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堪称愉快的宴会,在季修云的出现后全部变了模样,许洁不再有心情享受欢乐的气氛,如果不是季老先生还想继续留在现场的话,那她宁愿早点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上房门,好好抚平他的话对她带来的杀伤力。
总之不管她怎么做,季修云对她的看法都不会改变的吧?
就像此刻在对她说了那么残忍的话之后,他居然还能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和在场的女宾客说说笑笑,尤其是穿紫色短洋装,还有火红色高衩礼服的那两个女人,一副为他争风吃醋的模样,让许洁不由得兴起了一股厌恶感。
让她心里不舒服的,不只是她们紧依在他的身上,还有刻意装出的风情媚态,让许洁怎么看都不顺眼,最重要的是季修云,他对她们表现出的绅士与温柔,是他从来不曾对她展现过的。
专注的颔首,表示聆听的微笑,机敏的回应总是能引来笑声。这会是她所认识的季修云?她压根没想到原来这个冷血情魔还会懂得笑!
笑容,化解了他脸上刚毅的戾气,连线条都变得温暖而柔软,虽然许洁并不在他的身边,却可以想像当他尔雅的妙语如珠,周围的人群又是如何为这样的他而倾倒她才不想在乎呢!
只是她的注意力,还是不时会被长条桌上的身影,给吸引了过去。
好不容易撑到宴会结束,季修云似乎挺依依不舍的离开原来的座位,而季老先生多喝了几杯酒,再加上一整天全然放松的情绪,已经有些微醺的陶然。许洁只想快点回到家,如果那也算是她的家的话。
在车上的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有累了的季老先生有时会对窗外的景致发表一些谈话,两个人只是虚应,却各自在心中想着自己的心事。
“爷爷,我送你上楼吧!”
“我自己上去行了!许洁,晚安了,有事我们明天再说?”
“晚安,爷爷。”
许洁含笑的回应,但她的心里却不想再提及有关今晚发生的事,好不容易培养出的好心情,早已被季修云的反应给震得四散而飞。
她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在浴白里注满温暖的水流,只想好好的洗个澡,然后回到那轻软舒适的床上好好的睡个好觉。
“啊!你吓死我了你在这里干么?”
当她由浴室出来,一个全黑的身影就坐在她白色的亚麻床单上。强烈的对比,像天使与魔鬼同时出现,极端却又不突兀的画面,让她的心跳警戒的快速跳动了起来。
“我想,我们在舞会里有些事还没有完成,那里不是个好地方,来往的人太多,不过现在应该不会有影响了。”
他在那样对她之后,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对她这么说?他简直就是吃定她了!
“出去,这是我的房间!”
对于她带有怒气的表示,他仍然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别忘了‘你的’房间可是在‘我的’家里面,在这里,轮得到你对我发号施令吗?”
他故意的加重音,就算轻易的宣告了主权所有,可是并不能包含她在内,她可不属于他个人的财产范围。
“你不出去,我就大声喊叫让所有的人都进来看,看你有多无赖!”
“这倒是个好主意。我也很想知道如果多一点观众,你的表现是不是会特别的卖力?而且我一点都不在乎你的叫声,在我的印象中,你的叫声的确很让人销魂。”
“你你下流!”
她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言词的讽刺,并不能达到像他伤害她的效果,反而只是让她显得更无能为力罢了!
他站起身,她害怕的往后退,他的双眼盯住浴袍里**的妄动,很快在他的注视下,她粉红匀嫩的尖端已经不自觉的挺立。他邪气的笑了起来,无论她再怎么否认,她的身体却总是证实附和着他的想法。
他的手指划过那挺然浑圆的水生玫瑰,许洁只能用力的倒吸口气,紧紧的用双手扶住身后的化妆台。
“心急了,等不及要找下一个目标?所以一逮到机会就展现自己的胴体,好让你的新买方出价?”
“别说了,你别再乱说!”
他不理会她。在她高耸的胸前画着圈的手指,放肆的滑入了她的前襟里面,轻易的封住了她的挺立雪白,她的呼吸急促紊乱,却生怕如果伸出尹阻止了他,很可能会让自己失去重心的跌坐在地上。
“也许你可以问一问我,我很可能会有兴趣标下来”
许洁虚弱的闭上了眼睛,无力阻止的任由他沿着她曼妙的曲线,慢慢的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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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的事实,让她的心里觉得很受挫。
她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想抵抗,季修云是不会有机会,也不可能会强迫她的。
这说明了什么?是她自己不愿意拒绝他?不但满足于他的怀抱,还因为期待他的进入而全身颤抖。她不是疯了,就是已经傻了。
为了转移心中纷乱的念头,许洁决定请假回家探望家人,她需要的也许不是好好想一想,而是找个心灵的避风港让思绪休息一下。
因为没有事先告知父亲回家的消息,所以等待着她的只有弟弟,和仍然卧病在床的母亲。
“姊,你怎么回来了?”
