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来得好。”他不客气的回嘴。
向来受不住黑冠杰冷言相激,她很快的火气又沸腾起来。
“我哪里麻烦到你?说啊、你说啊?”她吼得脸红脖子粗,将这几天积满肚子的气一道吼出来。
黑冠杰瞅紧她满脸的怒火,掀起嘴角一笑。“若要我细数,用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我们之间的恩怨及你带给我的麻烦。”
程思欣痛恨的敛起粉拳,克制不住地冲着他的嘴脸大吼“你明明移民到加拿大了,为何还要出现打扰我们母女俩平静的生活?!你晓不晓得,我好不容易才平静下心面对我往后的人生!但你突如其来的出现打乱了我的计划,你这个讨厌鬼可不可以离我远一点!永远不要回来!我一个人可以照顾好孩子的!”
“你真的能照顾好自己与盼语吗?”她尖锐的话语刺得他满身伤痛。“从小到大,要不是大家照料你,以你少根筋的生活态度哪有办法自己过日子!是你硬拉心肠软的我介入你的生活,陪你走过孩童、年少的岁月,甚至我移民异乡,你那该死的影子仍出现在我梦里不肯放过我,聪明的生化博士,请你告诉我,到底是谁介入对方的生活比较深。”
他的冷言冷语仿佛严冬寒风,吹得程思欣站不住立场,不敢吭声。
细想他们当邻居的这些年,不管大大小小的麻烦事都是他出面处理的,她从来没有独自面对。
好吧,她承认自己的行为很小人,总把烂摊子丢给他处理。
程思欣被他有些抓狂的眼神,瞅得全身起鸡皮疙瘩,畏缩地撇开眼,看向一脸疑惑的女儿。
“妈咪帮你洗澡,你该上床睡觉了。”
她比起手语。“那干爹呢?”
“他爱瞪眼,就让他瞪个够,明天是周六不用上班,就算你干爹要瞪一整夜,妈咪也不会赶人。”
她牵着盼语,快快躲进浴室里,存心躲开他那双急欲杀人的眼神。
他们的感情始终处于一种亦明亦暗的地带,而且两人从未透露最真的感情。
美琪说得没错,当年她愿意生下盼语的那刻起,她的心早就认定这位老爱与她斗气的男孩。
忆及此,程思欣微微一笑,
他们的个性很像,都属于那种心口不一的人,或许就是如此让他们带着火药味的相处多了分难以察觉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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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她们洗澡时黑冠杰打了一通国际电话到加拿大分公司,再处理了一些公事后,已接近十一点。
他轻悄悄打开盼语房间的门,只见程思欣合上一本书,坐在床边哄睡可爱如天使的盼语。
虚掩上门,他疲累的闭上眼,思索这些年来他追求到名利之际,是不是同时也失去了一段最为真实的感情?
他一直在异国寻找可以替代程思欣的影子,然而众多美女就是找不到一位可以让他放松心情、肆无忌惮开骂的女生。她永远稳稳的霸住他的心。
程思欣好不容易哄睡心肝宝贝,蹑手蹑脚的正想回房时,突然整个人往后被人搂进怀里。
她要惊叫出声时,一只手适时捂住她的嘴。
“是我。”
“害我吓一跳。”
“保全系统这么精良,你还怕啊。”她胆子不是挺大的。
“两年前的事,让我心有余悸。”那次令盼语受到极大的伤害。
黑冠杰全身一僵,痛恨自己当时不在她们身旁保护着。
她微微挣开圈紧她腰际的铁臂,旋过身与他面对面,瞧见他冷酷的表情带着一点自责。
“我和盼语现在不是好好的,你别钻牛角尖想太多。”
“我曾经答应程伯父、程伯母要好好保护你,但”他神情浮上自责,艰涩续说:“在你们最需要保护的时候,我却对不起。”
程思欣瞅着他,这号俊男很少向人道歉,如今竟低头说出“对不起”三个字!
早知如此,她真该准备录音机录下来,往后好拿出来奚落他。
她笑了笑。“事情都过了,你不需要道歉的,更别把你在我父母灵前说过的话当真,因为我已经是成年人,不可能让你一辈子担心。”
黑冠杰浓眉一皱,不高兴她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大。
“我承诺过的事会遵守一生一世,况且我们之间纠葛太深太重,再加上盼语的存在,你要我怎么放手,又如何放得了手。”他早习惯她的存在了。
程思欣端详他有点认命的表情,掬满甜美的笑容,含情凝睇眼前熟悉却又散发性感魅力的脸庞。
“我们一直在逃避心里最真诚的感情,对吧?”
