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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就你独自一人的话……”白归澜有些不放心,但担心的话到了唇畔却也说不出来。
这段时日来接踵而来的事情,终归让他和姜九歌之间产生了嫌隙。
而接下来他将要面临和承担的责任,使他必须抛开过往的那些情愫与对她的憧憬。
终究,他还是成了炎帝希望中的那模样。
可能与炎帝设想中的还相去甚远,但此刻却已有了雏形。
姜九歌深深看了他一眼,开口道:“誉王不必担心,先处理好朝政上的事吧。只要真的天泉石莲到手,我保证会将两位公主安然带回来。”
“那就要看厉寒衣能否如你的愿了。”白归澜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开口。
两人对视了一眼,皆没再开口。
有些话不用多说,有些人已渐行渐远。
须臾后。
殿门打开。
厉寒衣沉眸走了出来。
外间两人精神一振,即刻迎了上去。
“如何?”姜九歌略有几分紧张看着他。
厉寒衣扫了眼白归澜,对她道:“我们回去再说,誉王爷,贵国炎帝陛下也有话要同你讲,你先进去吧。”
白归澜心有不甘,“那天泉石莲……”
“她会去的。”
厉寒衣替姜九歌应了下来。
白归澜闻言抿紧唇,这才没说什么,转身疾步进了殿内。
“到底什么情况?”姜九歌眉头皱紧了。
厉寒衣始终坚持要回岛了再说,拉着她直杠杠往回走。姜九歌本还想问仲卿一些事情,但眼下只能推迟了。
回到岛上,屏退下其他人,她忙开问:“到底怎么个情况?天泉石莲在什么地方你究竟问到没有?”
“问到了。”厉寒衣抿唇道,表情分外古怪,“白归澜在场,有些话不方便说。”
姜九歌奇怪的看着他,“听你话中的意思,炎帝是只肯把天泉石莲的所在告诉你,不肯告诉自己亲儿子?你这张脸咋那么好使呢?”
厉寒衣瞪了她一眼,有些烦躁。沉吟了几息,道:“你有点心理准备,事情可能和你预想的不太一样。”
姜九歌心里一咯噔,“该不会真的天泉石莲已经毁了吧?”
“倒不至毁了。”厉寒衣叹了口气,掌心面朝她摊开,一片石头般的莲瓣赫然在其中,乌黑如玉,流淌着晶莹之色。
姜九歌赶紧接过,“这就是天泉石莲?等等,怎么只有一片莲花瓣儿?”
“因为炎帝手上只剩这一瓣儿莲华了,你也看到他如今的情况了,那家伙的身子全靠天泉石莲才拖到现在。”
姜九歌咬紧牙关,顿有种希望破灭之感。
只有一瓣儿莲华,那老混蛋怎么办?
“这一瓣儿莲华或许可以将太上皇体内的黄粱蛊再延后一段时间,你也不必气馁。炎帝说,天泉石莲乃是并蒂,他持一朵,而另一朵在十几年前他赠给了一个人。”
姜九歌想说这家伙说话大喘气,就不能直接了当给她点痛快的吗?
厉寒衣神色愈发古怪扭捏与憋屈。
姜九歌察觉不对,秀眉不由皱紧,“另一朵……难道被他送给了画像上的人?”
“……唔。”
姜九歌嘴角扯了扯,深吸一口气,由衷道:“你老娘真是厉害。”
厉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