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吃一惊想退回去,可回头去看房门已经不见,甚至整个院子的房屋也都没有了。天空云层厚重如重峦叠嶂,让人感觉压抑无比,整个院子似乎被天地隔绝,阴风中只有我和这个戴鬼脸的人。
“你是谁?”我发出梦呓一般的**。
他看着我,缓缓而动,左脚抬起,滑到右脚前,然后右脚滑动,落到左脚前,左右脚更替,上半身双臂展开,从左臂到右臂犹如蛇形游动。我一看就惊了,他应该是在跳舞,舞姿动作特别像我在神识之境里见过的。
他也不靠近我,只是在兀自跳动,舞姿诡异多变,我从来没见过这种风格的舞蹈。
天空越来越昏暗,薄雾渐浓,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雪。周围一片死寂,院子里空空如也,只有我和这个鬼脸人,我僵硬看着,鬼脸人跳着舞。我眼睛发热,几乎一眨不眨,整个人像是雕塑住了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身子又沉又重,再之后稀里糊涂睡过去。
“老齐,老齐。”有人叫我,把我推醒。我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我看到二龙一脸担忧地看着我。我抹了下脸,原来是一场怪梦,仔细回想,整个梦太过清晰和真实,以至于我靠在床头回味了半天。
“你怎么了?”二龙问:“没事吧。”
我摆摆手,示意没关系,简单洗了把脸,跟着二龙去吃早饭。早饭很简单,都是京城的特色小吃,我没什么胃口,简单吃了点。
二龙看看表说:“松叶先生十点钟要在深院里做法,他需要你到场。”
我点点头,我倒想拜会一下这个松叶先生。吃过饭之后,二龙带着我穿过门厅,进了深院,这里的四合院一共三进,此时我们来到最后一进,二龙带我到最里面一个会客厅。
会客厅大门是雕花的大屏风门,门口有三个穿着休闲服的年轻人站在那里,腰杆笔直,看着很像是当兵的。他们应该是认识二龙,看我们到了,闪退一旁,推开了大门。里面是个小会客厅,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墙上也没什么装饰物,只是悬挂了几幅巨大的老人家照片,整体色调朴素厚重。
会客沙发上坐满了人,男女老少都有,一水的便装,众人正在高谈阔论。我和二龙一进去,声音霎那间没有了。
二龙带着我走过去,众人回过神来,纷纷和打招呼,二龙和他们握着手或是拥个抱,这里的人我大都不认识,有几个比较有些面熟,昨天去机场接过我。
我和二龙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这多人一起看我,我被看得面红耳赤。
有个穿工作服像是工人的人翘着二郎腿,对我说:“你叫齐震三?”
我赶紧道:“你好,你好。”
“听说你是八家将的,看起来不像是有本事的样子,你都会什么?”他问。
这话问的相当粗鲁,我看看二龙,二龙道:“赵大哥,齐震三才加入八家将不长时间,现在还在修行。”
这位叫赵大哥的呵呵笑:“齐老弟,我不是瞧不起你。只是觉得特别纳闷,鸟叔千里迢迢把你招来,说你是个关键人物,抱歉,我实在看不出你有什么高人一等的能耐。”
“赵大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当年刺杀秦王的荆轲也不过匹夫之勇,但做出的事情惊天动地。”二龙道:“能耐大小不是问题,关键是态度。”
就算二龙这么说,在座的这些人还是用极为挑剔的眼光看我。我坐立不安,手脚无措。现在基本可以猜出这些人的身份,他们都是北方的修行者们,如今齐聚在鸟叔这里。
我在八家将都属于末流角色,更别说在这里,完全的小字辈。
这时门开了,鸟叔一身正装大步流星从外面进来,他和昨天那个穿着睡衣的胖子完全不一样,气场十足:“哟,大家都到了。”
那位赵大哥说:“鸟叔,我们这些人就在这等着日本人,他是不是谱太大了,到咱们的地盘还摆个臭架子。”
鸟叔坐在正位的沙发上:“老赵,松叶先生是日本阴阳师的代表人物,等一等不算为过。”
这时有个精瘦的白胡子老头咳嗽一声说:“鸟叔,不是我给你提意见,就算你瞧不上咱们北派的修行人,也不至于请个日本人来吧。”
“费老,这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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