“是啊,曾经我还以为能够找到一位比你更好的女孩子,哪知东找西找还是逃不出你的魔掌。”他叹了口气,笑眼凝视她含情的美眸。“可能帮你处理麻烦事已习以为常,心态犯贱不想跑。”
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未因七年的分离而淡去,反倒有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只是这个“小别”却是七年,时间是长了一点。
没关系,他往后有的是时间,来弥补他们分离的遗憾。
“对了,今天下午我看到你时,你为什么要逃?”他就是在公司门口看到她落荒而逃的模样吓了一跳,才会下班时间一到就马上赶回来问个所以然。
不提没关系,这一提起程思欣甜美的笑容顿时消失无踪。
“那个穿着一身名牌的女人是谁?”她语气十分兴师问罪。
“谁?”
程思欣心火一炽,难不成他周旋在太多美女中,不知道她所指何人!
既然他这么健忘,她就有必要帮他回忆。
“今天下午挽着你的手走出你公司,身上行头全是香奈儿的女人。”程思欣美眸一眯“说,那女的是谁?”
敢情她是在吃醋?
黑冠杰由她生气的俏脸窥知一二,却不敢嚣张笑出来。她的个性在他面前从不隐瞒,随便一个表情他都能猜出她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
“我只是遵照舅舅的命令,送米仓社长及他女儿出公司,你也晓得,大客户得罪不得的。”谁知那位日本小姐像只水蛭般黏着他不放。
她狐疑的挑高眉。“就这么简单?”
黑冠杰双手微施力道,轻轻搂着她入怀。
“我星期一来不及告诉你我得赶着飞回加拿大处理公事,今天中午回来也没向你报告,就回公司处理事务,让你担心了。”事出突然他事情忙也忘了告知,打电话又没人接。
“我又不是你的谁,你爱去哪就去哪,毋需向我报备。”原来他出差去了,害她以为他是存心躲开她。
他笑了笑,太了解她死鸭子嘴硬的个性,宽宏大量不理会她无理的顶撞,满脸笑意的搂着她回房。
她的房间突然多个男人空间变得有点拥挤,空气也愈来愈稀薄。“忙了一天,你回去休息吧。”她推着他出房门,急着想借口。“明天是周末,我的研究还得进行,无暇照顾盼语,你有空带她出去玩。”
“我可以留宿一晚吗?”
程思欣俏脸一红,羞涩的目光东飘西躲就是不敢直视他。哪有人这样问的,况且她可是未婚女了耶,留一名男子在家过夜真怕会引来闲言闲语。
“呃,我——”
“别拒绝我。”他性感的目光灼热地紧瞅着不安的她。累了一天的两人,分别到浴室洗去一身的疲累。
沐浴饼后的程思欣,细致的肌肤泛着美丽的粉红,宽大的睡衣只有欲盖弥彰的效果。他欣赏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将她的美好尽收眼底。
他抚摸着她仰望自己的脸庞,低下头让两人的额头相抵。“总以为出外能摆脱你,甚至还发誓不再踏进台湾一步,没想到一回来你却送我盼语这个礼物。”他迎视她的目光,轻轻叹了口气“人生变数太多了,所以做人别太铁齿。”
“你这么说是否代表先认输?”
“用投降来形容比较贴切。”
闻言,程思欣确定他的感情,笑得美丽羞怯,甚少承诺的她,给予他孤寂的心一句强而有力的回应。
“如果如果我陪伴你一生你会不会觉得很烦?”
“被你缠一辈子是我求之不得的事。”简单的回应中,他勾起微笑的唇印上她的。
对方眼底深切的柔情将她迷得神魂颠倒,他的吻犹如一坛密封了许久的陈年老酒,醇厚甘甜,令她呼吸急促。
黑冠杰顺手拔掉她盘起头发的铅笔,将脸埋在散落的波浪长发间,低沉性感地诱哄“回应我,思欣。”
她粉嫩的脸霎时变得更红,颈间灼热的喘息令她意乱情迷有些昏眩,甚至还要紧紧攀住他的肩膀,才能支撑愈来愈虚软的脚。“我”
她无法抗拒渴望,欲望的火苗已经点燃,随着他的温柔引诱接触而加温,美眸无措的看着他。
当年她借酒乱性,小小的诱惑就让血气方刚的两人共尝一场今生难忘的激情;如今,她脑子清楚,却不知该如何迎接这场不可避免的缠绵。
他深幽得有如夜空的眸子牢牢的盯住慌乱的她,晓得不熟识男女**的她有多不安。
吻上她的芳唇,他狂乱危险的眼瞳笔直的看进她带着薄雾的眼。
“我等得太久了,堆积的情感已经濒临溃决边缘。”黑冠杰粗厚的大掌大胆探进她睡衣内,听到她骇然的低喘时,脸上的微笑变得更深。
“我”她觉得呼吸不过来,好像快断气了。
“你可以的。”语落,火热的吻再度落在她美好的芳唇上。
体内流窜的饥渴及他挑起的原始欲望,掌握住她的灵魂与身躯,逐渐接受他柔情温存的对待。
迷乱的呻吟间,她看到最真诚的感情,及他们之间无法割断的情缘。
窗外的月光,露出云外偷听情人间的低喃情语,微笑的看着这对男女深深的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