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性命,也不忍心爱的人受到一点伤害,他爱她已至无怨无悔的地步。
最后,聂红姑提议先到长安城的“龙记客栈”歇脚,再从长计议一番。
于是,四人驰进城门,便马不停蹄直奔长安大街的龙记客栈。
wwwcn转载制作
“哈哈哈!抱喜四位,终于抵达长安啦!”四人一迈入客栈,就听得一句声如洪钟的戏谑笑语传进耳际。
听见熟悉的爽朗笑声,柳无双喜得惊呼:“爹!真的是您老人家?”见父亲无恙,她心头的大石总算落地。
只见一位年近六旬、相貌堂堂,却带着一脸诙谐逗趣表情的青衣汉,逍遥自在地倚窗独酌。
此人就是风云寨的老当家——柳长青是也。
“老寨主,您干了什么‘好事’,嗯?”聂红姑第一个冲到他面前,没大没小地插腰质问。
柳长青虽是开山寨主,但他生性洒脱,且童心未泯,常整得人鸡飞狗跳,故而弟兄们送他个“老顽童”的外号。在山寨里,大伙儿嬉闹惯了,对聂红姑的态度,他丝毫不以为忤,反而乐得大笑一阵。“好事?呵呵!没错,的的确确是‘好事’,而且是两桩好事儿。哈哈哈!”他故意以一种充满兴味的眼光,轮流扫瞄着聂红姑与楚皓天。
聂红姑被盯得心虚,羞人答答地偷瞄楚皓天莞尔的笑脸,不禁霞红满面。
“爹,别再闹了,咱们谈正事要紧。”柳无双心系窃案,忙制止父亲的玩笑。
“什么正事?丫头,你忘了爹一向最不喜欢谈正事么?正经八百的,好无趣。”柳长青装出愁眉苦脸的表情。
“不想谈也得谈,寨主给您的那条手绢儿呢?是让您老人家弄丢了?”聂红姑又恢复母老虎本色,凶巴巴的像逼口供。
“就算弄丢,也是故意弄丢的。”柳长青好整以暇,轻啜一口香茗,语带玄机。
“什么意思?”四人果然无法参透,同表疑惑。
“意思就是:那条手绢,我是故意弄丢在仪安宫的。”柳长青口出惊人之语。
“嗄?!爹,您您当真入宫”柳无双突然噤口,机警地瞧瞧四周。幸好没人注意他们的谈话内容。
“盗宝!”偏偏老顽童玩心大发,接口替女儿说出下面那从耳动的两个字。
“爹!”“老寨主!”四人异口同声,一齐喝止。
“老寨主,咱们后厢房谈话去。”聂红姑不怀好意地向柳长青勾勾食指。
“干啥去后厢房,这儿人多热闹”
“这儿人多‘嘴杂’。爹,我们还是到后堂再说吧!”柳无双打断他,偏头吩咐侍立一旁的掌柜:“李掌柜,麻烦您引路到后院。”
“是,请这边走。”李掌柜摆手恭请一行贵客。
于是乎,四人“押”着柳长青,移驾后院厢房。
wwwcn转载制作
“好啦!胭脂玉马我已经交出来,请问贤婿要如何处责我这位泰山大人呢?”后堂里,在众人逼问下,柳长青乖乖交还宝物,旋即促狭地笑问江盖世。
“爹,您胡说些什么!”柳无双霎时羞得双颊晕红。
“我有胡说吗?难不成我人老耳背,听错了?在洛阳龙记客栈,向我女儿求婚的敢情不是这位统领大人?”他可是一路暗中跟随,钜细靡遗地观察四人一举一动、
一言一行,想蒙他老人家?门儿都没有!
