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飒吹著口哨,高兴的走进宫崎纱的公寓,他看见客厅没人,把提在手上的水果随意的往桌子上一放,头颅探进了一旁的神明厅,对著跪在佛堂前念佛的人打了声招呼“妈妈!”
二十几年前宫崎纱被黑睦天赶出黑鹰盟之后,在一位师父的耳濡目染下,她成为虔诚的佛教徒,长期茹素,相信因果。
她恭敬地放下佛珠,结束念佛,站起身合掌拜了三拜后,走进客厅坐在黑飒的身边,从茶几上倒了杯茶给他,定定的看着儿子“你又买这么多水果来了,妈妈一个人根本吃不了那么多。”
真是岁月不饶人啊!一转眼间,飒飒已长这么大了,现在更是个年轻有为的知名建筑设计师,她也该觉得欣慰。
“妈妈!你忘了,我是你儿子,孝顺你也是应该的。”畅快地喝了口茶,放下杯子,黑飒搂著宫崎纱亲了又亲。
“你的心情不错,是不是交女朋友了?带回来给妈妈看看。”她笑笑地凝睇著儿子道。
“小事一桩!妈妈,我的女性朋友那么多,你要看哪一型的?我马上带回来让你看个够。”黑飒调皮的说道。
“你要稳拿花心恶棍的冠军头衔吗?”她端起母亲的架子,佯装不悦地瞪著儿子。一
他圈著母亲,嘻皮笑脸“谁叫妈妈把我生得这么帅,女人都喜欢,没办法喽!”
“你这孩子没一点正经。”宫崎纱笑骂他。
“正经的那一个可能已经出现了,可是现在还不能现身嘛!”他语带双关的耍嘴皮子。
她好笑又好气的用力拧了下他的脸颊“贫嘴!”
“谁叫妈妈生了一张甜死人不偿命的嘴给我,有了这张嘴,我当然所向无敌。”黑飒好笑的瞥著母亲要笑不笑的脸。
“阿飒,黑冀都要结婚了,你也该替自己打算打算,你事业有成,年纪也不小了,是该考虑结婚生子。”宫崎纱关心的道。
“每个女人都喜欢黏在我身上,我不会是和尚命的。”冒著被妈妈瞪的危险,黑飒露出嘻嘻哈哈的痞子样。
“你可别学时下的那些年轻人,不想结婚只想玩乐。”叹了口气,宫崎纱果真瞪著他,她无法同意他那些花心的作为。
“妈妈,你放心啦,我会有分寸的。”他口气不羁。
“要不要留下来用午饭?”
“不了,我还有事要打理。”他扬高唇角,眸中倏地露出狩猎的光芒。
“什么性质的?”她太了解儿子的个性,他的建筑事务所有古慕风坐镇,他非常懂得善待自己,享受生活情趣。
“扑杀猎物!”
他的猎物出现了,理所当然要捕捉来满足自己征服的欲望。
将莎莎捉出精致的白色木造狗屋后,花水漾蹲下身看着狗儿那双黑亮的大眼睛,疼惜的抚摸著它的头。
“这几天很可怜吧,对不起,我实在怕你顽皮,只好把你关著,因为黑鹰盟好大,我怕你跑丢了。”她边按摩著莎莎的脖子,边柔言地安哄道。
明灿的阳光好刺眼哪,花水漾眯了眯眼睛,一个闪神,莎莎兴奋的一溜烟钻出鹰冀居,跑进樱树林里去。
“莎莎!”花水漾见状,急忙的追出去。
越过樱树林,她向遇见的仆人微笑致意,从仆人敬畏的眼神不难看出,她的身份已经公告整个黑鹰盟。
“莎莎”这小家伙跑哪去了?
花水漾不知不觉的跑进这条被包里在灌木丛的僻静小路,踏入了她所不熟悉的鹰飒居。
她的脚绊住一颗石头,险些跌倒。
这儿是哪里?这个地方的四周全是一片绿意盎然,她从不曾来过,正当她想掉头往回走时,却听到莎莎的叫声。
花水漾气喘吁吁地跑上一排阶梯,循声绕进一片绿茵地,林园的中间是一栋欧式豪宅,她很好奇,在黑鹰盟立见有如此独一无二的欧式建筑,恍若这座中国城的“世外桃源”
黑冀告诉过她,黑鹰盟共分五居,除了“鹰冀居”她只拜访过黑睦天夫妇居住的“鹰王居”听说另外三居分别是“鹰飒居”、“鹰云居”及“客居”这裹是哪一居,住的又是什么人?
