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忠了丞相,后来,奉命效忠秦羲禾。
“这都不记得,你果然是个呆子。”黑炭的小蹄子放在他手心,“不过,呆子你放心,虽然你呆呆傻傻的,小爷我是不会抛弃你的。”
“快感激涕零吧。”
“……”涉风垂下头,在黑炭身上蹭了蹭。
很软,很舒服。
“可可。”
黑炭给了他一蹄子,“叫小爷燕可。”
涉风不语。
他的目光转过层层粉墙和树木,落在渐行渐远的夙夜身上。
夙夜的身子依然很弱,一边走一边咳嗽。
单薄的身影在暗淡的月色中,越发显得瘦削。
“呆子,你看什么?”黑炭叨叨了好些,涉风却没有反应,它不高兴了,纵身一跃跳到涉风脸上。
“小爷在教训你,你端正好态度,老老实实听我训斥你到天亮,再走神小爷可就生气了。”
涉风将目光收回来,轻轻一笑,手放在黑炭的头上揉了揉,“好。”
此时。
夙夜已经走出了他的视线。
黑暗之中,只剩下一个暗淡无比的影子,还有那不停跳跃着的微弱灯光。
夙夜的脚步不快,还有些沉重。
他提着灯笼,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回到流澜殿。
流澜殿里黑洞洞的,没有人在。
他提着灯笼进去,借着微弱的灯光将大厅里的蜡烛点上。
“你终于回来了。”
大厅里,一个白衣白发的男人正坐那闭目养神,“我可是等你好久了。”
夙夜咳嗽了好一阵,他将灯笼吹灭,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虚弱地坐下来。
“如何?秦羲禾那女人被皇后那老妖婆打死了没?”
夙夜一脸黑线。
他用力咳嗽着,手绢上沾满了鲜血。
“喜公公,流盏说你还在这里,我才过来瞧瞧。”
“喜公公?”沈月离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般跳起来,“喜公公是个什么鬼?”
夙夜面无表情。
他喝了一杯冷掉的茶,缓解了一下咳嗽,“只是突然想起来了,羲禾说有个白毛女名字叫喜儿,你是白毛男,自然便是喜公公。”
“喜公公,给我药。”
沈月离咬牙切齿,“果然最毒妇人心,我上次不过捉弄了她一把,她竟怀恨在心,还给了起了这么个名字。”
“我觉得很符合你的形象。”夙夜一本正经地说。
“……夙夜你认真的?”沈月离晃了晃手中的药,“你要是再继续喊那个名字,你就这么咳血身亡吧。”
夙夜垂下眼来。
他将旧茶倒掉,换了新水,添了新茶。
银碳燃烧之后,片刻功夫,屋子里便溢满了茶香。
“我试探一下丞相大人。”袅袅烟雾中,夙夜的声音也有些缥缈,“正如你所说的那般,他与那个流萤,的确有些关系。”
“哦?”沈月离眯起眼睛。
他用手指缠绕着白色的头发,无意识地一圈圈卷着。
“丞相大人很笃定皇后娘娘最近开始部署的守卫不是流萤的人。”夙夜说。
“我也透露了秦羲禾被流萤杀手刺杀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