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
一声叫唤,拉回了关澄玉的思绪。
“什么事?”
“我要出门买菜,午餐你要吃——”
“你自己打算吧!别管我了。”
她不耐烦地打断秀嫂的话,秀眉紧攒,让她看起来就像一朵沉郁的玫瑰,尽管清丽高雅,却带着忧伤。
“是。”
秀嫂恭敬的点头。
待秀嫂终于推开大门走出去后,关澄玉才重重地吐了口气。
嫁至苏家已有数个月了,她仍然无法摆脱疏离感;大大小小的家事不需要她做,更不劳她费心,可她却仍不是个最幸福的女人。
原因很简单,除去令她闲得发慌的日子外,她的丈夫无疑是压在她心头上沉甸甸的一块大石。
她的丈夫不爱她。
她也不爱自己的丈夫。
一对旷男怨女的结合,是另一种沉重的痛苦。
轻叹了声,关澄玉的秀眉攒得更紧。
如果时光能倒回七年前,他没有飞去美国的话,也许她就不会
他们不会被拆散,一个在东、一个在西;甚至几个月前,她不会嫁给苏少轩,成为一个不情愿的新娘。
扬,你会怪我吗?
怪我为了世间最俗不可耐的金钱而背叛了你我之间的感情。
当你知道这件事后,会怎么看待我?
我想,你也会像我一样无可奈何吧!
感情就像一把双头利刃,在刺向你的同时也刺痛了我。忘了是谁说过这样一句话,但这却是不争的事实啊!
若能再回到过去,眼前的一切真有可能改变吗?
你能告诉我吗?
扬,我等你回来告诉我
铃——
蓦地,电话铃声响起,吓了关澄玉好大一跳,然后她伸出颤抖的手接起电话。
“喂!”
“澄玉吗?我是惠文,七月十二日的同学会你没忘记吧?要记得来参加喔!”
七月十二日
她细细咀嚼着这个日子,那是大学联考后的第十天,也是她高中同学会的日子。
“要我去参加?可是少轩他——”关澄玉正想着推托之辞,孰料段惠文立即打断她的话。
“苏少轩又怎么了?他不来吗?他若不来也好,你结婚后我们每次约会都是因为他而取消,你也不想想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这次不许你再推拒了。”
“这”她知道惠文说得没错,可是她若出去,不知道少轩会怎么想?
或许少轩根本不想参加
“好啦!顺便告诉你,方兴扬回来了,他说他会来,如果你们再见面的话”
段惠文故意不把话说完,让她自己去想象。
“惠文!”关澄玉不悦地唤了声她的名字,语气中没有因为方兴扬归来而有特别的情感。
“好好好,开个小玩笑也不行。反正那天你一定要来,老地方、老时间,到时候见!”
段惠文怕关澄玉不高兴,决定先把话说完。
“我不一定能去,我”
“你不来,我就带方兴扬杀过去。”段惠文警告着。
电话这头的关澄玉听了段惠文这句话觉得困扰极了。
“惠文,别这样,我已经结婚了。”
“谁说结婚就不可以有男性朋友?结婚就没有交际圈了吗?”
“情况不一样。”
方兴扬是她的初恋情人,这件事少轩从头至尾都知道的,若是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她不希望两人的婚姻再这样难堪下去。
“哪里不一样?我看就是这个样,你怕苏少轩,我可不怕。就这样说定了,那天如果你没来,我就带方兴扬杀去你家。”
段惠文说完,立即把电话挂断。
“惠文!”
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声,关澄玉只好将电话挂上。
轻叹了口气,不知如何是好的她,思绪飘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