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一丝希望了多亏展立一再的鸡婆,欧阳诀只好走进这间隶属天武门的医院,不过这样也好,反正横竖他都要见到那替父还债的倒霉女子。
才拐进通往病房的走道,欧阳诀便被不远处一头直柔如瀑的长发给吸引住了目光——越靠近坐在椅上头颅垂低的女孩,他越欣赏那一头乌亮的头发。
虽没看到那名女子的面容,但他可没忽略她所处的位置,正是他那快要没命的岳母病房外。
眯起厉眼,他的神情闪过一抹无情狠绝。
真是可惜!欧阳诀为那如丝缎般的黑发,竟长在那最该死的人儿身上而叹息着。
这时,女孩忽地抬起头来,盯着对面病房的门板,欧阳诀蓦地停下脚步。
原来在那黑亮的长发下,是一张纯净绝美的脸孔,而那双眼睛——欧阳诀盯着她,这个叫阴琦的女人,让他在一瞬间以为看到了多年前的旧识。
甩掉脑海中不经意被挑出的丽影,他马上将飘远的心思拉回。
从沾满泪珠的容颜上,他仍可以看得出她原本清纯秀丽的模样,及无法掩饰的脱俗气质。
她那哭肿的双眸,让谁瞧了都会心疼不已,相同地,她那看来干涩惨白的娇嫩唇瓣,更是让人有股想滋润它的欲望。
呵!真是够可怜的!
连一向冷情的他,都几乎想好好的保护眼前这个娇滴滴的人儿,不让她受到伤害了。
眼底掠过嘲讽。没错!是几乎。
心随意动,他坐到她的身边,温柔地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同时伸出一掌轻拍着她的背,让她尽情地在自己的身上发泄。
阴琦在泪流不止、惊徨无助之际,突然感受到一股支持的力量。
一双厚实的大手给了她支撑,一个宽厚的胸膛让她依靠,更重要的是,他炽热的体温给了她此时最需要的温暖,她直觉地反手抱紧他,仿佛是溺水的人儿抓到救命的浮木似的,整个人黏贴在他身上,泪流的更凶了。
“妈,别丢下我求求你别丢下我啊!”阴琦拼命地搂着眼前的人,呢喃的求着。
展立错愕地看着自己的主子。怎么变化那么大?刚刚明明是那么不悦,怎么现在又突生耐心,还安慰不对!注意到主子眸底里所掠过的诡谲算计,他甩了甩头,同情地瞧一眼主子怀中的人儿。
看来这阴琦小姐要当上蓝武堂堂主夫人,恐怕机会渺茫,她要是没被作弄得身心俱疲、死去活来,就算她走运了。
同情地要再看一眼无缘的女主人,却对上主子锐利的眸光,当下展立艰涩地吞着口水,不自在的将视线转向。
难怪人家说好奇心可以置人于死!
他懊恼地搔搔头,唉!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只希望主子没放在心上才好。
收回瞪视展立的视线,欧阳诀觉得自己提供的安抚已经足够,该是让自己得到一些奖赏的时候了。
松开怀中还在啜泣的人儿,伸手勾起她的下颚,欧阳诀的视线落在她那性感诱人的双唇上。
基于男性本能及第一眼见到她时所产生的欲望,他倾身将邪肆的薄唇压覆在她的唇瓣上,然后灵活的舌尖顺着她的唇线,轻舔挑逗着。
他突来的侵犯举动,让悲伤的阴琦倏地回了魂。
“啊!”受到惊吓的她,微启的红唇,正好让欧阳诀的舌尖趁虚而入。
没浪费这进一步索取的机会,欧阳诀狂肆的与她青涩的丁香小舌交缠,吸吮她口中香甜的蜜津。
他的吻深具霸道及侵略性,令她在害怕、惊愕又挣扎无效的情况下,不假思索地用力咬了他的唇。
只是她这样的举动并没有教他的嘴唇离开,反倒令他回咬了她,疼得她将口张的更开,更让他予取予求。
直到她以为自己快要窒息时,他才放过她已经微肿的朱唇。
一得到释放,她急忙往后挪,想和他拉开点距离,可因动作太大,眼看就要摔下椅子去时,一双强健的手臂及时将她拉回温暖壮硕的胸膛里。
她在庆幸自己没摔出椅子之余,眼眸对上了那男子如浩瀚星空般晶亮的黑瞳,让她倏地脸红心跳老天!这个轻薄她的**竟是一个英俊非凡的男人!
