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小车从路边缓缓启动混入车流后,她才接着说道:“现在咱们就是要去我认识的中医大夫那边,她瞧病敲得可准了,我之前腿伤就是在她那里治疗的。”
“她?”
顾澄准确又敏感地抓住了这个名词。
“对,女的。”
“是不是姓王?”
趁着开车间隙的功夫,李纯揆用眼角瞥了一眼已经将手搭在车门开锁键的顾澄。
嘴角微挑,已经明白过来的李纯揆坏笑着摁下主控板上的开锁键。
“我要是你,趁现在就跳下去得了,大家都省心,不然待会儿也免不了一碗汤药伺候。
而且就算你现在跳车,网上的那些小姐妹们儿,一准儿也能帮我洗地干干净净不说,还能跟顾涵一块儿把你的遗产平分。
多完美!”
说完,李纯揆还顽皮地冲顾澄挑挑眉。
顾澄发誓,要不是现在全身酸痛,腰间乏力,一准得在车里跟这妮子对小跑的底盘和避震设备进行一番全方位测试。
没这么气人的!
就在二人胡侃之际,小跑也已驶离了快速路,一猛子扎进一条没有名头的小街巷中。
古香古色的街区,狭窄的道路两旁满是青砖灰瓦的居民建筑,间或还有一两幢飞檐反宇的屋舍穿插期间。
街道尽头,有一间看不出年月的砖木结构房屋,屋檐下悬着一面黑面金边旗。
杏林堂。
从拌嘴逐渐上升到口舌之争的顾澄二人,下车前,各自擦拭着嘴角残留的痕迹。
一边拿着粉饼在自己白嫩的脖间扑着粉,李纯揆一边嗔怪地瞪着顾澄,“有你这样的嘛,连个玩笑都开不起。”
瞧着那颗鲜艳又显眼的草莓,顾澄得意忘形地笑了起来。
没过多久,杏林堂内的一个房间里,蓦然间传出顾澄凄厉的惨叫声。
“针灸而已嘛,不至于吧。”
“明明刚才还给拔了个血罐好吗!”
李纯揆强忍笑意,掏出纸巾在顾澄眼角轻轻擦拭着,“刚刚人家也说了,你的身体长时间缺乏锻炼,结果今天一下上这么大的强度有些拉伸过度。再加上某些人自己定力不强,日征夜伐导致腰肌劳损,才需要这种温针放血疗法嘛。
都不用喝汤药了你还担心什么,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早已被折磨到欲生欲死的顾澄,嘴唇哆嗦,两眼无神地看着对面墙壁,好似已经将李纯揆的话完全屏蔽一般。
……
“你的资产你自己把握,我不会插手。”
低头玩手机的李纯揆,听到顾澄这没头没尾的话语,抬起头,有些迷糊地问道:“你说什么?”
在针灸治疗的刺激下,疲惫乏力得到明显缓解的顾澄,平静地抬眼看着李纯揆,轻声重复道:“你自己的东西自己管,我不会插手。”
“呀,你这是想要跟我做切割么?”
“切割个屁!”
银针随着顾澄身体晃动不停震颤着,感觉到微微刺痛的他,立时反应过来自己尚未到起针时间。
“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气劲儿有些上头的李纯揆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说,我听。”
“等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后,我们回吕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