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强调这是夜巫族的不传之秘,还暗示她是夜巫族圣女一脉的后裔,一切的一切,显然都是在引人入彀。毕竟,只有待价而沽的人,才会可以夸大自身的价值,并且故作神秘。
只可笑他们和孟姥姥当着云萝公主的面彼此递出了合作的意向,云萝公主却一无所知,还亲口准许了双发私下接触,真是愚蠢得可笑!
“林相出马,自然没有不顺利的道理!”赵瑾熙兴奋地道,“具体怎样呢?”
林咏泉轻笑:“正如殿下所预料的,孟姥姥先前效忠的人,并非云萝公主,而是南明太子!”
“这并不难猜,以云萝公主如此愚笨之人,怎么可能会让孟姥姥甘心效力?倒是南明太子精明强干,恩威并施,收服孟姥姥,还更加可信!”赵瑾熙自信地道,“想必是南明太子手中有孟姥姥的把柄,而他死后,这把柄落入了云萝公主之手?”
若非如此,孟姥姥又怎么会对愚蠢而且毫无地位的云萝公主俯首帖耳?
林咏泉点头:“没错,当年夜巫族被灭,孟姥姥四处逃亡,最终受不了逃亡之苦,便以蛊人和侍神者为筹码,向南明太子投诚。南明太子野心极大,又有继母和继弟虎视眈眈,便收留了孟姥姥。但南明太子很清楚蛊人和侍神者的威力,为了防止孟姥姥坐大,便夺走了她的母蛊!”
“母蛊?”对于南疆的蛊术,赵瑾熙并不了解。
林咏泉解释道:“南疆之中,只有蛊术极为高明的人,才能够炼制出母蛊,拥有母蛊的人,蛊术会更上一层楼。但母蛊与施蛊者血脉相连,一旦母蛊被毁,施蛊者便再也无法施展蛊术,且与母蛊联系越紧密的人,损伤便越大,如孟姥姥这般,母蛊若有毁损,她多半便要殒命!”
“那孟姥姥的母蛊,如今想必是在云萝公主手中了?”赵瑾熙问道。
林咏泉轻哂:“说起来也是讽刺,南明太子以为凭借他的蛊术,在大华绝无性命之忧,便没有带孟姥姥和蛊人,更加没带侍神者,结果命丧大华。而云萝公主回国后,却在无意中打开了南明太子的密室,发现了母蛊,无奈之下,孟姥姥只得听从于她。”
但是,云萝公主这样的主人,孟姥姥显然并不满意。
“那孟姥姥跟我们合作,难道是想我们帮她从云萝公主那里夺回母蛊吗?”赵瑾熙微微皱眉。
孟姥姥显然是操控侍神者的人,若是她夺回母蛊,以侍神者的强大,她显然又会是一大变数!而听她所说,还是夜巫族圣女一脉的后裔,若是还想着复兴夜巫族,那也会是一大麻烦。
林咏泉冷笑:“她怎么敢有这样的妄想?若是只有蛊人也就罢了,但如今她拥有侍神者,没有人会放虎归山!她自己也很清楚这点,因此,是希望殿下能够从云萝公主那边夺走母蛊,然后,母蛊交由太子殿下保管,以示她效忠的诚意!”
“看来她也看出云萝公主并非明主,所以才想另择高枝!”赵瑾熙笑得志得意满“这倒是意外之喜,看来,真的是天意许我江山!”,
若侍神者真的如孟姥姥所说,甚至能够斩杀冥焰,这般强大的武力,该是何等的令人向往?这样的武力,若是在他手中,那么,他和赵洛熙的太子之争,便又加上了重而又重的一枚筹码。
本以为云萝公主六座城池的嫁妆便是惊喜,没想却却还有侍神者这样的天赐良机。
这下,他要一箭数雕!
不但要除掉冥焰,还要借此让镇国侯的声望压过忠勤侯,彻底掌管京禁卫,更要他赵瑾熙声名大振,一扫之前的颓势,同时再借助和云萝公主的婚事,六座城池的嫁妆,以及《文典》编纂完毕的风头,一举奠定太子之位,让赵洛熙再也没有还手之力!
“只是……”林咏泉忽然面露犹疑。
赵瑾熙追问:“怎么了?”
“虽然孟姥姥说那位灰衣少女是侍神者,但以臣猜测,多半还是蛊人的一种。而蛊人……在大华速来是个忌讳,而驱使蛊人的人,更是会被深恶痛绝。若是消息传出去,只怕会对殿下不利。”林咏泉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
赵瑾熙皱眉:“这是为什么?”
“当年夜巫族鼎盛之时,曾经四处掳掠活人回南疆,有的用来养蛊,有的用来炼制蛊人。养蛊之人,死得无比凄惨痛苦,而被炼制成蛊人的人,也会丧失神智和记忆,变成只懂得杀人的怪物。此举令无数家庭家破人亡,大华更是深受其害,若非如此,平定南疆的老南陵王又怎么会成为大华唯一的异姓王?”林咏泉轻叹。
“如果让人知道,殿下在驱使蛊人,恐怕……后果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