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懂了。”
宗晟不服气“我以后一定会比你懂得更多!”
“好了好了。”我妈听着都觉得烦躁起来“阿昂,你把颢颢和宗晟先带回家去,欣欣现在需要静养,别吵着她和等等。”
有了等等之后,我的生命似乎也有了一个重心,等等的出生给了我最大的安慰,眨眼间他已离开我们个月,等等很听话,看模样就觉得乖巧。
两年的时候,究竟可以改变什么?沧海桑田、日新月异,再回首,早已人事全非了。
我们实现了原皓臣当年的计划,在两年之内,公司做到世界极百强企业,一切都那么顺利,他为这个王国打下了基础,我们则只需要实施。前方的路虽然有曲折,但却大都平坦。
以前总想着,超越百年集团是个神话,然而现在提起星辰谁还会记得百年集团曾经创造的辉煌?一个朝代不过百载,现在是星辰的天下。
那天好不容易得了空闲,与莱希约好一起去了高欠夫球场,两人休息时,莱希突然问了句“你知道星辰这个名字是怎么取的?”
我想了想说“难道不是意义上的犹如星辰高高在上,耀眼闪目吗?”
莱希失笑“大部分的人会这么理解,但其实当初皓臣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是提你们俩名字中的一个字,‘欣’与‘臣’,后来谐音为‘星辰’。”
我怔愣了许久,眼眶微红。声音略觉沙哑“莱希,这两年半以来,我一次也没梦到过他。不是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么?他一次也不肯入我梦境之中,为什么?”
“这个或许他并不想以梦境这种方式与你相见吧,说不定他想用一种特别的方式再与你相遇呢?”
因为这句话,我的心脏鼓动得厉害,深吸了口气“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对每一天都充满了期待,期待他能有一天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此时大哥放下了球杆朝这边走了过来,上前吻了下莱希的唇角笑了笑“在聊什么?明明是约出来打球的,你们倒好,丢下我一个人打球,你们却躲在这里聊天。”
我打趣的说“你们夫夫俩少在我面前秀恩爱刺激我。你们什么时候去要个孩子?”
莱希摊了摊手“我无所,并没有传宗接代的想法,昂可以做两个试管婴儿。”
“正在考虑。”大哥无奈一笑“我觉得现在挺好的,没有孩子有没有孩子的快乐,还想再拖两年,再去国外给妈造两个让她如愿抱孙子。”
莱希与大哥的确是过得逍遥自在,安然自得,两人世界惬意无比,可我妈差点就急坏了,眼看我大哥到了不惑之年,再不弄两个孙子,再过几年,她说想抱都抱不动了。
“原太,您的电话。”助理从不远处将电话送了过来。我接过电话,那端传来倪森焦急的声音“欣姐,你们赶紧过来城北第七分店一趟,有人在店里闹事儿。”
“闹事?是什么人?”
“目前还不太清楚,一群无赖!”
“报警了没有?”
“没有,他们说如果我们报警,就把店全给砸了。”
“好,我现在和莱希过来一趟,你先稳住那边。”挂断电话,我和莱希匆匆赶了过去,在车里时,我给陈煜打了一个电话,遇到这种事情,直接找陈煜是最有效的办法,毕竟他们家底之前是混道上的,虽然不在江湖,但是威名还在。
赶到那里的时候,店里几名保安正全力与倪森守在那里,中间坐着一个光头壮汉,看到我们过来,这才起身一脸狡滑的笑说“原太,真是贵人难请啊,可让我好等。”
我看了眼四周,好在没有毁坏什么东西,将视线这才落定在这光头男人身上“不知道有何贵干?你这么一闹腾,挡了我们的财路,坏了我们的生意,你知道商人最忌讳的就是这些。”
他神情微怔,意外的盯着我说“传闻还是不一样,原太好气魄。我看原太也是直肠子的人,就直话直说了吧,这半个月前,城北的地盘都被我大哥接手了,从今天开始,这里开始收保护费,城北你们有两家门店,依你们每年的营利看来,少收你们二十万一个月也不为过吧?”
“什么?一个月二十万,你们怎么不直接打劫?!”倪森恨不得冲上前跟他们拼了。
莱希将倪森拦了下来“别冲动。”
我说“你们道上的事儿我并不关心,之前你们没来,也没有收保护费这一说。”
光头男人脸色一变,那模样就是一脸无赖样儿“我们有我们的规矩,他们的规矩我同样不关心,总之即然你们在我们帮派的地盘上,就得交保护费。”
对于这些小混子,做生意平时不是也没有遇上过,大多不会撕破脸皮,跟他们较真。我只说“保护费可以,两万块,你们要是答应现在我们就交。”
这是我最后的底线,如果他们不识好歹那也没办法。
这群人‘嚯’的一下起身,缓缓逼近“你们当我们是要饭的?两万?你们这么大的企业居然好意思才交两万保护费?”
我冷笑,暗自翻了个白眼“我们企业大不大,赚不赚钱与你有什么关系?这两万我的确是当给了要饭打水漂的,你们不要,那是你们的事情。”
那光头男人盛怒。冲上前一把拽过我的手腕“别以为你是女人老子就不打你!”
莱希与倪森上前拦下“你要敢伤她一根汗毛,信不信你们帮派一夜之间让你们玩蛋儿去!”
那光头男人一声怒吼道“兄弟们,给我砸!”
大哥目前是我们这里头身手最好的,还能挡下一阵子,莱希不顾一切的上前帮忙,大哥将他护在身后“你一旁呆着去!”
