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值一提。
权志勇依旧一脸疑惑,“不对呀,咱们当时可天天在一起,除了跟他们囚室打球还打了一架外,也没见你们有过接触啊。”
顾澄摊开手,“你出来以后,有回去看过么?”
“谁特么没事回那地方。”
“我。”
权志勇……
“其实和他聊天很有意思的,只不过你们下意识地感觉他太高高在上了。这就跟在学校里校花反而追的人不多是一个道理,担心够不着罢了。”
“反正都是你的理,我说不过你。”
拉开会议室的门,权志勇还是忍不住开口,“那你说的折扣价就贵成这样?值得李叙显主动帮忙站台,打扫首尾?”
“忙你自己的去吧”,顾澄双手插兜,摇摇晃晃走出会场。
看着顾澄的背影,权志勇得到了谜底答案,“我的折扣价,是在帮他们仨把流水安全走完后,在正常抽水价格基础上打折。正常四折,我,一折。”
权志勇想了想,一折喔,是挺良心的啊。
但再一想那个总量金额,
喔艹,
你特么一折也是赚翻的啊。
经历了大起大落,再加上想到自己积攒多年的家产很快就被拿走,回到办公室后,陈友祥只感觉自己的心脏愈发难受。
“平啊,把抽屉里面的药拿过来。”
陈平翻找片刻,拿出一个药瓶,“爸,你常吃的那个药没有啊,只有这个。”
陈友祥接过来一看,依稀记得是泰勒之前送给自己的,据说是特效药。
颤巍巍拧开,倒出几粒含着。
酸甜味儿……
“药不对,一楼大厅有急救包……”
不等陈友祥把话说完,陈平已经飞奔出门。
陈友祥从没有感觉时间过得如此漫长,胸口的憋闷越来越让他喘不上气来,视野也渐渐模糊。
恍惚间,陈友祥仿佛听到有人再对自己说话,“友祥叔,我爸托我给您带个好。”
陈友祥下意识地问道:“你爸……是,谁啊。”
“您忘了?就是那个被您逼着跳了江的好朋友,顾一民啊。”
当气喘吁吁的陈平跑回陈友祥办公室,这时的屋子里充斥着一股屎尿味道。
......
陈平手握着已经开了封的药瓶,两眼无神地看着急救人员在不远处做着注定徒劳无功的急救。
在他身旁围着的,是问讯赶来的权志勇、顾澄,以及还没有离开的那些前元老。
Azuki的搀扶下,当陈母走进办公室时,只看到一片白布已经盖在了那个与自己吵吵闹闹却一直相伴多年的男人身上。
陈母当时就晕厥过去,
又是好一顿抢救后,陈母悠悠醒转,又在陈平的搀扶及众人的护送下陪伴着陈友祥登上急救车。
送他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
当急救车渐渐消失在远方,顾澄负手而立在门前。
此时他的心里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甚至还不如,眼看着泰勒被胡有德带走时的那种快感。
权志勇有些头疼,“你俩给我出个主意,现在这人走了钱还在,该咋办嘛。”
Azuki倒是很认真地想了想,随即摊手,“我不知道,这事儿你问顾澄,他坏水多哦。”
“陈友祥……没办离职手续吧。”
“你不废话么,人都蒙上单子送走了,哪来的时间办这个。”
“刚刚李叙显说的是,七天内要不交钱,要不交命,既然人都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再要钱就不合适了吧。”
说完,顾澄便朝两人挥挥手,有些意兴阑珊地拖着步子扬长而去。
权志勇还想开口喊住他,一旁的Azuki却把他拦了下来。
用眼神向权志勇示意,
站在两人身后的,还有一帮正在扮兔死狐悲状的前元老。
权志勇摇着头,轻叹一声,“这他么都什么事儿啊。”
旋即转过头,对着那帮人说道:“都是叔叔伯伯,做侄子的,我也不好逼你们太紧。
咱们这样吧,不想被七天后上门要账的,要不就赶紧回家筹措尽快上缴到公账,要不就利索点儿现在从楼顶跳下来,生死不论,只要跳下来我就做主免了。
反正已经有个陈叔叔放那儿了,我也不在乎多叫几回急救车。”
章泽等人抬头看看楼顶,
还行,
是男人就跳十九层。
……
顾澄漫无目的开车一路溜达,踏上麻浦大桥后,江面上的寒风从侧窗吹在他的脸上,让人更感烦躁。
嗡,嗡,嗡
感觉到手机震颤,顾澄解开安全带,把手探向放在副驾座位上的手包。
摁下接听键,胡有德焦躁不安的声音从听筒传了出来。
“澄啊,泰勒刚刚趁张方不注意跑了,我已经申请了通缉令,但我总有个感觉,他会去找你,你小心一点。”
“你来麻浦大桥吧。”
“为啥?”
“他已经开车朝我撞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