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骂人的极限了,在他看来,这几句话够重了。
程景诚放开身旁的女子,向陈牧然走进,心中很不是滋味,各种情绪混合在一起像是要爆炸一样的:“你又算什么东西?你们两人这么久了,还搅在一起啊,还真是真情不变啊。那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有多脏,有多喜欢勾-引男人!”
他又想起了五年前的情景,秦殇也是对同样一个男子笑靥如花,冰雪释然后的生机,是那么的温暖,可是他固执的任何这样的笑容只应该是他才能拥有的,其他的男子,绝对不配拥有。
为什么,她到现在都还在对那个男人笑,她知不知道自从五年前那件事情之后,她就没有对自己真心实意的笑过了。
程景诚好看的脸庞因为愤怒而变的扭曲起来,旁边那名美艳的女子也知道程景诚心情不好,而不敢上前环住他的手臂。
“你够了!”陈牧然的脸色变的刚毅起来,之前还残存着的一些温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不知道你和秦殇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你现在的言语让我对你的人品产生了严重的怀疑!”陈牧然是真的生气了,他从小保护的秦殇怎么能够让这个男人欺负。
“牧然,你不要说了,没有必要。”秦殇把头从陈牧然的臂弯里抬起来,往后退了一步,努力笑绽放开一个灿烂的笑容,梨涡浅浅的印在脸上“我没事,你看真的没事。”
秦殇实在不想让陈牧然为自己担心,他从小就为自己做的够多了,即使他就像是她的哥哥一样,但她也不想把自己的哥哥拖进她和程景诚的感情纠葛中。
程景诚看到秦殇在这种情景下仍然能对其他男人笑的出来,心中那只愤怒的气球完全爆炸了。
他怒气冲冲的扯过身后的那名女子,随意而轻佻的抚摸着她丰满的躯体,声音带着蛊惑得低声道:“安娜,你的模特续约还没有签对不对?要是你今天晚上让我满意的话,我就把续约帮你签了,而且外送做我的女朋友,怎么样?”
那名叫安娜的女子,娇笑着在程景诚的胸膛上画着圆圈,脸上充满了廉价的笑容:“嗯,程总,那是当然的。”
说着,还把自己高耸的胸脯靠向程景诚,她今天只是过来陪程景诚吃个饭,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好的运气,自然是要捉住机会。
秦殇看着程景诚公然的和安娜,心中很不是滋味,但是顾虑到陈牧然的存在,还是勉强保持的笑容:“牧然,我肚子饿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陈牧然有些迟疑,看了一下虽然嘴上温柔,但是脸色仍然铁青的程景诚,微微点头,轻轻的回答道:“好,先去吃饭。”
程景诚冷哼一声:“安娜,我们走,这里人太多了,我们要换个幽静点的地方。对面的皇家酒店怎么样?那里的总统套房可是非常让人满意的。”
好像是故意说给秦殇听的一般,程景诚揽着安娜的腰径直走在了秦殇和陈牧然的前面。
秦殇看着他们离去,没有任何的反应,眼神空洞,她只感觉到后背火辣辣的疼痛,还有程景诚如刀子般锋利的话语向她刺来,让她遍体鳞伤,无处可藏。
“秦殇,你要吃什么?”陈牧然心疼的问道,他还没有见过秦殇这样悲哀的样子,就连以前秦阿姨对她大打出手的时候,她也没有现在这样痛苦。
即使秦殇隐藏的很好,可是作为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陈牧然能够很清晰得感受到她的难过。
秦殇回过神来,见程景诚已经走远,声音细小,说道:“牧然,对不起,我什么都不想吃。”
陈牧然站住了,眉目间满是疼惜,轻轻道:“不舒服就先回去吧,看你现在的样子也不想让我送,我一个人吃饭也没关系。”
秦殇听到这话,鼻子一酸,这世界上也只有陈牧然才会这么了解她,为她着想了。原本还以为,这个人应该是程景诚。
多么绝妙的讽刺呢,在他的眼里,她也不过是一件玩物,可以肆意的践踏,玩玩就可以随手丢掉的玩物。而这样的他竟然还是她最爱的人。
在她好不容易想要放下他的时候,他又扬言要追求自己,给了自己无尽的爱和浪漫。可是这浪漫就像是夜空里的烟火,绽放的炫丽,却也消失的迅速而且无影无踪。
他就突然那样又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再出现,却又是无尽的羞辱。程景诚,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泪珠一颗一颗的沿着秦殇苍白的脸庞上滑落,随即滴落在地上,转眼就消失不见。
走到车边的程景诚烦躁的打开了车门,坐进去,刚准备发动,就发现安娜也跟着上来了。他皱着眉毛问道:“你上来干什么?”
