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你家的这位,真的是牛逼啊,不动声色的就将这些旧账新账全部算清楚了,高,真的是高。”
女人越说越激动,双手比划着,朝朴笑笑竖起了拇指:“你都不知道,我昨天在网上看到这个消息后,有多解气,实在是太痛快了,那穆大少爷也是挺执着的,手下败将这么多年了,还不死心呢,非要上赶着送死,又是下药又是监禁,拜托,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么恶心的手段呢……”
意识到女人的话有些不妥,朴笑笑拧着秀眉,推了推她:“行了,别幸灾乐祸,即便那位穆大少爷有错,他也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你啊,就别在背后议论人家了。”
虽然徐佳音这个人平日里没心没肺,但也是个有脑子的,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多说,偶尔说得多了,也只是朴笑笑面前。
很快,她敛了眸,正色道:“穆家大少爷是自作自受,根本不值得同情。倒是,那位穆老先生,再怎么说也是穆宇轩的生父,这一次气得住了院,不说病情如何,多多少少会影响鼎云国际吧,即便他已经退位,可手上还持有百分之15的股份……”
话说到一半,女人忽然顿住,看了眼朴笑笑:“总之,让你家的那位,近期注意些,做好防范就是了,鼎云国际的那些老股东也不是吃素的。”
徐佳音作为职场精英,在公司里奋斗了这么多年,自然深深懂的这里边的尔虞我诈,水深火热,有些人表面同你交好,暗地里却在等待时机,在背后捅你一刀。
自穆宇轩接手鼎云国际的这五年里,他和高层的股东们并不是相处的很愉快,尤其是董事会的那些老人,对他十分不满,表面殷勤奉承,暗地里却背着男人做了不少小动作。
这五年,穆宇轩算是同他们明争暗斗好几回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人屡战屡败,却越挫越勇,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勇气,或者说,是谁在背后给他们撑腰?
难道是那位穆老先生?可现在这人已经躺在医院里,都已经自顾不暇了。如果真的是他,那怕是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后来,徐佳音说了什么,朴笑笑都没怎么听进去。男人公司里的事情,她从来不会过问,这不是她该操心或者能插手的事情。至今,她都还没去过鼎云国际一次,倒是偶尔听凌飞说起过公司里的事情,只知道男人打理公司很辛苦。
原来,那些董事会的股东竟这么难缠的吗?若不是今天听徐佳音说起,她一直都不知道,男人面临着如此大的压力。
听起来,这个鼎云国际就是一个龙潭虎穴啊!
“诶,你发什么呆呢?”徐佳音扯了扯她的衣袖:“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近期让你老公注意点,我总感觉这件事还没完。”
“行了,我知道了。”朴笑笑很快回过神:“我只是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过得太安逸了。”
“你脑子坏掉了?”女人将手伸了过来,贴到她的额头上,试了体温后,诧异的喃喃自语:“没发烧啊……”
“……”
即便鼎云国际真的像徐佳音说的那般,犹如一个龙潭虎穴,里边隐藏着各种各样的妖魔鬼怪,时不时出来捣个乱。但穆宇轩却从来没将它们放在心上。
所以安逸这种东西,怎么说呢,一个人在危险的地方待得久了,反而会适应。大路有大路的好处,深渊也有深远的好处,而且,谁规定站在悬崖边上,就一定会跌进深渊的。
烂摊子而已,穆宇轩又不是没收拾过,比如现在。
当他抵达鼎云国际会议室门口时,就看到了很戏剧性的一幕。
里边的人端坐着面面相觑,脸上透着不敢置信,所有人都很意外,大概是在疑惑,为什么这个时候,男人会出现在这里。
按照常理来说,不应该的。
有几个人甚至用力的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可是门口的男人真真切切的站着,身姿挺拔,脸庞英俊,棱角分明的五官宛若工刀刻画。