“爹,您干么要人宫盗宝,闯这个大祸嘛!”柳无双顿足不依,赶紧岔开话题。
“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为了你这不孝女,爹何必这么辛苦,拼着一把老骨头,深入大内犯案?那可是冒着极大的生命危险啊!”“为了我?”柳无双讶异得瞠圆美目。
“可不是,爹是了替你找个如意郎君啊!”“什么?”这简直是大大出人意表,四人脸上同时现出迷惘神情。
于是,柳长青得意地为了小辈们解开谜底——
原来柳长青见女儿“事业心”太重,整天为风云寨的生意打拼,误了大好青春,达兴起为女儿寻找对象的念头。
这两、三年来,他走遍大江南北,寻寻觅觅,终于让他看上一条“大鱼”——就是名噪全国的飞骑大将军。他认定他是最具资格的女婿人选,于是,他计上心头,夜闯禁宫,演出一出“盗宝记”并故意留下线索,指引江盖世办案方向。
柳长青笃定地判断,禁宫失窃宝物,职掌大内防务的禁军统领江大人基于职责,必会亲自出马缉盗;而柳无双一见宫中遗留的那方白绢,也会猜测可能是父亲涉案,天性至孝的她,定然挺身代父顶罪,合作地跟随江盖世到长安投案。这一路上,这对金童玉女朝夕相处,不日久生情、迸出火花才怪!
果然,江盖世对女儿一见钟情,否则,他干么拖拖拉拉两个多月不肯回京?说穿了,还不是怕皇上治心上人的罪。为了让这对有情人有更多相处的时间,培养出更深厚的感情,柳长青才迟迟不露面厘清真相。
听完事件原由,四人瞠目结舌,面面相观地说不出话来。
“爹,这是死罪啊!您太糊涂了。”柳无双差点留下伤心泪水。
“死不了啦!爹可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柳长青一副满不在乎的轻松相。
“柳老英雄既已交还宝物,我会设法保全您老人家牲命。”江盖世此时方沉重地开口。
“哦?江大人要如何为老夫脱罪呢?”
“皇上并不知风云寨涉案,因为那一方白绢留书,被我早一步扣在手中,知情的仅有我几位心腹,我已嘱咐他们不得外泄机密。我会在皇上驾前覆旨,说盗宝之人已被我击毙。你们回飞龙山后,千万要严守秘密,切勿再提这件窃案,才能保风云寨平安无事。”
“据闻江大人一向铁面无私,却独独对老夫如此宽宏大量,真叫人铭感五内。”柳长青扬起一眉,满脸诡笑。
“这”江盖世顿时窘得面红耳赤。
“爹,你别调侃江大人。”柳无双嘟嘴制止老父。
“就是嘛,您老人家可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聂红姑也站出来声援。
“柳老英雄,您就别辜负将军一番好意吧!”一直默不作声的楚皓天,也出面说话。
柳长青一见自己引起“众怒”知道不能再打混下去,达收敛玩笑神色,自怀中掏出一面令牌,递与江盖世,笑道:“江大人,你可识这面免死金牌?”
