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实在不太记得了,昨天,咱们俩……”
夙夜瞧着她的样子,莫名有些想笑。
他面不改色地穿好衣服,声音云淡风轻,“还有两粒。”
“啥?”秦羲禾眨了眨眼。
“昨天那种药丸,还有两粒。”夙夜说,“等初一时,我便会陷入到沉睡中,夙央会代替我。”
“就像我现在这样,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是夙央。”
“什么意思?”秦羲禾愣了一下。
什么药丸,什么初一十五。
夙夜顿了顿,“正好,还有两天。”
“我的意思是,接下来的两天,你都要与我一起。等初一新月到来时候,我便会陷入到沉睡中,一直沉睡到初五。我沉睡时,夙央会代替我。”
秦羲禾额角抽了好几下。
夙夜在说什么?
他的意思是,每个月的二十五到下个月初一之前,不管白天黑夜都保持夙夜的人格。
而到了初一到初五,则白天黑夜都保持夙央的人格?
白天夙央,夜晚夙夜,只在初六到二十五这二十天?
这……
算是个巨大发现吧。
“夙夜,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你跟夙央到底算是怎么回事。你们,算是不同人格,还是说,原本就是两个人?”她问。
夙夜没有回答。
他转过身,推开窗子。
昨天下了一夜的雨,将空气中悬浮着的污垢沉降,雨后的清晨,神清气爽,新鲜的空气透过,带着落花的香甜。
秦羲禾穿好衣服,走到他身边来。
她瞧着他的模样,他,好像没有想解答的意思,默默地叹了口气,不再逼问。
“我这个人啊,一向不太记得什么浓词艳曲,也不太懂什么诗词歌赋,不过,看到这满地的残红,我倒是想起什么一首小词。叫什么,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夙夜眉梢挑了挑,“词不错。”
“自然,堂堂李易安,绣口一吐,便能名传千古。”秦羲禾眉眼弯弯,“呐,夙夜。”
“我们,算不算,昨夜雨疏风骤?”
“嗯?”
“就是,想歪一点。”秦羲禾靠近他,“你这朵高岭之花,被我这么轻易收到囊中,我有点……”
想在清醒的时候蹂躏他,弄哭他……
夙夜早已经习惯了她的胡言乱语,沉默了许久,目光盯着窗外,残红落满小径。
“还有两粒。”他说,“羲禾,我们两个之间的事,不要告诉夙央。”
“为什么?”秦羲禾说,“你跟他……果然不是同一个人吧?”
“怕被夙央知道了你给他戴绿帽子,所以我们只能暗搓搓进行?”
这么想想,还有点小兴奋。
夙夜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她这算什么反应?
就算是新婚夫妇,也好歹有些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的羞涩。
这姑娘,不仅笃定了是她主动,还说了这么多乱七八糟不可理喻的话。
“我自有我的打算,现在还不适合告诉你。”夙夜伸出手,手指落在她额间,将她额角的头发别到鬓角处。
“羲禾,等时机到了,我自会将一切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