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得说他们热心做这事,如果不热心,我就是磨破嘴皮子也不顶事,毕竟是求人的事吗?”彭长宜客观地说。
“你总是这么谦虚,这一点我太赞扬了。”
他们互相吹捧了一会后,葛兆国才把土地局近来的工作简要地跟彭长宜汇报了一番,尽管这些情况彭长宜已经掌握,但还是装出十分认真的样子听他说,当说到矿山整顿工作时,彭长宜说:
“葛局,我刚来,说真的,对矿山工作一点都不懂,既然这块工作你管着,那你就替我管好。说真的,我不懂,那天翟书记带我来,就把我放到矿上了,我发现我都没法跟矿工们交流,他们说的术语我都不懂。这块工作全权交给你办,按上级的要求去做,把工作做好做细,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话,我全力支持。”
葛兆国愣了一下,谁都知道矿山工作是县里的一块肥肉,县领导们都想插手矿山的事,不说别的,就是下去检查工作也没有空着手回来过,这个彭长宜显然跟别人不一样,这让葛兆国提高了警惕,常言说得好,贪心的领导最好对付,不贪心的领导最难对付,他低调退礼,而且对矿山的工作不热心,这就让他有些看不透,也让他多了几分的小心。
彭长宜岂能不知他心里的疑问,他牢记着部长的嘱咐,尽量不插手矿山的事,唯恐到时陷在里面出不来。他不想烧谁的火,也不想断谁的财路,他只想为老百姓干点事,就像他说得那样,哪怕事不大,只要老百姓得实惠就行。尽管自己贵为县长,但是在县领导中,他是年纪最小的一个,甚至在众多的科局长中,他的年龄也不大,凭自己这样一个年纪,尊敬比他大的人哪怕级别不如他的人,他不认为是低人一等,反而给了自己更加从容的进退空间。不是软弱可欺,只是出于战略战术的考虑,他绝不会是像徐德强那样,出师未捷身先死,也不会像周林那样,锋芒毕露。他表面上可以做到不干预、甚至不插手,但是有必须搬掉的石头也毫不客气,更不会心慈手软。想到这里,他又给葛兆国满上一杯水。
年轻的县长给了葛兆国以充分的尊敬,这让他心里十分的舒坦。
彭长宜坐下后又说道:“尽管我不懂得矿山管理工作,但是我在亢州的时候清理过小炼油,当时看到的文件是像咱们这些小煤矿、小铁矿什么的,应该都在清理范围之内吧?”
葛兆国说:“你说得没错,这两年国家整顿的力度很大,咱们也都做了一些行之有效的工作,比如兼并、整合,把这些资源集中到有资金实力和改造实力的大户手里,成立股份制企业,但还是有偷采盗采的现象,那么大的山,他们随便凿个洞就开挖,咱们执法人员严重不足,根本管不过来,有的矿挖着挖着塌了咱们都不知道,就是知道你又能怎么样?罚钱吗?他本身就穷得叮当响,好多都是几个人凑点钱就开矿,尽管这种现象不能一下子消除,但咱们还是做了许多工作,这种乱采乱挖现象明显减少了。”
彭长宜听着,显然是在跟他摆困难,找理由,他看着葛兆国就说道:“对于上级明文禁止的东西,我们还是要坚决取缔清理,加大执法力度,绝不能再出事了。这一块你费点心,认真琢磨琢磨,拿出个治理整顿方案来,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总会要有所动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