花水漾支著头想,无意中瞥见了一片波光邻粼。
游泳池!她璨然一笑,见到前方已趴在游泳池旁缩成一团的莎莎。
“这小家伙”她跑过来,望着清澈见底的池水,乐不可支的脱下了鞋子,坐在池畔边,把双脚伸进池水中,一碰到冰凉的水,酷热的暑气立刻褪去。
“你这顽皮鬼,乱闯乱撞的,小心被人宰来吃。”她轻吁口气,疼惜地抚摸莎莎的头。
“汪、汪”莎莎摩挲著她,显然很乐。
“美人,午安。”游泳池的另一边突地响起一道男声,跟著那声音的主人跳进游泳池中,急速游来她面前。
乍然瞥见是那张邪佞的笑脸时,花水漾吓坏了。“黑飒!”她爆出一声,他的俊脸居然出现在正前方,令她错愕非常,脸蛋又不争气的染上红云。
早上用餐时所发生的事又滑过她心间!
“看来这可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呀。”黑飒双臂趴在池畔上,有趣地笑说著。
眨了下诧然睁大的眼,花水漾突然像中了邪似的弹了起来,准备逃窜。
“你要是敢往前走一步,我就拖你下水。”
夹带浓烈警告的磁性嗓音立刻从她身后传出,她的脚硬是被他抓住,她再也不敢动”下。
她误闯鹰飒居,这无疑是羊入虎口,她成了名副其实的待宰羔羊。
“很好,过来坐下。”他凉凉的命令道。
花水漾悲惨的吐口气,挺了挺背脊,翩然转身,坐回刚才的位置。
她死死的瞪著他,一把怒火顿时攻上心头。
好个阴魂不散的色痞,她完全不想见到他,可上天恶意捉弄,让他再度走进她的视线。
“这么喜欢瞪我,当心眼珠子掉下。”他低沉地笑着。
“怎么又是你?这里是你住的地方?”花水漾曲起长腿,一上一下优雅地侧叠于身前,打算等双脚乾点再穿上鞋子。
“也将会是你住的地方。”他笑意更深了,说得够嚣张,也够明白。
“这世上我哪里都能住,就是不会住在你的鹰飒居!”她的娇颜充满怒意,他太自大,也太难测,不按牌理出牌的作风,谁晓得他下一步又会玩出什么花样来。
他耐人寻味地望着她,也宽大为怀地指正她“你错了,你忘了事在人为,我有能耐可以改变很多事,在这世上,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拿到手。”
“你太狂妄了!”啐!她不以为然。
“这团肉是你养的吗?”黑飒突然改变话题,抚著用圆滚大眼瞟他的家伙。
“不准你笑莎莎是团肥肉,它长大点就结实了。”花水漾板起脸,推开他放在莎莎身上的手,抱起它靠在自己怀里。
“这么宝贝它呀,那你可得把它关好,这团肥肉长得太吸引人了,那肥肥的小**真是引人食指大动,拿来烧烤应该不错。”他眯眼瞪著那狗儿不知死活的往花水漾的脸上舔去。
可恶!这只色狗,竟敢亲他的女人。
花水漾柳眉一拧,不悦地对他说:“我就知道你这种人对小动物不太有爱心。”他好坏,居然想吃这么可爱的小狈。
“我这种人?”黑飒挑高了一道眉,兴味地笑笑,越跟她交手越能感到趣味之所在。“我在你眼中是属于哪一种人呢?小嫂子。”低柔的嗓音在说出“小嫂子”三个字时显得异常冷冽。
“想知道我就说给你听。”她以十恶不赦的眼神瞪著仅离自己半寸的俊睑。“你是可恶、下流的坏胚子!”他简直可以荣登天下第一字号“太保”的宝座。
没想到她的话引来他一阵大笑。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不是吗?”他贼贼的笑,眼露邪火。
“坏到下流的男人,只有眼睛脱窗的女人才会去爱!”她话锋尖锐。
“你这么想?这是第一次从一个我喜欢的女人口中听见的评语。”他眯起性格的眼睛,觑著她得理不饶人的小嘴。“记得吗,我说过,我会让你爱上我。”
“我宁可去爱一只猪。”她悻悻然地睇著他的睑大声宣示道。
“你的品味没这么低吧!”他觑著她,玩味著她的话。
花水漾忍住胸口的怒气,皱起小鼻子“总比爱上你这个个性不仅霸道,侵略性更是强烈的太保少爷来得有品味。”
“不错,很好,了解我的性子,对你有好处。”他轻狂依旧,如魔的嗓音,惹得她心绪狂乱不安。“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好好的了解你的男人——黑飒,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你想得美!”她努力漠视心中顿起的波澜,藏住自己最真的感觉。
老天哪,命运之神到底在跟她开什么玩笑?
