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跳到了田里。淌着泥巴折返回了围墙边上。
为了不发出太大的动静,我只是稍微把腿上的泥甩了几下而已,但是鞋子里还是因此而灌满了软软的污泥,黏糊糊地透过我的袜子钻进我的脚趾缝里,那样的感觉冰冰凉的。非常不舒服。可是我没有过多的心思去在意这些,而是抬头看了看我身边的围墙顶上。此处位于一个长方形的大院子的较短的一侧,围墙的边缘距离地面差不多有两米多高,顶上是砖头铺起来,上边已经长满了青苔。如果我助跑几步,再在墙上蹬踏一脚的话,还是能够跳起来抓到围墙的边缘的,但是可能因此会闹出一点动静,引起转角后那群人的注意。所以我还是打算,找点东西来垫脚,好让我能够高一些,这样爬起来也会容易许多。
可是四周围都是农田,以泥地为主,要找些砖石来还真是不那么容易。于是我轻手轻脚绕到院子的背侧面,在墙根底下找来了几块破砖头,上下叠加,算是在地面上增高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米。我计算了一下,我只要踩在上面不跌下来,一只脚垫起来,轻轻跳一下就能够抓到围墙的边缘。我大呼幸运,于是先用脚试了几下,看看那些被我临时凑起来的砖块会不会塌下,接着我将我的挎包朝着身后一甩。接着就借力跳了上去。
顶上的青苔还是有些滑手,但是由于只是薄薄的一层,所以虽然费了点力气,我还是双手攀着围墙顶上,慢慢把身子提了上去。我没敢直接就翻越。因为我并不知道院子里的情况,万院子里有人把守的话,我进去就会被人抓个正着。于是我手上使劲撑住我身体的重量,将头越过围墙,朝着里面张望着。这才看清了整个院子内部的布局。
这应该就是一个小学校,因为在院子的正中央有一个篮球场,只不过球场地面却坑坑洼洼,就好像是泥土夯实后的那种不平整一般。在篮球场的远端的一侧,有几个简陋的单杠双杠。还有两个用来比赛爬杆的铁柱子。而靠近我攀爬的围墙这一侧底下,是一片荒草丛生的空地,但是从地面的形状来看,似乎有一个沙坑,似乎是用来做跳远比赛的,而边上是几颗被拦腰砍断的树木,从我的角度来看,那断裂面的年轮就在我的面前。我当下立刻计算好,等下翻越进去的时候,如果直接跳下也许动静很大。看样子我得在那个树桩子上踩一脚才行。
而院子较长的两侧,一侧是大门,我能够从大门的缺口处,看到几个人影站在那里,那些就是先前守在门口的男人们。而另外一侧。则是大概四五间小平房并排连在一起,每间都有一个小窗户和一个门,看上去就和乡村小学的教室一般无异。
我必须要找一个方式进去而不被别人发现,因为教室的门都是关闭着的,我无法猜测那个神秘人到底是在哪一间屋子里。我心想等一下甲玛聃卖掉这个女鬼之后,人家想必也不会再留着他,自然会派人送他出去,抽调了人手离开后,这里的把守就会相对松懈一点,那个时候,就是我翻墙进去的最好时机。
于是我从围墙上轻轻滑落下来,靠着墙根休息,然后慢慢把身体挪动到了转角的位置,这样我能够听见那群人的动静。那群人还在自顾自地聊着天。口音听上去以四川话为主,但是还有些方言的感觉。而聊天的内容我却一句都没有听明白,毕竟隔了差不多十米,他们说话也似乎刻意在压低嗓门,就好像是不愿意吵闹到屋里正在谈事的神秘人和甲玛聃。
奇怪的是,那个女人带着甲玛聃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我既看不到又听不清,只能这样默默地等着,为了不发出任何动静,我连烟都不敢抽,谁知道这么一等,就等到了接近天黑的时候。
就在这个时候我才听到吱嘎一声,那是那几间教室其中的一间门被打开的声音,于是我伏下身子,用一个几乎是趴在地面上的姿势,偷偷把我的脸侧着伸出了拐角处。只见门口把守着的那些人听见开门的声音之后,也迅速不说话了,站姿也显得规整了许多,都朝着院子里的方向张望。这时候我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你们三个,帮我把这位师傅送到县城里,直到送他上车后你们再回来。
毫无疑问,女人口中的“这位师傅”就是甲玛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