“没事,因为今天刚好休假。家里的情况还好吧?你呢,功课准备的怎么样了?”
她的弟弟正准备参加大学联考,趁着毕业前的温书假,在家里做最后的考前总复习,虽然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但他的外表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成熟许多,或许是因为家庭的环境与别人不同,所以及早承受的压力让他比同侪感觉上稳重许多吧!
对弟弟表现出超龄的成熟,许洁反而觉得很心疼。
“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希望将来能成为律师,列时候我们家就不需要再这么辛苦了。”
“你现在不需要考虑到家里的情况,有我和爸爸在,你只要考你想读的科系就行了,姊姊现在的工作还不错,应该会有能力改善目前的状况,”
虽然许洁其实一点也没有把握还能继续做多久,毕竟季修云他
“姊姊,问题是如果我真的考上法律系,前三年可能就要到学校住宿,那到时候妈妈怎么办?妹妹年纪还小,总不能要她们休学在家照顾,何况爸爸的健康情况也不是很好,我担心”
“别担心,到时候我会想办法回家照顾妈妈的。”
“可是你总不可能不工作一直照顾她吧?姊,其实我那天有听到爸爸和医生的谈话,现在有一种新的手术,对瘫痪的病人有很好的疗效,至少开刀复健之后病人照顾自己不成问题,只是爸爸不让我告诉你,因为那需要很大一笔钱。”
金钱,说穿了金钱可以换来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而那也正是他们最缺乏的。
“需要多少钱?”
“要请美国的医生到香港来协助开刀,听说全部的费用将近要三十万港币,我知道你也不可能会有这么多钱,不过如果能让妈妈好起来,以后我们大家也会轻松很多。”
三十万港币!
“你专心念你的书吧,不要忘了我们全家人都对你寄予厚望,至于钱的事姊姊会想办法,这你就不要担心了!”
他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并不相信她所说的。
“姊姊,你真的会有办法吗?”
“我别担心,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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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说的没错,如果真要找出一劳永逸的解决方式,那就是让母亲开刀,这样可以减轻父亲的负担,他的健康情况也不会再恶化下去,而弟弟可以放心的住校专心的求学,其他两个妹妹也一样。
许洁很清楚,她没有别的选择,因为只有他才叮能有让它实现的机会,她可以答应季修云的任何要求,只要他愿意买下她。
很简单不是吗?反正,他原本就是如此看待她,一个为金钱愿意出卖自己灵魂的女人,一个为了金钱可以和恶魔打交道的女人,一个习惯用肉体来交换,为了取得金钱不择手段的女人。
她是不是妓女重要吗?
对他来说,只要他认定她是,她是完全没有置喙的余地,而即使知道她在乎他,知道她爱他,对事情来说并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因为他不可能接受她,更遑论去爱她。
许洁知道情况再继续维持下去,她的心与情感都会找寻不到出口,她的爱恋会在无尽的夜折磨她,而不管她如何努力想将他的影像驱出脑海,终究只是徒劳无功的幻想罢了!还不如用交易为理由,让她能安心的留在他身边,不必再做心灵无渭的挣扎,不必因为自己渴望他而觉得羞惭
他们可以拥有一段相属的时光,纵然她心里清楚,一旦他对她感到厌倦时,她便得表现出毫无依恋的离开她做得到吗?而就算她做不到,她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与其大家痛苦,不如由她一个人来承担后果吧!
反正已经知道结果的交易,至少已经有了独自离去的心理准备,而她永远不会让季修云知道她的痛,永远不会让他知道她爱他的事实。
这会是她与他最后的爱恋,虽然可能很短暂,却已经足够她一辈子回忆曾经深爱过的感觉,曾经,她也拥有过他的时光。
在心里打定主意之后,她必须为今晚提出交易的要求做准备。
她不是很清楚该如何取悦一个男人,尤其是像他这样经验丰富的男人?但有些基本的道理她是可以想像的,例如她的身体就是一个武器,他付她的身体有反应,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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