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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茄与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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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收获很多,但对我来说,最有纪念意义的却是别人认为最不起眼的。

    我当了一回菜农和果农。这话怪吓人的,特别是熟悉我的朋友。他们一定笑着说:“小段转行了。”说自己变成菜农和果农只是为了表达一下内心的意于言表之情。我喜欢修养生息,爱好养生之道。所以我注重生命,哪怕是在别人眼中最不起眼的花花草草,甚至这些花草在名花、珍草中是最卑贱的。

    我爱惜绿色,总用它们点缀我的生活,所以我的房间总会出现各样的花。不过,大都是被父母遗弃的。我收养后,它们来进了我的空间,给予它们我的关心,我的热情,它们很快起死回生,甚至开出绚丽的花朵。期间就有我呵护一株番茄和保护一棵桔子树。

    我家阳台上,父母养着许多的花,当然空着的花盆也不少。一天,其中的一个灰色的大瓦盆里突出一点绿影,嫩嫩的、绿绿的,十分可爱。我发自内心地喜欢,情不自禁的用手抚摸。母亲的意思,不好看,不知名,没有收养的价值。站在母亲的角度,这样说无可厚非。我却不同意,这和我的性情有关(优柔寡断)。我说:“它也碍不到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先养养看,上肥、浇水都不用您管。”好说歹说,母亲才应了。母亲笑着:“我倒要看看能长出个什么宝贝疙瘩。”不想到母亲的话还真灵验了。

    起初,我也没在意,估计八成是野花、槐树、刺梅,因为有过这样的经历。幼苗茁壮成长,长的出奇的快。到底是什么,我心中还真没底。只有请来见多识广的母亲。母亲的结论,番茄。我笑了,原来是这么个宝贝疙瘩。实在是三生有幸,我更加频繁的浇水、施肥。幼苗从开始的难以辨认到后来的有番茄样了,这只是一个月的功夫。要搭架子,这我倒是知道的,我要给它一个更加舒适的环境,而不奢望它的果实。说实话,在花盆里不养兰花,而养番茄只有我这种人做的出来,再要是想求得果实,那真是痴人说梦。我想做的只是呵护它成长,然后在秋天来到时,让它幸福、快乐、无憾的离去,别无他求。

    番茄开花了,招来了嗡嗡的蜜蜂。番茄结果了,一个一个的,实实的青果。我兴奋的数起来,一,二,三,十三颗。整整结了十三个。这份喜悦甚至超过写出一篇自我满意的作品。

    我养的番茄一个个生的有红似玉、晶莹剔透活似精灵。我好像已经看到它们在风中跳舞的动人英姿,又仿佛已经聆听到它们唱出的诱人旋律。

    家里来了亲戚家的小孩,在我没有允许的情况下,竟然摘下番茄吃了。回家后,看到少了许多的番茄既气恼又遗憾。后来想想,没有什么,或许这才是它们(番茄)的最好归宿。它们的伟大在于无私地奉献,幸福于千家万户。中午,等母亲烧好饭后,我一个人神秘的来到厨房。十分钟后,端上了一盘番茄炒鸡蛋,并郑重其事的宣布,这是我种的。父亲为我用这样的方式照待客人而感到欣慰。

    事不单单只有一件,我还有养桔子。父亲买回来的。说是观赏桔,养着养着发现不对头,就像现在有些家庭养的宠物猪,养后发现不对,宠物猪的个头越来越大,才知被宠物店老板调了包,自己养的不是宠物,而是在饲养家猪,更为可气的好好的家变成了猪圈。这是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父亲的盆景桔也有长成桔树的趋势。气的父亲说:“不成气的东西。”父亲要给人,就像原来养的梨、樱桃一样送给真正能养的人。我阻了,说:“这事交给我了。”为了不让父亲看着叹气和碍到别的花,给桔子树换完盆,修了枝之后把它放在阳台上最边上的地方。按时浇水,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一个花盆所提供的养分远远不能满足桔树的生成需要,我感觉它的大陷之期不远了。春暖花开,春去冬来,有心养花花不开,无心摘柳柳成阴。我保护的桔子树结出了一个指甲大的桔子。很坚强,经历风雨,很顽强,茁壮成长。像一个小小的生命力极强的拳头,让人惊讶和不容小视。

    到今天,二零零六年十月二十五日,它在我家落户整整两年。两年呀,说不长,也不长;说短,那可是七百多个日日夜夜。它就是我的身边,我的右左,我守着它,它陪伴着我。

    我不至一次抻手抚摸它,感觉着那种丰收和厚重的感觉。最后我摘下它,我不是有意的,但又是故意的。我怕即将到来的严寒侵袭它,我怕它挺不过去,落下,从而永远的离开我。它已不是普通卑微的生物,而已经融为我生命的一部分,它需要我,我守佑它。

    今年注定是一个丰收的年度。我像一个孩子,我需要快乐和果实。而我付出的劳动,换得了珍贵番茄和桔子,更是得到了丰收的喜悦和丰硕的果实。我知道和祝愿这种收获继续延续。

    2006-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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