“不是想,而是在做了,彻底的在执行,你我要定了,不管有多少障碍,都不能阻止我,连上帝也不能!”慵懒的眸光渐渐的转为侵略,散发出最狂热的掠夺,温柔的嗓音笃定得令她战栗。
迎上黑飒狂妄的眼神,那迸出惊人火焰的瞳眸,狂肆地对她释出光芒,她的心越跳越快,越跳越急
她不会允许的,她不会允许自己迷失在他营造的云情雨意中,她是黑冀的女人。
“我是阿冀的未婚妻,你的大嫂。”花水漾瞪著他道。
“够了,被冠上未婚妻身份又如何?结了婚的夫妻都能够离婚,未婚妻又能保证什么?搞不好一个不爽就分道扬镳了。”黑眸中烈火狂烧,他无所谓的说。
心一窒,她敛下水眸,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猛然起身“我说不过你,好吧,我要回鹰冀居,阿冀快回来了。”
黑飒忽而道:“不准走!”伸手探向她美丽的左脚踝,旋即握住,阻止她急著离开的步伐。
“别再和我玩游戏,我的人是阿冀的,我的心也是阿冀的。”花水漾放开在她胸前挣动的小狈儿,硬是想抽回自己的脚,但脚踝被他握得死紧,叫她根本无法动弹半分。
“这辈子你别想嫁给他。”他的声音冰冷,让她浑身不自在,彷佛即将有事发生。
“你放开我!”她仓皇地吼道,当她右脚抬起踢出时,说时迟那时快,紧临池边的左脚却在这时被那只牢牢握住的手使劲给拖进游泳池里。
“呀——”她惊呼一声,但也只有一声,来不及做出反应的她咕噜、咕噜吃了好几口水。
她浮上水面后,拚命挥动双手想爬上游泳池,哪知紧紧箝制她腰间的手却死缠著不放。
“女人越是拒绝,男人越是有兴趣,你懂吗?”他将她圈进手臂里,脸对著脸,目光尽是霸气,意味她无法拒绝的弱势。
“你!咳你这人怎么这样?!想淹死我啊!你知道这可是很危险的!”花水漾恼红了脸,黑瞳喷出愤怒的火花,开始火大的骂起来。
“我才舍不得!”他与她耳鬓厮磨,轻狂不羁的眼泛著情生意动,突然轻啃一下她细致的雪颈,烙下他的印记。“我忘了告诉你,天上人间,我都等待著有你相陪。”
她大惊“你黑飒!你、你太放肆了。”她面红耳赤的斥喝著,一张小睑更加烫红。
黑飒低笑,鼻子磨蹭著她的鼻子,脸贴近得几乎没有距离,鼻息互相撩乱,他只想将她吞噬入腹,哪理她微弱的抗议。
“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要想着我,想我”他拉长尾音,那低哑性感的嗓音宛如致命的诱惑。
鼻间漾著他的气味,曾经发生过的蛊惑再度出现,挑逗她敏感的神经,同时冲击她,猛地,她屏住呼吸,睁大眼睛承受他更进一步的侵略,他的手掌轻易地探进她湿透的衣衫,那赤灼如火的大掌开始不安份的在她背脊上来回摩挲,一步步的攻掠她,开始在她体内凝聚出一团火舌来
冰凉的泳池瞬间变得滚烫了,花水漾浑身躁热了起来,不,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明白这是不对的,这样会对不起阿冀
她真的、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在泳池和一个只穿一条泳裤的男人亲昵的交缠在一块。
“你你你你以为你在做什么?”她傻眼,拚命地调整自已急遽的呼吸和心跳,脸烫得像可以煎蛋似的。
阳光照著黑飒悠闲、蓄满力量的体魄,他的胸膛宽阔结实,全身肌肉如此恰当完美,叫她看得两眼发直,口水差点当场淌下来。
喔,她好想摸摸他,好想好想
“没做什么,就做我想做的事。”他极尽猖狂之能事。
她的馨香透进他的鼻息,勾引出他的**和野性,对她,他有著著魔似的渴求。
“你”她不自禁地颤抖起来。“你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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