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而且听甲玛聃的意思,这个幕后神秘人似乎手腕很强,强到这些师傅即便是联合起来,也未必能够抵挡的地步。这我到是不怎么相信,不过我知道,倘若要联合这市场上的师傅们。恐怕是比推翻这个幕后神秘人更困难。
于是我告诉甲玛聃昨晚我和傻姑娘之间说话的内容,顺便添油加醋了一把,说这个幕后神秘人可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今天你若是把这鬼魂卖给了他,说不定明天开始这个鬼市就不复存在了,因为这样的人很有可能为了掩盖消息直接把这个地方给铲除掉。说不定还会殃及到那些无辜的,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的师傅们。然后我还告诉甲玛聃,此人还花钱买下了一个有阴阳眼的傻姑娘,你也许知道那傻姑娘和先前来的师傅们一样,都是来找鬼魂的,可是你恐怕不知道,这个鬼魂如果今晚一旦被找到,那傻姑娘的命运可就难说了。但凡此人还有一些人性的话,还能给她妥善安置一番,如果没有,只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的话,你让这傻姑娘何处去安身?
虽然明知道我是在加油添醋地说,甲玛聃还是一言不发地啃着馒头。反而是大毛,听到我说了傻姑娘可能在那之后会很惨的时候,脸上情不自禁地出现了焦虑的样子。甲玛聃想了想对我说道,那你说说,你想要怎么做?
我对甲玛聃说,首先。请您稍微等我两三天,等我身子复原,能够自由行动。这期间我每天都会让我这兄弟到你那儿买走一个鬼魂,就当做是对耽误你的时间,做点补偿了。其次刚才您也说了,这鬼魂就算交给我,我也未必能够控制得了,既然如此,你交给那个傻姑娘,她就更加控制不了了。这不是在害人吗?
甲玛聃似乎没有想到这一层,就连吃着馒头的嘴都停顿了下来。他问我说,那怎么办。难道说要等对方来个厉害的师傅我才肯卖吗?我摇摇头说,那倒不必,只不过你可以告诉对方,这东西不能由人转交,谁买了就是谁的,不能由这些人买了之后再交给那个幕后神秘人。他必须自己亲自来买才行。
听我说完以后,甲玛聃看着我的脸许久,很显然,他明白我的意思,我是在说想要借此机会把那个人给引出来,省得我们再去刨根问底地查了。我身上有伤,不能太过奔波,大毛能力也有限,起码在对付鬼魂这个方面,他似乎招数不多。所以我们此刻的处境是非常被动的,眼下鬼魂又被收了去,我们手上实际上没有任何可以砝码可用,而区区几个馒头,恐怕也不足以说服甲玛聃,按照我们说的做。
当我说到这里的时候,甲玛聃突然一皱眉头问道,小伙子,你能告诉我你们这么做到底图什么吗?我望了大毛一眼。然后对甲玛聃说,因为我们都觉得这鬼市的存在是不合理的,鬼魂不是商品,不应该被人买卖。它们都应该去自己该去的地方,而不是被人卖来卖去,当做工具。
我的一番直白,也许是有点出乎甲玛聃的预料,他大概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就把我们的真实动机给说出来。而我心里也明白,就算今天我们一把火把这鬼市给烧掉,只要那个幕后的神秘人还在操控,早晚也会死灰复燃。既然要做,就要做得彻底,而那个幕后神秘人的身份一旦揭晓,就直接能够决定,我们到底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本以为甲玛聃会认为我就是个砸场子的人,然后一怒之下拂袖而去,搞不好还会将手里那半个馒头砸我脸上。可是谁知道他却好像很是感慨的样子,一言不发地叹了口气。把馒头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从怀里掏出来两样东西,一左一右的放在我的面前。
我仔细看了看,左边是一个圆圆的铜球,大概有橘子那么大。铜球的中间有条缝隙,似乎是可以分成两半,然后也可以拧到一起的那种。铜球表面已经有些斑驳,看得出使用了很长时间,而这大概就是大毛说的,先前甲玛聃用来禁锢鬼魂的法器。
而另外一个,就是大毛口中的“套马绳”两头是个小小的好像秤砣一样的东西,黑漆漆的,中间连接着一根大约两粒米厚的皮带,皮带是通体红黑色,但是上面却用黄色的漆,涂上了很多古怪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