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秦晓悦就像是在和冯亮杰冷战一样,除了公事,她一句话也不跟他说,不但如此,连休息时间,她也躲着他。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只知道一看到他,她就会想起他和蒋静贞双手交握的亲密画面。
想起那一幕,她就会有一种气闷的感受。
冯亮杰好几次想找机会跟晓悦说话,但她总有办法巧妙地躲掉他,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意的,不过他直觉的认为,一定是跟那天在飞鹏婚宴里缠着自己的蒋静贞有关。
其实他根本不需要向她解释,可他打从心里就是不想让她误会,遂他决定今天一定要解释清楚,于是五点一到,晓悦前脚才刷卡下班,他后脚就尾随在后了。
晓悦大步地跨出公司,失神的她兀自忙着为自己这几天的行为做分析——
自从在素晴的喜宴里,看见冯亮杰跟那个蒋什么的花痴拉拉扯扯之后,她不知是怎么搞的,至今心里都还有一种气闷的感觉,而且随着时间的拉长,她觉得越来越不舒服了。
到底是为什么呢?
乱烘烘的脑袋满是理不清的思绪及感觉,让她浑然不觉周遭隐藏的危险。
冯亮杰远远地跟在她后面,心里直盘算着该不该就这么上前拦住她,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开头,总不能就这么上前劈里啪啦地撇清他与蒋静贞的关系吧!
就在这时,晓悦身后忽然闪出两个混混一样的男人。
眯起眼,冯亮杰立刻加大步伐拉近与她之间的距离。
晓悦闷闷地走人停车场,由于她想的太出神了,丝毫没注意到后面的异状,直到有人拿着手帕从她身后紧紧捂住她的口鼻,她才吓了一跳的猛力挣扎,但已经太迟了,她发现自己全身无力的软倒了下来。
一阵急促的跑步声由远而近的在她耳边响起,伴随而来的是一个熟悉且令她安心的男声“快放开她!”
有人来救她了!这是她失去意识前的最后记忆。
“臭小子,别多管闲事!”歹徒恶声低吼道。
“我说放、开、她!你们没听到吗?”阴沉的嗓音暴露出他周身勃发的怒气。
两个小混混感受到他话中的阴冷,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颇,相互看了一眼后,其中一个壮着胆子掏出匕首,二话不说地使劲往好事者身上挥去——
冯亮杰一个侧身躲过刀锋,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方式,一掌击落对方的凶器,接着他更顺势在小混混的腰肋处挥出一拳,霎时,对方痛得倒在地上起不了身。
眼见同伴有难,另一个小混混赶忙捡起地上的武器,想利用已经失去意识的女人来做要胁,可还来不及将匕首搁在她的细颈上,便被敌人算准时机,挡住他的刀口、夺下人质,抬脚一顶,朝他面门狠狠一击,霎时,疼得他在地上哀嚎。
两人眼看掳人计划失败,忙互相扶起对方,跌跌撞撞地溜了。
冯亮杰没有多看逃之夭夭的歹徒一眼,只是忙着检视怀中的佳人。
须臾,他呼了口气,还好她只是被迷晕了而已,否则——眼中闪过一抹阴狠。
“秦秘书、秦秘书。”
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却没有任何反应,看来这小妮子一时半刻是醒不了了。
想了想,他抱起昏迷的她,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
迷魂药的药力渐渐退去,秦晓悦迷蒙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房间看来简单、大方,素色的墙壁上挂着蓝色的星座荧光挂画,天花板上则以在空中的星星为主题,典雅的书桌上收拾得一尘不染,房间倒还整齐,只可惜地上有两三件男性衬衫,等等一一男性衬衫!?
她想起自己被人下药,昏倒前她犹在挣扎,那后来呢?她惊慌地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腰上搁了一只男性的大手,这代表什么?她被得逞了吗?
想到这种恐怖的可能性,她奋力地扳开那只大手,弹跳了起来,放声尖叫。“啊!”“唔!”床上的男人被这声可怕的叫声惊醒,糊里糊涂坐起身,一脸茫然,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你”秦晓悦面对着他赤luo的胸膛,大脑陷入空白状态。
“发生什么事了?”男人操着双眼。
“我你我们”她又气又急,泪珠一颗颗地向下滑落。
晓悦不甘心地抬起手想赏他几记耳光,这个毁了她清白的男人!
男人及时抓住了她的双手,翻身制住她蠢动的娇躯“秦秘书,你冷静点!你看清楚我是谁。”
男人温润低沉的嗓音,她似乎很熟悉,晓悦定睛一看“经理!?”
“没错,是我!”
“是你就更差劲了,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呢!居然乘人之危,把我带上你的床!”她嘶声哭吼。冯亮杰不知道怎么止住她的哭喊,尤其是他四肢已经各有所职的压住她,为了怕她的尖叫吵醒了左邻右舍,所以他用唇堵住了她吵闹的小嘴!