“别小看人,我打架还是有几下子的。”话音刚落,大哥猛然将他护在怀里,背后挨了一棍子闷哼了声。莱希一脸担忧,被大哥推出了混战之中。
店里的东西被打砸了一半,陈煜带着人赶了过来,一声怒吼“谁他妈不长眼过来砸店的?!是不是欠干?!”
陈煜一来必将见血,将他们收拾个半死,才好心放开了他们,放话说“我不管你们大哥是谁,想砸店的,过来先找我报名,知道我谁吗?我陈煜!滚!”
这群人连滚带爬的从店里逃了,陈煜啐了口说“一群不长眼的狗东西!以后再碰上这种事儿,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老子削死这群狗日的!”
“谢谢你啊陈煜。”这些年他真是帮了我不少忙。
“你们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这些人是欺负我哥不在,才敢这么张狂!”
陈煜说得对,这几年这样的事情碰到的实在太多了,看得我都有些麻木,不过最后都被不痛不痒的解决了,这些小麻烦也就够拿出来当成笑话玩玩,看过了就算了。
可怜大哥挨了这么一棍子,伤得不轻。照了个光片,好在没有什么大碍,只要上些外伤的药,养一养,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大哥一脸不悦的盯着莱希说“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你能不能躲远点?别一鼓脑的往前冲,也不看看自个儿这身板,能抵个什么用?”
本来是关心的话,被大哥这么一说,充满了火药味儿,眼看他们就要吵起来,我说“莱希不都是为了我吗?大哥你也真是的,关心人就好好说,别总带着鼓火药味儿。莱希能受得了吗?”
“我怎么受不了?我就一受气包。”莱希低着头认真给大哥上药,大哥脾气一暴躁翻身拽过了他的手腕“这话怎么说起?我在你眼里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行了,你们慢慢吵吧,我不打扰你们了。”反正他们的定律,吵着吵着最后一定是以秀恩爱收场,我懒得看了,一万点的伤害,对于我这个孤家寡人来说是至命的伤。
公司在月底开了一个会议,总结了一些目前来说一些显而易见的情况。
“我觉得公司该向外招收新的设计师,换新血,来促进设计新的理念。”倪森提议。
莱希说“目前就几个设计师来说还不错,但我同意阿森的提议,是该换一换新血了,前一段时间英国查尔斯公爵夫人想订制一套晚宴女王主旋律的饰品,可以用这个来作为招收新员工的题目,一举两得。”
我也觉得这个办法很不错,便就这样定了下来。
公司很快实施了下去,半个月后,莱希突然给我打电话叫我去公司一趟。好像挺着急的,我以为又出了些什么小状况,开车赶到了公司。
走进办公室,莱希将一堆设计图稿递到我的跟前“我想让你看看这些,不知道你能否看出什么来。”
我拿过他手中的图稿,坐在沙发上开始认真的看了看,随后我蹙眉摇了摇头“你知道我不太懂设计,这些我觉得都很漂亮,有什么不一样吗?”
莱希固执的说“你再看看,用心去看。我希望自己不是错觉或是多想。”
见他如此坚决,于是我耐着性子一张一张细细看了下来,一个小时后,我又将作品一一摊在办公桌上,突然,其中一副作品,格外醒目特别,我伸手将它给挑了出来,看着它,我的手都开始在颤抖。
“这是”
莱希沉默不说话,空气仿佛凝固了般,如紧绷了弦,越拉越紧,随时要断。我猛然腾身而起“这个手法和皓臣的手法是一样的。风格也极为相似!”
“即然你都能看出来,就证明我不是错觉或是多想。”莱希舒了口气“当我第一眼看到这张设计图稿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觉得很多都可以模仿,但有些东西是不可模仿的,如同一个人的灵魂,他的指纹,他的声音,都是独一无二的东西!”
我的心脏开始跳得厉害起来“你说,会不会真的是他?”
莱希一脸困惑“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如果真的是皓臣,为什么他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跟我们交流?为什么不直接找我们?”
我浑身轻颤着“或许这个世界上真有如此一样的东西,毕竟世界无奇不有。”
莱希回到办公桌前,找到了一张资料表格递到了我跟前,这上面没有相片。但是有电话号码。
他说“你打过去问一问,看看这个人究竟是不是他?”
我抽了口气,缓缓接过了莱希手中的资料表,看了眼电话号码,心里即紧张又不安起来,拿出手机拨号的手都在拼命的颤抖。
“我真的要打吗?”
“嗯试试。”
“好吧,也许会有那千分之一的奇迹。”我快速的按下了资料上的这个号码,第一次没有人接听,我心情复杂,即庆幸又失落。
在莱希的鼓动下,我拨打了第二次。
这一次终于有人接了,是个很明朗低沉的男声,他说“你好,请问找哪位?”
我失望的抬眸看向莱希。摇了摇头,泪水都快掉了出来。默默将电话递给了莱希,脱力的坐在了沙发上。
莱希失望的轻叹了口气,收拾好心情,说“你是向韶光向先生吗?我们这边是星辰设计部的,你的作品我们很满意,希望向先生能抽个时间过来面试一下。嗯,那好,就明天上午十点左右你过来吧,嗯,再见。”
见我失落的模样,莱希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他明天上午过来面试,你要不要见见他?”
我摇了摇头“不用了,反正也不是他。”
莱希蹙眉“可是你真的不好奇,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一模一样的设计手法吗?我真是想早点看看这家伙究竟是个么人。”
他这么一提倒是让我感了些兴趣“明天有什么情况,你给我打电话,我先回去了。”
“好吧,你回去休息一会儿,别想太多了。”莱希将我送到公司楼下,看我开车离开才折了回去。
之后关于这个向韶光,我也没有太在意,后来倒是听莱希提过几次,只是没想到,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会与向韶光与整个向家,牵扯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