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对不起,打扰了。”
一名服务生走上前说道,接着几名服务生抬来餐桌和椅子,再摆上精致的餐点和十二吋蛋糕,顿时就有庆生派对的味道。
这时夏雁和梁谷岚也过来了,两人表情各异,夏雁看来就是用餐被打扰的不愉快模样,而梁谷岚则是笑咪咪的。
“梁先生,这位是我的大弟曾傲青、弟媳吴幸福这位是丽姿的负责人梁先生,而这位就是夏雁老师。”曾以阳为他们介绍着。
夏雁这才明白,原来跟他一同用餐的是他的家人,那两名女学员不是他劈腿的女朋友,而是弟媳妇不知怎地,她心头突然一松,似是放下什么重担。
“是梁先生创办丽姿的啊!美的事业不都是女性比较有兴趣吗?梁先生怎么会投入这个行业?”曾子霆提出疑问。
“呵这要归功于小雁,要不是小雁对美容很有兴趣”
曾以阳听到这里,耳朵自动关闭。
这梁谷岚还真疼爱她啊,甚至把事业的成功,归功于“背后那一双伟大的手”
真是不知羞耻,也不想想自己和她差几岁
曾以阳狠瞪了梁谷岚一眼。
“这么说,是你发现夏老师这个天分喽?”
平常人若没有十分的运气,是不太可能得到非亲非戚的人相助的,夏老师真的很幸运哩!
“不只如此吶!她也很有经营管理的概念,我早就想把事业交给她了!”梁谷岚答道。
“交给她?你膝下没有咳,对不起。”意识到自己问了不礼貌的问题,吴幸福赶紧闭上嘴巴。
“谁说没有?小雁就是我的女儿,我在她五岁时便收养了她”此言一出,众人皆恍然大悟。只有心不在焉的曾以阳没听到此话,脸上的沉凝表情教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原来是这样,你真是个好爸爸,连收养的女儿也这么疼爱。如果傲青也像你这样疼爱女儿,那我就不担心了。”吴幸福说道。
心思现在才回归的曾以阳,听到吴幸福的话,很不以为然。什么收养?还不是掩人耳目的说法。
“什么话!我比你还疼女儿好吗?你动不动就把她弄哭”曾傲青马上抗议。
“爸,我们先吃生日蛋糕吧!免得太晚吃,糖分、淀粉难以消耗,对你的身体有影响。”夏雁注意到时间,先把蛋糕端到梁谷岚的面前。
“你们看看,跟一个健身老师兼营养师在一起,连吃东西的时间都要限制。”梁谷岚开玩笑地说,虽有抱怨,却没有不悦的表情,也因为他的好亲近,让大家很快就熟络起来。
“这样很好,我们都要改变不良的饮食习惯才是,晚上不该吃太多糖分和淀粉。”安尔熙赶紧补充道。
“也是,像我刚才就吃得很慢,每一口都按照课程说的嚼上十六下才吞下去。”吴幸福也说。
提到细嚼慢咽,夏雁扫了一直不说话的曾以阳一眼,他现在有没有记起她的教诲了呀?
然,她瞪视的眼神,让曾以阳误会她是在指控他破坏他们父女的“感情”一把无名火于是熊熊燃起。
“哇,我们两个老婆都中毒太深了。大哥,你千万别像她们一样,开口闭口就是‘减重心经’”曾子霆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曾以阳站起身,迈开大步往夏雁的位置走去。
“跟我来!”说完,他强势地拉着她的手往外带。
“去哪里?”
“小雁”梁谷岚讶然站起。
“大伯”吴幸福和安尔熙也跟着站起。
“怎么回事?”梁谷岚感觉出曾以阳和小雁之间有点不寻常。
“坐下吧!没事的。大哥只是跟老师说说话而已。”曾傲青在一旁劝道,虽然他不知道大哥要跟她讲什么悄悄话。
“真的只是说话而已吗?我觉得他们之间好像怪怪的。”刚才还提到谈和什么的。梁谷岚奇怪地看着两人的身影。
“梁先生你放心吧!你没看到老师是自愿跟我大哥走的?”曾傲青粉饰太平地说道。
不过那也是因为他相信大哥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才会这么帮他。
“对,如果老师不肯,也不会跟大伯去的。”吴幸福也在旁帮腔。
“我们别想这么多了,趁着老师不在,快点吃东西吧!”
