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猛烈的交火正在方圆一里的地方展开。
马占鳌带着剩下的十万骑兵完全包围了月牙泉,从四面八方发起进攻。
华兴军早就做好环形防御工事,把物资全部集中在圆圈之中。
层层的枪阵环绕,似是一道圆形的城墙一样,根本就没有缝隙插入。
马占鳌没想到华兴军提前做好了防御,但是既然来了,他也没想过就此返回。
在他的心里,华兴军的主力部队早就攻打吐鲁番去了。后勤部队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用不了几次冲击,便能全歼了这股华兴军。
华兴军在月牙泉布防了一个军两个师的兵力,总数不下五万多人。
马占鳌打错了算盘,他不知道此次进攻吐鲁番,华兴军的后勤部队和主力部队是一样的兵马。
那一层层的子弹“嗖嗖嗖”的打出,就如同夜空中绚丽的烟火。
回军不管在哪个方向冲击,都如同遇到了一场冰雹。豆大的子弹噼里啪啦的砸在战马和骑兵的身上,一会的功夫便人仰马翻,哀嚎遍野。
月牙泉的四面全是空地,很适合骑兵冲击。要是在冷兵器时代,马占鳌的骑兵用不了一会变便能把华兴军的枪阵冲散,但是面对华兴军的无缝隙密集枪阵,马队最多只冲进一百米的距离,便会被打的人仰马翻。
战马不是机器,听到枪声通常会变的狂躁不安,非常难以驾驭。就是稍不留神便会从战马身上被甩下来,不要说骑在马上射箭了。即便侥幸冲到一百米的距离,也无人射出一箭。
进攻开始半小时后,回军的骑兵便被打死上万匹,整个战场上铺满了战马和骑兵的尸体。全都是被子弹打的满身血洞。有的战马还睁大着双眼,眼角竟也留着血泪,不断的蹬着蹄子,疼痛的在地上来回挣扎。
马占鳌双眼通红,他不是来找华兴军拼命的,只是过来想碰个运气,能抢就抢,能杀就杀。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华兴军提前做好了准备,而且后勤部队的战斗力竟然和主力部队没什么区别。
现在回军的伤亡太过巨大,是他万万承受不起的。他好不容易才在新疆拉起一队骑兵,要是葬送在这里,可就再没有翻本的机会了。
“撤,停止进攻!快撤!”
马占鳌嘶吼着对穿令兵下了命令,撤退的号角声顿时鸣起,对于正准备冒死冲锋的骑兵来说,无疑像是松了紧箍咒一般,想也没想就掉头后撤。
一时间,围困在月牙泉四周的火把像是潮水一样退了下去。刚才还一片轰鸣的战场顿时就安静了下来,只有躺满尸体的战场偶尔传来几声痛苦的哀嚎。
此刻,鄯善城外的战斗也逐渐停歇了下来。马占勇此时已经陷入一片疯狂之中,像一个输的精光的赌徒,双眼都冒出了血光。
他率领的两万骑兵已经死伤不到五千,一多半的骑兵全部战死,但是连鄯善县的大门都没冲进去。骑兵完全被城墙上布防的华兴军阻挡,在飞射的子弹面前,战马和骑兵就如同豆腐一样,不堪一击。
方才他改变了四面冲击的战术,集中兵力攻其一点。同时在进攻这一点的时候,他吩咐所有的骑兵扔掉了火把,避免成为华兴军枪口下的移动活靶。
果然,虽然戈壁上的月光异常的命令,但是扔掉了火把,华兴军的视野还是变得一次的模糊,可视距离也就十几米远。
吴旭明早有准备,连忙下令把城墙的火把点燃,一时间四面的火光冲天,把周围一百米的距离映照的清清楚楚。
这时,华兴军才突然发现,回军的骑兵趁着夜色已经冲击到了一块十米宽的缺口前面,眼看着就要冲进城里。
缺口处的华兴军迅速反击,凡是缺口的地方均布防着一个机枪连,直是方才距离较远,机枪连并没有开枪射击。
现在回军骑兵的主力猛的在缺口前冒了出来,机枪连的华兴军惊了一跳,连忙就扣动了扳机射击。
霹雳啪啦一阵的乱枪四射,子弹在夜空中无比璀璨的划出一道道的火线。
马腾亲自指挥着这上万的骑兵对着这缺口冲击,十匹马一个横队,像是一个箭头一样往缺口处扎了进去。
但是远征机枪那每分钟四百发的射速,完全就跟一台绞肉机一样。涌上来多少的战马,就被蝗虫一般密集的子弹打死多少。
回军的战马群如同推到的多米诺骨牌一样,从前到后一层层的倒下。
马腾心里已经,连忙调转马头,带着骑兵往另外的缺口集中突破而去。
但是同样的在缺口处也布置了最少五十挺的机枪,在城墙上冲天的火焰照射下。回军的骑兵完全没办法遁形,全部被机枪四射的子弹覆盖碾压。
在半个小时后,回人们被枪弹打破了胆子。马占勇还没有下命令,所有的骑兵就朝后面退了回去。
马腾在混战中被流弹击中了胳膊,被后面涌上的战马活活的踏成了肉泥。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真主!你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您的子民!”
马占勇看着这座城墙低矮的城市咆哮了一声,嘴角已经愤怒的咬出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