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的‘全聚德’烤鸭还没有削成片,也没有薄饼,只是这样的干吃,不过味道也还是不错的!
终于吃饱了,优哉游哉的走在街上,只到晚饭时刻才一蹦三跳地进了家门。刚进门,就被阿玛叫住,上下看了我一眼:“蹦蹦跳跳的,像什么样子?一点女儿家该有的姿态有没有。再过两年便要入宫选秀了,像你这样,谁敢要你?”
我低头看了下自己,发稍打着结挂在胸前,前襟上散布着点点油渍,裙摆上满是灰尘。这个形象是有点那个啥…..我咧嘴一笑,讨好地看着阿玛道:“阿玛,女儿难得出去一次,便一时忘了形,但女儿保证,下次绝不会了!”我举起右手伸出两指作发誓状。
“哼,还想有下次?从今后好好在家呆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踏出府门一步!”看来阿玛真的是生气了。
我踱过去,低着头,拉着阿玛的袖子轻晃着:“阿玛!”一句‘阿玛’喊的是百转千回!“哼!”阿玛没有理会我的‘糖衣炮弹’,一甩袖子走了。
“这点小事便叫我禁足,真是小心眼!”我小声嘀咕了一句。“嘀咕什么呢?”
“啊?没什么,没什么!”我忙摆手,暗想:耳朵还真好使!
到了七月份,天已很热了。我让红袖找来棉布和上好的丝绸,做了件短袖短裤的睡衣,又做了件吊带睡裙。当我穿上时,红袖的小脸瞬间变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这样穿不妥,有伤风化。我才不管她呢,凉快才是王道。当然了,这两件珍藏版的睡衣也只能呆在我的卧房里穿!
近月底的这几日,阿玛似乎很忙,一大早便出门,到很晚才归来,难得见他一面。心里犯了嘀咕:难倒朝堂上出了什么事?现在才康熙三十八年,离一废太子还有九年呢。难道有其他什么大事?我让红袖去打听,红袖回来告诉我说敏妃娘娘薨世了!我一惊:“敏妃?可是十三阿哥的亲生额娘?”红袖点点头道:“是啊!”
胤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今年应该只有十三岁。十三岁,在这个时代已是成人,而对于现代来说他还只是个孩子,却要承受天人永隔的悲痛!可是,又有谁会可怜呢?他敬爱的父亲?却不只是他一个人的,是他众多兄弟的,更是天下人的!他的手足兄弟们?说不定这当中还有翘首盼望着这一天的。只是,除了他……
以前看清穿小说时,我便很喜欢老十三,那个‘拼命十三郎’。但此喜欢却无关风月,只为真心!但历史上真正的胤祥又是什么样子?真的是个‘侠王’吗?
也许是受了这个噩耗的影响,一整天都心情低落。想着现代的爸妈,想着现在的我,想着两年后的选秀…….越想,心中越是悲伤。
“红袖,去把我的琵琶拿来!”
“妈妈,月光之下静静地我想你了,静静淌在血里的牵挂。
妈妈,你的怀抱我一生爱的襁褓,有你晒过的衣服味道。
妈妈,月亮之下有了你我才有家,离别虽半步即是天涯。
思念何必泪眼,爱长长长过天年,幸福生于会痛的心田。
天之大,唯有你的爱是完美无瑕。
天之涯,记得你用心传话。
天之大,唯有你的爱我交给了他。
让他的笑像极了妈妈!”
一曲弹罢,泪,顺着脸颊滑下,留到嘴里,又苦又涩。
“锦儿!”转头看见阿玛不知何时站在门口。
我放下琵琶站起身:“阿玛。”
“锦儿可是想额娘了?”阿玛用他长了茧的手轻轻地为我拭着泪痕,眼中有着不可言喻的悲伤,却又极力隐忍着。我点点头,一把抱住阿玛,心中祈祷着:爸妈,你们一定要幸福!女儿也会努力地活着!
良久,阿玛松开我,苦笑道:“锦儿以前思念额娘是从不哭的,今日是怎么了?可是在怪阿玛不让你出门,想向额娘诉苦了?”我静静看着他不语,猛然发现,原来,他,也是我的父亲!
“也罢,以后你想出门,去了便是,只是要着男装,女儿家抛头露面总是不好的!”他深叹了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我笑了,这笑,是从心底里发出的。这算不算沾了敏妃娘娘的光?又算不算因祸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