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当传声筒。”
“你怎么能这么理解我们的工作?”古时严肃地说道:“我们新闻工作者就是党的喉舌,要把党的各项政策和方针及时传达到群众中去,就是政府工作的传声筒,这是我们的本职工作。再说,你适合不适合那要领导来定,要综合考虑。不是谁都能报道市主要领导活动的。社会上对我们的记者议论太多,关书记新来,台里哪个记者谁跟着他,那都是经过班子全体成员研究决定后的结果,哪能说换就换的。当然,跟着领导是很辛苦,不如专题记者安逸,你还年轻,辛苦一点算什么。”
听局长这么说,她赶紧说道:“古局长,我不是那个意思,工作再苦我不怕,我热爱这个职业,因为这个职业总能带给我挑战和激情,我我是担心我做不好。”
她没想到古局长误认为她怕辛苦,刚来这个单位还不到两年,就给领导留下挑肥拣瘦的印象,这可不好,但真正的原因她又不能明说。
听她这么说,古局长不再那么严肃了,口气又恢复了刚才的温和:“你不用担心,你做的不错,超出了我的预期。到时要是真有困难,在及时调整和解决。”
不知为什么,古时感觉夏霁菡仿佛跟他记忆深处的一个人很相像,尤其是她那羞怯和沉静的性格,是那么的熟悉,就连长得都是那么的似曾相识。
当天晚上田埴回来,带她去李氏正骨捏脚,还好,没伤到骨头。可是第二天一大早,夏霁菡的脚肿得跟个棒槌一样,连地都下不了。
田埴让她在家休息,她直接给古局长打电话,向他请假。
古局长想了想也只能如此,因为昨天她的脚崴了,他都看见了,再说,刘梅的文笔也很好,稿子由她来写也问题不大。
夏霁菡分别给小单和刘梅打了电话,刘梅说她还没接到采访任务,还开她的玩笑,说是不是省委书记提前给她透露了消息?
都说文人相轻,但是刘梅却喜欢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小媳妇”经常逗她,喜欢看她的腼腆和害羞,也喜欢看她被自己捉弄时的囧样。
夏霁菡也知道刘梅不会放弃任何虐待自己的机会,告诉她古局长已经接到了通知,并许诺事后必有重谢,这才作罢。
夏霁菡想给新闻部主任打个电话请假,但又合上手机,因为她现在是两不管,暂时借用,万一那个人再说出两句不受听的话,多破坏心情啊,何必自找没趣。
尽管她一直在专题,尽管她“两耳不闻身外事”但对于新闻部的是是非非尤其是新闻部那个主任还是有所耳闻的,她的确应该庆幸成立专职要闻组,直接受命于古局长,要不就她那本事,她还真在新闻部站不住脚。
省委书记的到访,轰动了整个锦安市,因为没有任何组织程序,省委书记一杆子直接扎到督城,而且直接入住督城市政府接待中心,这在锦安还是绝无仅有的。廖忠诚出任这个京州大省的省委书记已经快两年了,还没听说他直接到过哪个市县,这就不难看出他器重关昊的程度。所以,锦安市委市政府的大大小小的官员都聚集在督城,唯恐不露面缺了理数。尽管廖书记一再强调只是进京路过,顺便看看小关干的怎么样,给没给锦安的领导惹麻烦。他越是这样说,锦安的市委书记及市长越是不敢怠慢。
锦安市委的书记邵愚,是个即将到站的老书记,清廉、刚正,在政界中有着不错的口碑,关昊敬重他的品行,上任之前以私人的名义拜访过他。他现在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盼望自己能平安、完美的离退。并且给省委打报告,要求一退到底,不再担任任何职务,研习书法,在晚年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这样,锦安的大权已经暗自转向市长岳筱这边。
岳筱是省长的红人,土生土长的锦安人,一点一点地从基层做起。当过乡长、党委书记、副县长、县委副书记、县委书记、督城市委书记、锦安副市长、市长,一路走来,提拔起一大批的干部,可以说在督城在锦安的关系网密不透风、盘根错节。
廖书记这次轻车简从来督城,说是路过,其实谁都知道是在给关昊撑腰。关昊搞得亲民、亲商活动,声势造的很大,在全省乃至全国都有一定的影响,被省里当做了典型和经验推广。邵书记为官老成,所以他提议廖书记如有时间的话,可否视察一下督城的工作,顺便看一下督城。
关昊心里明白,首长这是以进京路过为由,实则在为自己鼓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