安娜给他抛了个媚眼,嘟着鲜红的嘴唇,娇声道:“程总,刚才您不是说要找个幽静点的地方吗?”身子微幅度的扭动着,释放着恰到好处的火热与性感。
可程景诚明显不想买她的帐,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我没有说要和你一起啊,现在你该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走开,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安娜感到很委屈,靠近了程景诚,睁着无辜的眼睛,想要唤起程景诚身体最原始的冲动:“程总,你不是还要人家好好伺候你吗?我可是准备好了呢,程总,就让我好好伺候你吧。”
“我的意思是让你滚,没有听明白吗?”程景诚现在是满腔的怒火没出撒,根本没工夫理会安娜“滚啊,叫你滚!”
最后一句话他完全是吼出来的,目光中透露出寒光,让人不寒而粟,安娜咽了一下口水,悻悻的下了车,关车门之前,跺脚,有点生气的说道:“程总,人家根本不叫安娜,刚开始都跟你说了,我叫菲欧娜。”
程景诚看都没有看面前性感火爆的女郎一眼,伸手拉过车门,开车扬长而去,没有丝毫的犹豫与停留。
他才不会去管那个女人叫安娜还是菲欧娜的问题,他的注意力都在秦殇和陈牧然亲密的关系上,眼中怒火熊熊,该死,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背叛他!
车速不断的加大,沿途的司机看到程景诚车的牌子,不好发表什么意见,只好小声咕哝着:“这车是吃了火药吗?”
程景诚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刚开始靠近秦殇是为了报复她,报复她五年前红杏出墙,但是一点一点的,他竟然发现自己对于秦殇又再次动心了。秦殇,究竟有什么魔力,竟然可以让他对她再次动心。
他始终忘不掉五年前秦殇对别的男人笑靥如花,他不能忍受属于他的秦殇为了别的男人笑,不能忍受属于他的秦殇被别的男人触碰。只要一想到这个,他的心就像是被火烧一样的痛苦,灼热万分,却又无法逃脱。
所以他本来想要和她保持距离,不与秦殇再有过多的牵连,他相信时间会治愈他对秦殇的挚爱的情感。
可今天看到她和陈牧然在一起,他心中又很不是滋味,嫉妒把他腐蚀的彻彻底底,那个属于心脏的部位,疼痛感是那样的清晰,没有丝毫的矫揉做作,就是那样毫无防备的,疼痛起来,痛的五脏六腑搅在了一起
加大油门,只听见车窗外风咆哮的声音,程景诚也不知道自己要把车开到哪里去,只是漫无目的的在柏油马路上,把车开的像一只愤怒的公牛。
秦殇,是他的,谁也不能动。
他的脑海里忽然跳出了这么一句话,也是一直以来,一直盘踞在他心间的话,而他却拒绝去认清这句话。
是的,他一直都认为,秦殇是他的,除了他,谁也不能触碰。
他的占有欲,是如此的强。在看到秦殇被陈牧然抱住之后,他想把秦殇抢过来,狠狠的占有她,在她的身体上烙上属于他的印记,每一寸每一分,都是属于他的,任何人都不准染指。
秦殇是他程景诚一生一世的女人。
程景诚的眼角,湿润了,曾经还想好好的和秦殇过完一生,现在看来,不过是痴人说梦。
秦殇都不知道她是怎样回到家中的,记忆是一片空白,她茫然的仿佛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回到家,就瘫软在地下。
真的感觉到好累,她只是想要好好的活下去,为什么这些事情一定要落在她身上。
为什么,她总要承受莫名其妙却又痛彻心扉的痛苦?难道就像妈妈说的那样,她天生就是扫把星吗?只能给别人带来痛苦吗?
泪水好像已经流尽,空洞的眼睛看着苍白无力的天花板,只有背部的疼痛在肆虐。
秦殇觉得这样的自己,真的是生不如死,就好像,一觉睡下去,永远都不要醒来,永远都不用处理这些复杂而心痛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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