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稍晚——“你在偷笑什么?”薛廷磊一进门,便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今晚的她特别打扮过——民族风味十足的丝织上衣,飘逸的长裙将她的腿部曲线拉长;银制的手链和耳环,让她看起来如异域来的舞姬般,更增添她的娇艳动人;唇上点着桃红色的诱人唇彩,让人巴不得一凑而上,攫住她那勾人的小嘴儿
下腹有股骚动,他暗忖怎么自己老要不够她。
他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瞥向餐桌已经摆好了热腾腾又丰盛的菜,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丰盛?”
“哦,你就要离开了,我和欢乐打算帮你饯行。”李佳纭解释道。
“是吗?”他侧头看李欢乐,她娇羞地点头。
“其实不必送行,我还是会回来”
“要的,你来台中,我们也没能好好招待你,下次来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哦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必客气,坐下来吃吧!”
李佳纭招呼了下,后又收到李欢乐投来的目光,便找了个借口溜了,留他们两人独处。
“廷磊,如果我怀孕了,你会怎样?”她等他吃了将近一半时才问。
他两眼圆瞠,讶道:“你怀孕了?”
“没有啦!我是说如果、如果。”他的反应这么大,该不会是不喜欢这件事吧?
蓦地,她心中一阵紧张。万一他不喜欢怎么办?
“没有你还问我,吓了我一跳。”他继续扒了两口饭,眼角余光扫到她没动筷,转头问道:“你为什么不吃?”
“为什么会吓一跳?怎么,我怀孕很可怕吗?”她对他的反应,非、常、不、悦。
“不是,这个时候怀孕我担心你身体有影响,你难道忘了前阵子你住院,吃了这么多药,要是影响到胎儿那就不好了。”
原来
李欢乐随即热泪盈眶,想说的话在喉头里卡住。
好感动喔!原来,他是在担心她
她又误会他了。
“廷磊,你好爱我,对吧?”她扑了上去,倚在他怀里。
原以为他会拍拍她的背,然后顺势滑下去,然后就脱衣服
可是,他竟然推开她,平静地说:“傻瓜,快吃饭。”
他居然选择回避问题!
可恶!难道他不知道孕妇最需要笼罩在爱的氛围里吗?欢乐,气闷地连动筷都不想动。
“你不吃?”见她气嘟着嘴的样子,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生气。爱上她之后,对她的脾性是抓到一些些了,但反覆无常,他还在适应中。
“对啦!”李欢乐闷闷地应了一句,对他这种反应实在很不满意,不管怎么说,她都希望再得到他的口头承诺和爱的宣告呀!。他真是一点也不了解女人呐!
不,也许他是太骄傲、目中无人了,才会以自己的感觉为中心,来衡量每个人
可他忘了一件事,她不是一般人,是他的爱人呐
她怔怔地看着他一口接着一口的吃饭,心头更闷了。
隔一天——两人在警察局前的停车场做着告别。
“等我!”薛廷磊只丢下两个字,在外人面前,他依然是那冷酷的面貌。
“我会的。”
“那再见。”生平第一次,他说话的态度有了迟疑、话里掺杂了难过的心情。
“再见。”
她舍不得地离开车窗,让他关起窗,开车离去。
车子才驶离不到五十公尺,李欢乐便哭成泪人儿了。
一旁跟着送行的黄孝宪见状,嗤笑出声,他翻了翻白眼,像过去一样,当她是哥儿们的拍了拍她的肩头,说道:“你们感情没这么深吧?你竟然哭成这个样子?”
“呜你不懂啦!”她挥去黄孝宪的手,那里不是他能碰的。
现在她可要为薛平不,薛廷磊守身,就算、就算是苦守寒窑十八年也
呸呸呸!什么十八年,太久了。十八小时还差不多!
“我哪会不懂啊?不就是你喜欢他咩!”
“哪有这么简单!”他们都私定终身了说。
“嗯是复杂了点,你喜欢他,他却对你没感觉你准备失恋吧!”
黄孝宪沉吟了下,还是说了。
“你说什么?”
孝宪是啥意思?
他凭什么说廷磊对她没有感觉?
他又不是廷磊!
“局里的人都知道啊!他说他对你没感觉。”他是觉得这种事足愈早知道,受的伤害愈少啦!
之前她—宜住在医院里,没机会告诉她,现在薛sir回去了,他一定不会再来了。
距离,还有时间,他相信她会想开的。
“他说的?”李欢乐收起眼泪,改将愤怒装盛在眼眶里。
“没错啊!不信你问小李子、铭哥他们都知道,那天我们上馆子”
他正要举出实例。
“不必说了!可恶”对他没兴趣还对她上下其手,昨夜的欢愉难道是她在作梦?
可肌肤隐约还传来他指尖的触感,怎么可能是她的梦境?
但他为什么会公开向大家表示他对她没感觉?
是厌恶她到极点了,才给她这样的难堪吧?
他在她面前是一回事,在别人面前又是一回事分明是爱情大骗于!
是她愚蠢至极,才会相信他;还说什么他要回去辞职,然后到父亲的公司帮忙一阵子,见他个大头鬼,分明是落荒而逃嘛!
想到这里,她想起自己没有他父亲公司的电话,也不知道他的住处一连串的疑问加起来就是等于“叛逃”!
爱情大骗子绝地大叛逃!
好,给她等着,害她掉这么多眼泪,她一定会报仇的,一定
她咬着牙,誓言要找他算帐。
“欢乐欢乐!你不要太难过,天涯何处无”
“无你个大头鬼,气死我了!我要请假!”
“你好端端的请什么假?又要假公济私啦!”黄孝宪摇头,真是会滥用职权的一个女人呐!
“失恋假!不请不行。喂,你给我进来当我的职务代理人。”她在阶梯前令道,黄孝宪也只有苦着脸跟上去,谁教他要多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