梁谷岚心想也是,小雁不是这么容易屈服的人,会由着人拉走,一定也是有某种程度的默许。“说的对,我们赶快吃吧!”
“你到底要做什么?”出了餐厅,夏雁见他还是没有松开自己的意思,于是放声喊道。
“做什么?”曾以阳转过身来瞪她,眸里含着怒意。
老实说,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知道再留在那里,看她卸下冰冷面具和那人说笑,他会忍不住揍人。
直到现在离开那儿,他的火气才稍稍回归正常。
“虽然你离开餐厅,不吃高热量的食物是对的,但不代表你可以——”不知祸源是自己的夏雁,叨絮地念着。
“不要再跟我说教!你不是老师,我也不是学生。”他的眼眸流露出一丝阴鸷。
“我怎么不是老师?你明明就是我的学生。”
他这样看着她做什么?像是盯着一个深仇大恨的仇人似的她不自觉地心跳加快,呼吸乱了拍。
“真正的老师应该懂得伦理,而不是像你这样勾搭有钱人,没名没分做地下情人。”曾以阳必须承认他很嫉妒,看她对着另一个男人笑,他根本无法忍耐!
“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勾搭有钱人了?”他把她当成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女人?
他是凭着哪一点这么说她!
“我们都心知肚明不是吗?”
“曾、以、阳!我拒绝这种莫须有的指控!”
“这会儿倒是记住我的名字了?”他轻笑了声,讽刺地说道:“你敢说梁谷岚不是包养你的人?”
“什么?包养!”夏雁瞪大眼,看着他眼里的鄙夷。他刚才完全没在听吗?爸爸明明提过他收养了她她知道他是主观认定很强的人,所以,算了,他要这么认为就认为吧!
倔强如她,受到这种莫须有的指控,绝不会急着澄清,反倒是要让对方知错了后,向她忏悔道歉。
“是包养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你承认了你是他包养的地下情人!”曾以阳咬着牙重复,心情万分复杂。
有气愤、有失望,还有不甘心,各种情绪齐涌而至,搅得他当场无法做其他反应。
“有什么好不能承认的,我夏雁从来就是敢做敢当。反倒是你,在旁边叫嚣什么,我从来没有欠过你,你凭什么找麻烦?”她赌气地应道。
曾以阳因为她的话,心顿时凉了半截。“是,这确实不关我的事。抱歉,耽误你用餐。”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知道自己再不走,一定会做出伤害她以及自己事后会懊悔的事,所以他要离开,离开这个令他变得怪异的地方。
看着他离去的神情,夏雁有些反悔,本要喊住他,可随即一想,何必管别人怎么看。
再说,他也只是她的一位学员而已,解释这么多做什么?
于是她转身踅回餐厅。反正经过今天,她想他也不会再来了,他们不会再碰面想到这种可能,她感到心空荡荡的,犹如什么重要的东西遗失了
夕阳的余晖斜照在大地上,市区的马路渐渐开始壅塞,下班回家的曾以阳也卡在车阵中,烦闷的情绪不自觉地又升起。
这几日以来,曾以阳的心情随时处在谷底,连平常与他最为亲近的秘书nicole都问他是不是生病了。
他当然不是生病。
只是气某个人不够自爱!
想到她大剌剌地承认自己是被包养的女人,他的心就很难平静下来。
她可以说得不在乎,他却没办法无动于衷,那低回的情绪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而一天天严重。
现在他脑子一有空闲,便会浮起她的各种模样,有说教、有道歉、有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铃——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打断了他的神游。
他拿起耳机接听。“喂?”
“大伯你在哪里?”打电话来的人是吴幸福。
“在回家的路上。什么事?”
“你又忘了今天要上课吗?怎么先回家呢?我现在已经在丽姿喽!你也赶快过来吧!”
“我不去了,你自己上吧!”他想也没想地说道。
“什么?不上!”
“对,就是不上了。我挂了。”忽略幸福讶异的声调,他平静地应完声后切断了通讯。
是了,他不去上什么健身课程了,反正他本来就是抱着体验的心情去的,现在该回归正常,连饮食也要恢复以往这样一想,他感觉自己现在仍持续严禁消夜,还有星期日出门慢跑的举动很可笑。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