她蓦地瞪大了眼,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失了魂,连手脚都停止了挣扎。
本来只打算止住她的尖叫声后,他便离开她,但是她柔软的红唇让他迷失了理智,他贪婪地想要更多,他情不自禁地轻轻舔吻着她玫瑰般的红润唇瓣,有力的舌头轻叩她的牙关,接着窜人其中,勾引着她的丁香小舌。
良久之后,他依依不舍地强迫自己放开她,看着她惊愕的小脸上布满泪痕,他心疼地将她拉人怀中,轻声安慰着:“别怕!没事的,我救了你,你现在很安全。”
他低沉温厚的嗓音,像是有某种镇静的作用,让晓悦的神志渐渐清明,想起刚刚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她微微一推,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没好气地戳戳他厚实的胸膛“那为什么你会脱光了衣服,还抱着我躺在床上?”
“你误会了。”冯亮杰一脸无辜。“你晕倒了,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只好把你扛回我家,谁知到我家后,你却一直捉着我的衣服不放,我又扳不开你的手,所以就把衣服脱了给你,可是你又抓住裤子,所以只好又脱下裤子,但当你抱住了我的腰,我就没办法了,只好抱着你睡了,可是我真的没有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
她真的会做这种事吗?秦晓悦涨红了娇颜,好像有那么一点印象,再仔细看看,除了他光luo着上身外,她身上的衣服半件也没少,但是孤男尊女的同榻而眠总是怪怪的。
“那你刚才又吻我?你这个登徒子!”她抚着唇畔,美眸似瞠似怒地直瞅着他。
“对不起,我看你情绪一直很激动,一时不知道怎么止住你的叫声,所以我才”他一副嗫嚅不知所措的低垂下头,眼眸中却掠过一抹奸计得逞的光芒。
其实仔细想了想,以他平日温文儒雅的举止,的确是不可能在她没有容许的状况下,对她为所欲为的不过看他慌慌张张的反应,她直觉很有趣,故意装作仍在生气。“才怎样啊?大大方方的占走我的初吻吗?”
“我会负责的!”他温柔正经地说。
“哇!你用不着这么夸张!你要怎么负责?”她走下床,走近他,接着微抬高下巴,锁住他的目光“是让我亲回来呢?还是要用钱补偿我啊?”
“我会选择娶你。”话一说出口,冯亮杰虽惊讶自己的下意识回应,但他丝毫不觉后悔,反而还很期待与她一起生活“相信我!我会爱你、呵护你、照顾你、保护你的。”
被这戏剧化的转折给惊得目瞪口呆的晓悦,在回过神后,红着脸急急忙忙地摆手说道:“喂!我是逗你的,你不用这么认真啦!”
他狐疑地抬起头问:“你骗我什么?”晓悦还没回答,他一副“领悟了”的神情“就算那个不是你的初吻,我也不介意。”
闻言,她好笑之余,有些感动“那的的确确是我的初吻!我说的骗你是说我只是闹着你玩的,根本不需要你负什么责任。”
听她这么一说,冯亮杰心里涌上一丝丝失望,他开始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他对眼前这个女孩的异样情愫。
“那你的初吻怎么办?”压下失落,他开口问道e
“怎么办啊?”她嘟着嘴,晃头晃脑。
她嘟嘴的时候好可爱,就像一个小女孩,他的大脑自动地将她每个不同的面貌排列出来。
思绪沉浸在她万种风情面貌中的冯亮杰,丝毫没发现已经贴近他鼻子的如花娇颜。
“反正迟早都要损失的,你亲也亲了,能怎么办?凉拌罗!”
她的红唇就在他眼前开开阖阖,他克制不了内心的想望,微微地靠近了她的唇
“你该不会又想亲我了吧?”她的声音唤回了他的理智。
“没有。”他暗骂自己,怎么如此冲动,万一把她吓跑了怎么办!
深呼吸一口气,为避免自己会忍不住对她作出奇怪的举动,他建议道:“你要不要先洗个澡?这样会舒服点!”
闻闻身上一股飘散着难闻药味,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麻烦你了,浴室在哪里?”
“在那,你慢慢洗吧!”指了个方向后,他便逃难似的离开了房间。
“喂!”她奇怪地看着他仓皇离去的身影,自言自语说:“奇怪,跑那么快干嘛?”
在浴白里放满热水之后,她才想到自己没有可更换的衣服“经理?经理?”
外面一片宁静,她走出浴室,发现他早已经把换洗的衣物及盥、用具都准备好了,就放在浴室外的万用柜上。
她抚了抚柔软的衣物,他的体贴让她感到温馨。
翻开他送来的衣物,居然是女用的衣物,她恨恨地降了一声“刚刚还称赞你呢!现在露馅了吧!一个单身男人怎么会有女人的衣服呢?一定是那些不清不楚的女人在你家过夜留下的!哼!男人都一个样!”
她气愤地走回浴室,砰的一声把门跟上,动作迅速地脱下衣服,泡人热水中。
她-边把沐浴乳往身上擦,一边看着那几件女人衣服,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里就是有种酸得冒泡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侵人了她的地盘。
奇怪了,她不是很不想跟他这种滥好人扯上关系吗?干嘛为了他有别的女人的事而心情恶劣呢!心里的诚实与逃避,开始交战了。
一定是自己的鸡婆个性使然,哪!他这个人没什么心机,要是有女人设计他,来个仙人跳,他一定还傻兮兮地对人掏心掏肺,那她基于同事情谊,当然不能任他受到伤害啊!她内心的小天使给了她合理的解释。
少来!你要不是对人家有意思,他就算被人骗到倾家荡产,行乞街头,又干卿何事啊?
