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嗬,你挺有尿啊,看你瘦的跟干巴鸡一样,还杀人呢。”一个汉子粗鲁地大笑。
我蹲在地上没说话。
“起来!谁让你蹲着了,知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汉子从床位上下来。
我看着他,点点头:“知道,进来的都要挨揍。”
“哟嗬,我就说嘛,这小子挺上道。”他笑着,忽然抬手就是一记耳光。天罡踏步已经融入到我的潜意识里,自然生发,双脚向后一滑,直接躲过耳光。
这汉子一巴掌扇空,踉跄了一下差点摔水槽子里。周围人哄堂大笑。
汉子恼羞成怒,抄起槽子上的破碗劈头盖脸砸我,我飞快躲着,他追我跑,本来其他人还想帮忙的,可看着这一幕可乐,谁也没动,一边看一边哈哈大笑。
跑了几圈,那汉子明显是被酒色掏空了,满头虚汗,累的扶着膝盖直喘。他大怒对着所有人喊:“傻愣着干什么,抓住他!这小子挺跳啊,告诉告诉他规矩。”
一大群汉子站起来,嘻嘻笑着冲我过来,我身后就墙角,跑无所跑。我看到王建祥盘腿坐在炕上没有动,他紧紧盯着我,眼神阴毒,嘴角咧着。
我现在的体能极差,刚刚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用天罡踏步看着潇洒,其实快岔气了,身体也到了极限。
人群到了,我护住脑袋,蜷缩成一团蹲在地上。有人问:“老大怎么办?”
“怎么办?!按规矩办,给他放放血。”
那些人一拥而上,对我拳打脚踢。我疼痛难忍,尽量护住自己的要害,心里这个懊悔,小说里并没有说我会在看守所挨揍,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出。
我好歹那也是八家将,打急眼了,随手一拳也不知打中了谁。有人惊呼:“放血!”
有人一拳打中我的肚子,我惨叫一声,弯了腰,有人又一膝盖撞在我的头上。这一膝极重,我摔倒在地,眼冒金星,最恐怖的是,在犯晕的同时我感觉神识之境犹如刮起一阵风暴,我根本控制不住,狂风漫卷,神识本来是虚无深渊,可此时却面临着崩塌的危险。
我在地上趴着,身体疼痛已经不在话下,神识却要把我吞噬了。
有人喊了一声:“你特么还敢跑!我让你跑。”感觉有一双脚踩在我的脖子上,脖子都快勒断了,呼吸不畅。
神识如同摇摇晃晃随时都能湮灭爆炸的星球,我眼前什么也看不到,一片白光,意识渐渐模糊。
这时,突然有一脚重重踩在我的头上,这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的意识彻底丧失,我顺着白光往前走,无形无质。在无边无际的白光中,我模模糊糊前面很远的地方有个舞台。
舞台四周没有任何布景,在纯白色中出现,犹如梦境。
舞台上有两个人正在跳舞,我的意识飘飘渺渺往前走,来到舞台前。听到响起的音乐像是乡下送葬时吹的唢呐,而台上跳舞的两个人却穿着西方式的衣服。
我目瞪口呆看着,这是一男一女,女的穿着白色连衣裙,头上还扎着蝴蝶花,年纪不大,十几岁的样子,穿着小红鞋噼里啪啦地跳舞。她身边是那个男人,我一看就吓坏了,这个男人穿着一套燕尾服,身体还是人的,可脑袋却是个猪头,一边跳一边笑,眼睛眯缝起来。不知为什么,我想起在娘子庙参加安龙大座时看到供桌上的那个猪头。
我正看着,忽然注意到在舞台前的白色布景中坐着一个人,他眼睛迷离,嘴张开着,看得非常仔细。
我心跳加速,这不就是创造我命运的儿子吗?
他怎么会在这,他不是死了吗?
难道这里是这个世界的阴曹地府?
我正想过去细看,忽然一切消失,正迷茫时听到有人说:“老大,不会打死了吧。”
有人慌着说:“拉起来看看,千万别死了。”
有人把我拉起来,有凉水泼在我的脸上,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一大群人围着我,还是在看守所里。
有个大汉蹲在我的面前,挥挥手,皱眉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慢性病?”
“啊?”我现在整个人都处在迷糊状态。
那大汉把其他人拦在外面,面有忧思:“这小子是病鸭子,算咱们幸运,刚才真要打死了,咱们全都吃官司。”
有人说:“老大,咱们本来就是吃官司的。”
大汉烦躁地摆摆手,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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