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岑司丝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不过,我还得问问曜的意思才是。”
岑司丝是金色帝王,也是黑氏领袖黑曜的妹妹,两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感情却十分深厚。
“他现在新婚愉快,自然也希望所有的人跟他一样,你放心,他是绝不会反对的。”那西斯笑了。
“那你呢?什么时候要成家啊!”岑司丝点点他胸膛。“我们都在猜,是哪个幸运女生,可以掳获你这个超级美男子。”
“别取笑我了。”那西斯苦笑。
“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你也该走下来了。”岑司丝弯起一双细眉,思索着。“我听初初说,你和曜的妹妹走得很近。怎么样?”她用肩膀撞撞他。“有没有考虑嫁进黑氏?”
“哈哈哈,别说笑了。”那西斯支着头,朗声笑道。
“素儿只是个单纯的小女孩,你别拿她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岑司丝正色说:“听说她是个很单纯、很漂亮的女孩。你没有考虑过吗?”
“当曜的妹夫?!”那西斯头摇得像博浪鼓般。“不不不,那好累。”
“你认真点啦!”岑司丝拉着他的手臂猛摇。“你对人家到底有什么想法?”
“想法?”那西斯耸耸肩。“她是黑曜的妹妹。”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那西斯说:“我从没考虑过结婚的事,那对我来说,太不切实际了。现在的日子很好,我不想改变。素儿是好女孩,我希望她快乐,至于其他的,我不会多想。”
岑司丝张张口,还想再说,却被那西斯一把塞进车子里。“走吧走吧!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岑司丝对他做个鬼脸,便将车子开走了。
望着那逐渐消失的车灯,那西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不是傻瓜,自然明白素儿的心意,可他不能够接受。
素儿还年轻,她需要的,是一个能够保护她、让她幸福的男子--他,没有能力。
他太急于让自己陷入快乐的沼泽里,没有时间、与心力去呵护一个人。
他可以逢场作戏,却不能放下感情,他甚至怀疑,自己有没有感情?
在雨中站了好久,直到发梢落下雨滴,他才转头走向车子。
正要开车门之际,角落的一团物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素儿!”他失声叫道。
素儿全身已经湿透了,长发粘在脸上,小身子不停地发抖,她睁着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神色凄惶。
胸口传来一阵似曾相识的疼痛,那西斯想也不想,立刻脱下衣服,迅速包住那颤抖的身躯。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大声地说,声音竟然有些不受控制。“戴墨森跑哪去了,我明明要他照顾你的。”
“我不可以吗?”即使小脸湿透了,但晶莹的泪水仍然不停地滚落。“我没有资格喜欢你、得到你的感情吗?”
“你累了,我送你回去。”那西斯避重就轻地说。
“我不要!”素儿推开他,哽咽地说:“你为什么不回答,是因为我不配?”
“我不会这么说的,”那西斯停了一停,然后很慢很慢地说:“素儿,我不适合你。”
“这都是你的借口,我不要听。”
“先跟我回去吧!痹。”那西斯耐着性子哄她。“雨这么大,你会着凉的。”
“如果你不能爱我,那就不要关心我,别给我这样的错觉。”素儿将脸埋入手里、小声地啜泣。
“你究竟要我怎么做?”那西斯简直束手无策了。“吻你、跟你上床?”
“如果你不讨厌我,有什么不可以?”素儿突然站起来,理直气壮地瞪着地。
“这”那西斯直了眼,他从没见过这么大胆又直接的女性。
“当然不可以,黑曜会杀了我的!”他忍不住斑喊。
“我明白了!”素儿一手揩去眼泪鼻涕,一边说:“你对我好,完全是因为我哥哥的关系。”
“差不多对了,但你也很令我欢喜。”
“你会让我跟你住,是因为你自信你能把我当妹妹看,没有任何绮念。”
“正确!”
“而你会逃避我,完全因为我是个丑陋、又爱瞎缠的小混蛋。”
“没错、不--”那西斯单手捂着脸,不停地叹息。“素儿,我的耐性迟早会被你磨光,一句话!”他朗声说:“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乖乖回去?”
“你不要以为你大声,我就会怕你?!”素儿也倔强起来。
“好!”那西斯沉住气,缓缓地说:“我现在很冷静地问,你怎么样才愿意上车?”
“我要你吻我!”素儿亮晶晶的眼眸瞪着地看。
那西斯呆住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
“what?”
“我、要、你、吻、我!”素儿一字一字地说。
她不要再玩这种猜测彼此心意的游戏了,好痛苦、好疲惫,她决定大胆而直接的索爱。
不是拒绝、就是接受,即使要死,她也宁愿痛快一些。
“你可以选择不吻,”她叉着腰,别开了脸。“不过我会一直站在这儿,直到救护车把我送走为止。”
她知道他外表虽然温和谦雅,可心肠很硬。若他对自己没感情,他是会回头走掉的。
心跳得好快,但她知道这是自己惟一的机会了。
那西斯会过来吗?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了,他还没有过来的迹象。
素儿的心,也随着时间过去,由剧烈的跳动,开始慢慢地缓下来,然后逐渐地冰冷起来。一股酸意直冲鼻梁,可素儿却硬生生地将它压回去。
终于,她还是输了,她用这种丢脸的方式,让自己知道了那西斯的心意。
算了吧!这样也好,与其没有结果的暗恋下去,还不如痛快地结束。
可是心还是会痛啊!她好难过、好难过
移动一双麻木的脚,她想要离开,可是脚却如千斤重,让他一步也走不动。
突然--
“damnit!”
耳旁突然传来一声咒骂,她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已被一抹温热覆上。
几乎是立即的,素儿陷入了狂喜与感动中。
他的唇是热烫而猛烈的,还带着些许琴酒的辛辣,让她脑子像着了火一般,晕陶陶的、不能自已。
但她发誓,那句脏话,是她这辈子听过最棒的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