“嗄?!老英雄何来此物?”江盖世岂有不识当今圣上御赐金牌之理,他惊疑地追问。
“假不了吧!”柳长青得意洋洋,又继续为众人解答——
大约一年前,当今皇上突然心血来潮,带着内监偷溜出皇宫,到长安城外一处山郊游玩。谁知在治安良好的天子京畿,竟也碰上强盗拦路打劫,幸好柳长青路过,适时救了圣驾。
柳长青救驾有功,皇上要封官赐爵,却叫闲散惯的他当面婉拒,皇上无以为报,只好转而钦赐一面免死金牌。不过,为防柳长青仗着金牌胡作非为,当时即约定,此面金牌只能使用一次,于赦免死罪后需交还皇上,从此两不相欠。
就因为有这面免死金牌护身,柳长青才敢以身试法,利用上元灯节后宫留守人力不足时入宫盗宝,为的就是要制造大将军与女儿见面的机会。
听完柳长青获赐金牌始末,知道柳长青将可免于一死,四人同时松了一口气,脸上皆显露释怀的愉悦笑容。尤其江盖世更加笑得合不拢嘴,因为他知道接下来就要筹办自己的喜事了。
wwwcn转载制作
柳无双等三人暂居长安龙记客栈,由柳长青派遣当地弟兄快马驰回飞龙山报信,要风云寨弟兄赶来京城参加寨主的婚礼。
接获喜讯的萧靖,由于自身必须留守山寨,故而指派傅锦枫及凌羽率领六批弟兄,赶往长安赴宴。
傅锦枫、凌羽抵达长安后,江盖世与楚皓天立即选定黄道吉日,同一天完成婚礼。“风云双娇”于归“京城双杰”有情人终成眷属,一时传为武林佳话,却也叫京师的闺女们芳心破碎,暗地里珠泪双垂。
江、楚两府喜宴合并摆设在将军府前,席开近百桌,热闹滚滚,欢天喜地。
风云寨弟兄个个豪放不羁,加上老少一对宝——老寨主及凌羽——联手带头起哄,众人更是卯足劲闹翻天;两位新郎倌险些招架不住,直至三更天,犹是脱不了身,急得他俩满头大汗。
最后还是傅锦枫大发慈悲,刻意掩护两人脱身,两位新郎倌才得以“潜逃”回新房,陪伴久候的新娘。
江盖世直奔后院住处孤竹轩,楚皓天则赶回与将军府仅一街之隔的自家宅院。
江盖世与柳无双在崂山石室已偷尝过禁果,那种终生难忘的狂喜,一直存在二人记忆中,是以,江盖世一回到房内,夫妇同饮合卺酒后,便迫不及待相拥滚倒锦榻,携手共赴巫山,爱得浓情蜜意,如胶似漆。
至于楚皓天,可就没那么幸运喽!
wwwcn转载制作
“娘子,你当真忍心要为夫的到书房去睡那冷冰冰的硬地板么?”楚皓天望着怀中聂红姑硬塞给他的一颗枕头,俊帅的脸像苦瓜般。
“没错。”聂红姑斩钉截铁。
谁叫他这几个月来,对自己若即若离的,害她因猜不透良人心意,而在午夜梦回时,数不清恸哭过几回!不趁机出出这口怨气,她可不甘心。
“娘子,古人有云:人生有四乐——久旱逢干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怎么可以蹉跎虚度,太浪费了吧!”楚皓天涎着脸,斜睨绷着粉脸的老婆大人。
烛光照映下,身穿大红霞被的聂红姑更加美得动人心弦,要楚皓天舍美人独自去睡书房,他绝对誓死不从!
他知道她还是个不解人事的清纯姑娘,不曾领略男欢女爱的绝美滋味,是以才如此不知珍惜春夜良宵。只要能近得她的身,挑起她**,楚皓天有十足把握降服佳人。
故而,他狡诈地故意乱扯一通,身子却悄无声息、慢慢掩近新娘子背后,待她一个不留神,将人拥个满怀。
“哎哟!你干什么啦?”遭到突袭的聂红姑骇了一跳,不依地扭身娇嗔。
可是,他那夺人呼吸的激情拥抱,以及吹拂在颈边的温热气息,在在叫她浑身酥软、思维飘离,再也狠不下心肠赶他出房。
“干什么?为夫的打算教你怎么行周公之礼呀!”楚皓天开始不规矩地扒她的新娘礼服。
“你你”聂红姑吐不出片语只字,因为,楚皓天手上忙着,嘴巴可也没闲下来,霸气地封住那张准备骂人的樱桃小口。
“唔”聂红姑投身在令人眩惑的激情漩涡,早已神魂颠倒,哪还记得要出出那口劳什子的怨气?她只知道尽情回应夫婿那强势掠夺的狂吻,让两人同时沉醉在彼此交缠的唇舌中。
楚皓天抱起美艳的娇妻,双双隐身罗帏内,一阵翻云覆雨,尽享鱼水之欢。
月姐儿羞得躲入云层,不敢窥视;满天星斗却若无其事地眨动明亮眸子,笑望着祝福天下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