看看他,他不但外表俊帅有型,全身还散发出阳刚的气息与狂傲的霸气。
直到瞧见他嘴角愈扬愈高的讥笑,阴琦才发现她不当的举止,及两人暧昧的姿势——“放开我。”阴琦连忙再次挣扎。
她的挣扎在欧阳诀的感觉里像是摩踏,他神色微微改变,有丝讶异她竟如此快地勾起他的欲望!
抹掉眼眸中无人察觉的复杂情绪,他体内的邪恶因子突然升起。
“如你所愿。”说完,欧阳诀冷冷一笑,松开了对她的箝制。
来不及稳住自己,阴琦往后栽去,跌个四脚朝天。
狼狈不堪的她还来不及爬起,坐在椅上的欧阳诀,便探出头来俯视着她“哦!我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欧阳诀,是你未来的天、未来的神。”
望着手上的地址,阴琦柳眉微蹙,再抬头看看围墙大门旁,被阳光照得闪闪发亮的六个字——天保保全公司。
这间公司,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尤其大楼里的地下一、二层,她更是了如指掌,因为她与父亲在那待过了不少时间。
就算到此时此刻,她对昨晚所发生的事情,都还处于震惊及茫然中。
对欧阳诀这个人,她并不完全陌生,起码她知道他是蓝武堂的新堂主,她曾瞧见过他两、三回,不过都是远远的,直到昨晚——到现在,她还是很难相信那一个法式热吻,会发生在她和他之间,不过这不是此刻她来到这儿的原因。
她来这里,是因为她听见了一个青天霹雳的消息——父亲出卖了天武门。
不,应该是说父亲无意间出卖了天武门。
这是昨晚与欧阳诀一起来的那个叫展立的人说的,他还在欧阳诀的命令下,找了天武门最具权威的心脏科医生——总医生,来救治母亲。
而欧阳诀则在医生到来时,丢下一句要她今天来找他的命令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人,留下展立说明原委。
脑海中浮现欧阳诀的影像,阴琦苦苦一笑,想起昨天一直到他离开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那黑瞳中一直隐隐含着怒火。
将手上的纸张抛入一旁的垃圾桶后,阴琦连连深呼吸几次,缓和自己紧张不安的心情,接着她抬头挺胸地往大门走去。
在跟警卫打完招呼之后,她在柜台人员的指示下,进入电梯里。
看着上升的数字,她内心紧张的程度相对也直往上攀升。父亲无心所犯下的过错,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风暴,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唉!母亲羸弱的身体,原本因父亲是天武门门员,所以任何医疗及住院费用全都不需担心,反正天武门会全数负担。
可现在就不同了,若父亲出卖天武门的事是真的,那母亲的医药费转念间,她乘的电梯已达十八楼,电梯门才打开,就见展立已经站在电梯门口对她行礼,口中说道:“阴琦小姐,你好呀!欢迎光临!你母亲的病有比较好了吗?”
虽然以他对主子的了解,眼前的人儿要成为堂主夫人的机会可能不大,不过,他还是决定对她客气一点,毕竟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况且以她目前的处境,实在令他很难不起同情之心。
阴琦对他竟如此的礼遇自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一会儿才在他太过灿烂的笑容中回过神。
“呃有比较稳定一点了,多亏昨晚展先生请门里的医生帮忙,谢谢!”她腼腆地笑了一笑,接着踌躇地又开口:“嗯,我跟你们堂主有约。”
展立点了点头“我知道,主子有跟我交代过,他说让你直接进他的办公室就得了。”
“喔!那他的办公室在哪?”
“就是这间。”展立领她到董事长室的门口“你自己进去吧!”朝她鼓励地笑了笑,然后伸手为她敲了敲门板。
展立热心的举动及鼓励的笑容,使阴琦紧绷的心情稍稍缓和了一点,她感激地朝他笑一笑,然后盯着厚实的门板,再次深呼吸个几回,接着毅然地打开门走了进去。
望着缓缓合上的门板,展立觉得自己好残忍,连警告暗示的话语都没吐露半句,就将小红帽给送到大野狼面前了。
望着门板,他无奈地叹口气,举起手,在身上划个十字架形状,然后双手合在胸前,决定为佳人默祷一分钟。
这是他目前仅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