说穿了,你就是不想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嘛!不然于嘛每次看到蒋静贞那个花痴的时候,总是不留余地苛薄人家。小恶魔在她心里反驳。
别胡说八道,蒋静贞本来就很讨人厌,刁钻蛮横、嘴巴恶毒,那种女人哪配得上他啊,她只不过是看不过去,才做些小动作提点提点他。小天使不甘示弱地辩解着。
拜托!他自己甘愿被骗,你有什么资格说话!那么喜欢干涉人家,还不明显吗?小恶魔卯起来大叫。
唉!要是喜欢那种男人就完蛋了,钱赚的多花的也多,都长到三十岁了,连捡便定、杀价都不会,这跟她省钱的个性格格不人嘛!还是不要制造怨偶了!小天使讲到双眼发红了。
就是因为这样,他们两个才是绝配啊!一个实在、一个精明,两个人个性互补,在一起才会幸福美满啊!而且,事情很明显,她喜欢他,不是吗?小恶魔怒气冲冲地瞪着眼。
她不喜欢他啦!
她喜欢他!
两种声音在她脑里互相叫嚣着。一
“别吵了!”秦晓悦受不了地掩耳,脱口大叫。
她忍不住把脑袋浸人热水里。她搞不懂啊!好烦——
直到几乎休克,她才霍地头伸出,一阵阵咕噜咕噜声却在同时侵占她的听觉,她五脏庙里的馋虫开始抗议她的虐待,倾巢而出敲打她的肚子。
离开浴白,伸手欲拿衣服时,眼眸一闪,越过衣服,她拿起浴巾围在身上。
走至卧房,随意拿了他的衬衫及短裤,套了上去,便下楼去寻觅食物。
甫一下楼,秦晓悦就看见餐桌上放了一碗热腾腾的泡面,掀开盖子,里面放了很多好料,有肉、青菜、香菇和蛋。
他真是有心啊!
她深吸了口气,正准备拿起筷子好好大快朵颐一番时,此时厨房却传来锅子掉落在地的声音。
“怎么了?”
循声至厨房,只见冯亮杰狼狈地收拾着地上的一锅粥。
“你先吃好了,不用管我,我一会儿就收拾好了。”冯亮杰尴尬地抬起头来。
“别收了,等会我再帮你收拾就好。”
这时,她的眼角瞥见他白色袖子上有褐色的血迹,连忙蹲在他身边,然后抓过他的手,一把掀开拍子,一道长达十公分的刀伤,怵目惊心地横在他手肘的地方。
“这是怎么回事?”他该不会笨到拿菜刀切菜的时候割伤自己吧!
“没什么的,救你的时候不小心被他们伤到的。”他耸耸肩不甚在意,反正只是个小伤,她人没事就好了。
“为什么不先处理伤口呢?”她平静的口吻有种“山雨欲来”的气氛。
耸耸肩,他看了一下受伤的右手。“我想应该不是很严重,所以
“医药箱在哪里?”不想听他那些笨话,晓悦小心地拉着他的手,将他带离厨房。
“不用了啦!你一定很饿了,先吃东西吧!”他迟钝到丝毫没发觉她隐藏的怒气。
“我说,医、药、箱、在、哪、里?”她刻意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清楚,让他知道她现在想做的事情势在必行。
“那好吧!”说不过她,冯亮杰只得取来医药箱,由晓悦帮他上药。
“没见人这么傻的,这么大的人了,难道没有一点破伤风的常识吗?竟还放着伤口不管。”她一边照料着他的伤口,一边叨念着。
“没这么巧吧!”他蹙了下眉,双氧水在于凝的伤口上形成痛觉。
“很痛吗?忍一下,还要再消毒一次,才能安心,就快好了。”她注意到他轻蹙的眉头。
她低下头,轻轻地对着伤口吹气,试图帮他驱散一些痛楚。“呼呼,不痛了喔!”
本来还弄不清楚自己对她抱有什么感情的冯亮杰,在她暖暖地吹拂下,万缕情丝此时清楚地围住了他的心房。
就在这一刻,他厘清自己的感情。
他喜欢上她了!
这后知后觉的领悟,让他讶然失笑。
“还很痛吗?我再小力一黏好了。”她误以为他在苦笑,擦药变得更小心冀冀。
他着迷地望着她,赫然发现她身上穿的是他的衣服,过大的衬衫把她衬托得更加娇小,宽大的短裤上会紧了皮带,却仍旧松垮垮的,整个人看起来好像小孩穿大人的衣派,好可爱!他双眸闪亮的看着她。
不过,她为什么要穿他的衣服?难道是他拿给她的衣服尺寸不合吗?
“我帮你准备的衣服有问题吗?”
她抬起头来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哼!本大小姐不穿来路不明的女人衣服!”
从她不屑的语气中,除了听出她的误会,他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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