具体长什么样子她并不知晓。
说起来,厉寒衣的面相与赫连国公相似的地方并不多,那副好皮囊应该很大一部分承袭自他那位神秘老娘。
“面善?不知他让白兄你想起了何人?”
白归澜沉吟了片刻,考虑着要不要将那女人的事坦白。片刻后,他还是决定说出来,厉寒衣此行是破荒军统帅的身份去东灵的,到了天盛皇宫一定会面圣,必然会和自己父皇有正面接触。
与其那个时候难堪,倒不如他先挑明的好。
姜九歌听完他的话后,神色就变得微妙至极。
如果,真如白归澜说的那般的话,不管画像上的女子是不是厉寒衣的老娘,单就白归澜那位渣皇老爹病态般的执着,见到厉寒衣那张脸还不得当场嗨上头?
“白兄手上应该有那副画像的摹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